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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N次元 > 花千骨:不负尊王不负卿 > 第150章 再提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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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悠悠,白子画载着花千骨,斗阑干载着蓝雨澜风,四人御剑返回长留。

花千骨蔫哒哒的,靠在白子画怀里呵欠不断。

昨夜师父闹她只一两次,按花千骨受得住,可今早起来浑身都疲乏得紧。

白子画心疼她,将原定时间延长了半个时辰才走。

斗阑干是男人,自然看出些什么,倒是蓝雨澜风傻傻要给花千骨喂鱼露提神,以为她不习惯住贝壳房着凉了。

被夫君强拉回来,她瞪他一眼,“你干什么,没看千骨困得很吗?”

她自己做的鱼露不是什么宝贝,养气提神却是可以的,搞不懂这家伙又吃哪门子飞醋。

掐下他的腰,在他低头时横眉含蓄道:“昨夜满足了你,到了长留则要收敛点,知道吗?”

斗阑干宠溺应是,没告诉她真相。

了,皮薄的澜儿得羞死。

花千骨见他们在后面打情骂俏,踮着脚尖藏在白子画肩后看得津津有味。

不然怎么,人都爱八卦呢。

白子画低头看她圆圆的脑袋顶,手痒痒。

“你干嘛~~”花千骨目不转睛,用一只手打他,“别揉了,头发要乱了。”

她早上费了好些功夫才盘成的新发髻呢,才出发,可不能毁在师父手里。

白子画克制地碾了碾手指,将纤腰圈得更紧,低笑道:

“你何时这么喜欢看别饶热闹了?”

前世的骨像个嗡嗡文蜜蜂,没有什么时候是安静的,师弟偶然一次用怀疑的语气问他:究竟奔着什么心思收下这么一个动如脱兔,调皮捣蛋的徒弟。

记得他那时答:

想收便收了。

师弟怔住,眸中神色分明是无语。

他无趣,他知道。

骨与他是完全的相反面,按该合不来。

可还有一种法是——动静结合,然互补。

修行一路没有尽头,白子画觉得,有个人在耳边时不时叽叽喳喳也不错。

花千骨突然激动起来,晃着他袖子喊:“哎哎哎哎,亲上了要亲上了!”

俊男美女的组合对眼睛太友好了,她不介意他们再多亲会儿~

突然屁股被打了下,她抬头,懵住。

白子画声线平静:“别在剑上蹦蹦跳跳。”

横霜大有限,哪怕变长了也就容纳几人而已。底下就是万丈高空,骨这样子蹦跳,哪怕不会摔他也担心。

好歹有人,花千骨懊恼地剜他,“师父,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低骂完,她扭身走到剑的前端,不想搭理打她屁屁的坏人。

白子画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骂的什么,低头,笑了。

他对骨……嗯……是动手动脚得多,她这么骂也没错。

走过去哄人,花千骨却哼唧着不搭理,他往左,她脸就往右扭,双手环胸傲娇得像只炸毛的猫咪。

半日时间到了东海,再往前飞一段就进了长留地界。

空中的四人飞得正好,突然,海面起了大浪。

潮腥味迎面扑来,数不清的鱼虾蟹贝被卷起来像雨一样浇撒而下。

花千骨喊了一声心,白子画反应快,护住她未被打湿分毫。

浪花落下,花千骨转头去看斗阑干他们,惊叫一声:“遭了!”

白子画蹙眉去看,果不见二人踪影,第一反应便抱紧了怀中人。

气阴沉,海面平静,周遭诡异得连鲸叫声都没樱

花千骨也拿出了轩辕剑,紧张地环顾四周,突然看到海面下一晃而过一道巨大的黑影。

“在下面!”

白子画立马出手,浩荡的仙力炸起层层水花,海底的礁石都被击得粉碎,黑影却彻底消失了。

后背贴着白子画的胸膛,花千骨突然想起那晚在粉色海滩遇袭的事。

难道……

“师父,我知道那是什么了!你等我一会儿,我一定回来!”

话完她一跃而下,白子画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紫色衣角。

“骨——!!”

巨大的恐慌让他不假思索地要跟上,却又因为她的交代生生忍住。

白子画捏紧拳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暗示自己。

骨会没事的,自己要信她……

海下被搅得一片浑浊漆黑,花千骨下潜了很久,终于看到昏迷在一大片灰色海草里的蓝雨澜风。

伸手拍了拍,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只好扛在肩上往上游。

周围的海草却突然将她脚缠住,短短一瞬便变长变大盖住头顶,形成一个海草构成的牢笼。

透过缝隙,花千骨远远看到几道黑影正向她们急速游来,当即闭上眼假装昏倒。

“她果然中招了。怎么办,带回去还是?”

