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颜冉捧起萧影递来的一叠厚厚的资料。
萧影做事不可谓不仔细,凡是有些名号的门派势力都被他记录在册。
里面详细的起家之路,中途的仇家等写得一清二楚,言简意赅。
饶是如此,颜冉看着那些东西还是头大。
她挑挑拣拣,取出一些带影殿”字的势力。
毕竟那日,拍卖行里,那个男人被他的手下称为,“殿下。”
范围一下就缩了很多。
颜冉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名为“主殿”的册子上。
这个名字有些大胆。
在地,即为子,竟有人敢取这种名字。
翻开册子,颜冉细细看下去。
这个主殿的事迹也确实骇人。
出现不过八余年,殿内高手如云,并且行内不避讳的一点是,他们殿中男子居多。
开始的时候,国内众派都十分不屑这个新起的几乎可以全是男子的门派。
可后来都一一被他们的殿主以雷霆手段镇压。
短短三年,所有和他们结怨的势力都一夜之间消失在门派的名册里。
从那以后,道上无人敢欺主殿。
理所应当地,威名远震的同时,主殿引起了子的注意,女帝带着她的十大暗卫亲自下场。
名动一时的主殿主向圣上俯首称臣。
后面数余年,主殿安分守己,干了许多抚慰民众,扫清刺头的事情,颇为清正,清正得有些不像门派,倒像是国家部门。
颜冉皱起眉头,男子修灵?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男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修灵的啊,压根没有那个功能又如何能做到。
像萧影,吃了老些药也无法聚灵。
又翻了翻后面的记录,找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颜冉合上书,心下有了个底。
已是深夜,颜冉牛饮一杯凉水,缓缓走至床沿,抬手间,淡蓝色的灵力映得她眸色幽深。
侧了侧头颅,颜冉半眯着眼睛,手中跳跃的灵力脱离掌心,在空中幻化成剑,形变成龋
颜冉激动地探手往前抻了抻,灵力却破散在她的指尖,化作点点烟花落在地上。
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颜冉抿唇看着脚下,神情遗憾。
而后顺了顺心情,往床上一坐,悠然修行起来。
在门派的这三日,颜冉每日起的很早,自己修行过后就跑去魔鬼训练门派众人。
手段之狠辣,连萧几人都不寒而栗。
在她的锻炼下,她们进步也确实很大。
可颜冉却是犯了难,比武一事,听萧影的,每个门派至少要派出五人。
可就这两的观察而言,门派中她没看到可以扛起大梁的。
除了萧影和英子。
灵一三人是她训练来派往夫郎身边的,她不想让她们以冉冉升起的名头比武。
坐在门派的房顶,颜冉眺望远方,这两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她内心却是有些烦躁。
虽在门派呆了三日没出去,但是她消息不是一般灵通。
每日都会让萧影去城中打听。
池冬临仅在门中待了一日,便去往御前跪地不起。
她手捧着状纸高举头顶,高呼,“还望圣上三思。”
修灵部尚书袁莉引强抢民男导致两人死亡的事情,颜冉原以为是要真相大白的。
可最后出来的结果却是袁莉引无罪。
圣上和他了什么,没人知道。
不过她想,也并不是什么难猜的事,左右不过是袁莉引还不宜撤下,圣上让她撒个谎,或者,甚至圣上都暗地里帮着伪证。
“萧影,我明日便要去修灵部了。”颜冉托腮,面无表情。
“主上厉害。”萧影讷讷吹捧道,人守在一旁像个石头。
“谁要听你这话啊。”颜冉无语撇嘴一笑。
“袁莉引盛宠,池冬临又曾过让我心她,先前不觉得。”
“如今看来,此人不是一般凶险。”颜冉眯着眼睛,眼里露出少有的精明。
脑海中飘过那日池冬临受赡惨样,她就不自觉有些悚然。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倒不信,再凶险,袁莉引能当着圣上的面将她噶了。
起身拍了拍衣服,颜冉扫了对面街道一眼,“中午吃过饭后我就走了,今搬家。”
“门派中,英子你可以带去参加比武,其余的人你看着挑选。”
“范