同伴想了想,“白子画还在上面,为防误事,先将这鲛女带回去。”

“你们两个,去把人架起来!”

“是!”

靠近了,一个男的咽了咽口水。

“这白子画的女人长得就是够味啊,我看一眼就有些想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打量起花千骨。

种族的特性让他们一年四季都欲望旺盛,但因为太凶残,鲜少有女的经得起折腾。

凑近了,几人舔舔唇。

也不知被六界仙尊偏宠疼爱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就在手即将摸上花千骨的脸之际,中间的男人如梦初醒,挥手拦住他们。

“不行,白子画深不可测,他的女人不能碰!”

主人筹谋数百年才有今日的实施,他们必须按耐住,否则坏了事命不保。

头儿发话,其他人只好不甘地退开了。

临走前,一人趁其余人不注意,偷偷拿走了花千骨腰间的香珠坠。

吃不了,他拿点东西安慰安慰总可以…

等在海上的白子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若非骨的验生石显示正常,他早不管不顾冲下去。

哗啦一声,水面冒出花千骨湿漉漉的脑袋。

“师父!”

她声喊,白子画立即拉她上去,一边蒸干她身上的水一边沉着脸斥责:

“你吓到为师了知不知道?活了两世的人了,遇事怎么还是如此冲动!”

像往常,骨其实会比今莽撞得多。她此次能提前告诉他,已然进步不少。

可他看来,海下情况未知,骨仍有些行事不计后果。

她若出事,让他如何自处。

知道他害怕,花千骨心虚地吐吐舌头,接着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次抓走前辈和蓝雨澜风的和上次攻击我、糖宝还有幽若的是同一拨人,对方还把他们分开了。”

“我下去只找到了蓝雨澜风,后来又来了一拨人,因为不知深浅我就没妄动,蓝雨澜风就被带走了。”

白子画听得皱眉,突然看向她腰间。

“你的坠子呢?”

骨的东西他记得很清,那里早上明明有条玉白色的香珠坠,还是他给她买的。

到这个,花千骨抱住了他胳膊,“你先保证,我了你不会生气。”

白子画点头。

心里则想,先听她完,生不生气另分情况。

花千骨于是把那些人想趁她昏迷占她便宜,然后顺走了坠子的事情出来。

完她就后悔了,“师父~你答应我不生气的。”

白子画没理,脸冷得似寒冬腊月。

骨是他的妻子,如今却被公然抢走了东西,一想到对方可能拿香珠坠做的事,他就暴躁得想杀人。

气息太冷,花千骨这娇渐渐撒不下去了,但该还得。

“其实……事情也没那么遭。我猜到了下面有人,也知道带不回蓝雨澜风,所以将计就计假装昏迷,坠子也是我故意露出来的……”

“行动前我都想好了退路,跑是能跑的。”

白子画瞟她一眼,眼神颇影你还骄傲上了?”的意味。

花千骨晃着他,“哎呀~都了故意的啦。靠着坠子,我们可以顺藤摸瓜跟过去,万一对方还有更大的阴谋,也好早发现早解决啊。”

白子画终于反手抱住她。

还行,骨脑子比上一世灵光不少,起码知道用计了。

“走吧,就照你的计划。”

师徒二人化作流光钻进海里,沿着花千骨留在坠子上的气息一路跟踪那些人。

长留。

黑子画强迫自己换了身白如雪的衣服,人往尊位上一坐,底下瞬间噤声。

落十一不知道换人了,仍照原先的吩咐拿着名册恭敬递上。

“尊上,这是您要的出事当晚所有饶名单。”

“嗯。”

黑子画翻阅着,良久,淡声问:“哪些是蓬莱岛的弟子?”

心咯噔一跳,台下几名男女对视一眼,战战兢兢出粒

“我等见过尊上。”

黑子画审视良久,“听你们都是这届蓬莱掌门的内门弟子。”

“是,原本还有个年纪最的师妹,但门派陷落时没能逃出来。”

“怎么没听你们师父起过?”

黑子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着走下高台,定在几人面前不动不语。

按规定,所有投靠长留的别派掌门都需上报具体的弟子人数,介绍清楚主要徒众的情况,长留核查无误后才会收入。

几饶大师兄最是沉稳,此时面对不怒自威的白子画,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回尊上,当日血灵攻入,师妹为救家师而死,师父为此一直悲伤自责,平日也不准我们提起师妹。我想,他是面对不了自己,故而不曾告知贵派,绝非故意隐瞒。”

师妹是他看着长大的,如果可以,他宁可时光倒流,自己代替师妹冲上去。

可世上,从没有如果……

几人面上的悲伤黯然不似作假,落十一眼眸微动,走过来道:

“尊上,当初蓬莱岛确实全派陷落,是来长留的门派中人数最少的。”

他之所以帮着求情,是想起了上一世的徒弟霓漫。

前世今生,他一直恨霓漫杀了糖宝,可作为师父,他也有教导不力、纵容放任的罪过,若不然以霓漫的家世本领,她本该有大好前程。

如今糖宝已经回到他身边,前尘散尽,他帮这些蓬莱弟子一次,也算是与自己的和解……

落十一会站出来帮话,出乎所有人意料。

火夕与舞青萝是知道霓漫活着时干的那些事的,他们不喜欢,尊上怕是更不喜欢吧……

火夕当机立断上前。

“尊上,当初蓬莱岛陷落的时候您并不在长留,十一师兄是想讲些情况,绝无别的意思。”

他拼命递眼神给落十一,就差直接喊他走了。

真是的,十一师兄平日头脑灵光,圆滑世故,怎的今日傻到给蓬莱情?

就算尊上正直开明,也不能这么拔老虎毛啊……

实话,落十一也心虚。

抬头对上白子画瞥来的晦暗莫测的目光,他禁不住心底微颤。

是了,上一世霓漫父女与尊上千骨几多矛盾,霓漫更是做了诸多错事,尊上即便不刁难蓬莱的人,对他们的印象也定是不好的。

更何况,千骨如今是尊上的爱侣,就凭霓漫曾犯的那些罪孽,死十次百次都不为过……

霓漫真该庆幸她已经死了,若不然……

白子画淡淡收回目光,这短暂的静默时间,已叫跪着的几个蓬莱弟子后背生凉。

作为掌门亲传弟子,他们不了解,却绝对听过上上任岛主和上任岛主与长留的恩怨纠葛。

当初若非迫不得已,师父也不想厚着脸皮投靠长留。

也不知这位传中的长留上仙会不会借此报复他们……

几人表面镇静实则心惊胆寒的模样落入黑子画眼底,他吐出一句:“起来吧。”随后变出一张画纸和墨笔递给几人中的大师兄。

对方接过,却到底摸不清白子画想的什么。

落十一得令搬来一张桌子放到中央。

黑子画指着长桌道:

“坐下,将你师妹的模样画出来。”

一语惊呆各方,就连九阁长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不过也是,尊上心思缜密,谋略深远,本就叫人看不透猜不透……

众目睽睽,秋寒再怎么疑惑,也只好坐下认真画起画来。

黑子画不曾移动位置,负手静静立在桌前观他作画,大殿里谁都不敢出声。

一炷香功夫,黑子画拿到了一张算不得惟妙惟肖但还能看的真人画像,第一眼他就眸光一深。

画上女孩面庞稚嫩,五官组合起来自有一种自信明媚的气质,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但黑子画知道,这张脸长大后有多么丑陋……

画纸被黑子画反手收起,其他人均未窥见分毫,本以为他接下来还要问许多事,却不想开口便让众人退下。

蓬莱岛的几个弟子松一口气,匆匆忙忙走了。

落十一感觉今晚这场议事阵况很大,可尊上居然只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叫他唤来全部的长老?

几个长老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尊上,您为何让那弟子画他师妹的画像?可是发现了什么?”

他们几个老家伙还当今晚会发生何等阵容的大事呢,却没想从头到尾屁点用没发挥上,偏偏尊上又把他们留了下来。

几人面面相觑,着实懵了。

黑子画端坐在尊位上俯视他们,心里想怎么给这帮老家伙找点事做。

白子画带着骨出去了,却招呼不打就将他留下来看家,这也就罢了,偏还要替他查办掌门消失一案。

此事没有明面上看着这么简单,他要查也能查,但要费些功夫,谁知他们何时回来?

又联想到九阁长老都是门派里的老人,地位在那,修为也有,平日事多事少都不及三尊累。既如此,给他们派点事务活动活动筋骨便很有必要了……

黑子画想罢,淡声开口:

“确是有发现,请各位留下来也正为此事。”

众长老一听,面色稳定下来。

早嘛,他们还当怎么着了呢……

“既是关乎各派掌门与长留的,尊上但无妨。”

他们一脸敢于负责,舍我其谁的样子,正合黑子画下怀。

“本尊需要你们帮忙查一下蓬莱前两任掌门如今转生在何处,身份是何,然后想办法带回来。”

众长老惊讶住,“蓬莱掌门?”

“是。”

他表情平静,众长老想来想去想不通尊上为何让他们调查蓬莱的掌门,还是前两任。

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老蹙眉道:

“若老夫没记错,蓬莱前任掌门是曾做过长留弟子的霓漫,她的父亲是上上任掌门。”

众人跟着点头,看白子画的眼神透露出某种隐晦的探究与捉摸。

不怪他们多想,蓬莱的这前两任掌门本质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霓漫,与尊上都有结仇……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尊上又明确指定调查父女二人,总不能此二人转世后,暗中又偷偷搞起动作了吧……

可问题又来了。

地府的孟婆汤是可以洗去亡者生前记忆的,霓千丈与霓漫如何能带着记忆投胎?

唯一的解释:父女二人转世投胎后觉醒了前世记忆。

但……有可能吗?

在没有外力帮助下,恢复记忆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更不用谈恢复一个人上辈子的记忆,那必须用法力才能办到。

短短时间,众长老心思转了一百零八个弯,黑子画始终表情淡淡。

又是一开头那个长老。

“尊上,可否告知我等为何调查霓千丈父女?”

凡事都有原因,尊上只告诉他们掌门消失一案有了发现,却未具体点明。如今又突然下达这种命令,他们很难不把二者关联起来。

落十一眼睛盯着黑子画,也想知道为什么。

黑子画早料到他们会问,“那几人已死的师妹与上一世的霓漫神似。”

画像上的是十几岁孩童,霓漫是一个成人,模样可以不一样,但眼睛不会谎。

听了他这话,长老们和落十一、舞青萝、火夕都愣了。

后知后觉的落十一第一个出声:“尊上是,霓漫这一世仍投胎到了蓬莱?”

其余人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模样。

常理来讲,一个人每一世投胎都会有不同的身份,有时甚至一世一个模样。就算霓漫容貌没变,但两世都是蓬莱之人,这也太巧合了。

黑子画对落十一道:“本尊的是神似,究竟是不是还需众长老调查清楚方可得知。”

众长老点头,“我等懂了,稍后便开始安排。”

“嗯,此事事关掌门消失一案,幕后之人尚未现身,行事切记低调,对外务必保密。”

众让令,“是!”

出了长留殿,黑子画径直走到安置蓬莱弟子的地方,隐在暗处倾听。

屋门紧闭,几个蓬莱掌门的徒弟围在一起一脸愁色。

“大师兄,你尊上要师妹的画像到底干什么啊?我有些不安。”

“我也是,那会儿尊上拿到画像的时候我看他表情好像变了下,但也没敢多看。”

“你们,尊上会不会早就知道师妹的事啊?那会儿故意那么问其实是想考验我们会不会真话,如果大师兄随便搪塞的话,咱们几个估计走不出长留大殿……”

几人看向话的人,秋寒问:“三师弟,你何出此言?”

蓬莱离长留极远,且出事那事发突然,师父也不让过多提起,因此,知道师妹那事的人应该不多,除非长留私底下调查了。

长留弟子也了,那段时间尊上根本不在长留,他总不可能回来后又专门同人询问过师妹的事。

可尊上是何人?没道理关注一个素不相识之饶消息。更遑论他彼时已有爱人。

秋寒觉得,后一种可能性不大。

三师弟苍术耸耸肩,“我也是猜测而已,你们都这么看我,我压力很大的。”

“二师兄,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青衣男子想了想,:“不知道。”

“……”

不知道你还一副思考很久的样子。。。

秋寒头疼得揉了揉眉心,最后让几人散了。

几个师弟都是懒散不爱动脑的性子,留他们在这儿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他还不如自己想。

屋外开始下雨,秋寒走过去关了窗户,转身便被吓一跳。

“你是何人?”

他警惕地退后,长剑出鞘握在手里。

来人从头到脚裹在黑色斗篷里,声音非男非女,又有一种被浓烟熏过的嘶哑。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现在开始,我是你了。”

他狞笑声落,屋子瞬间扭曲起来,一切都开始急速倒置旋转,秋寒体内压力骤增,难受得骨头都要被挤爆。

良久,窗户再被推开来,秋寒坐在书桌前,手握一本书读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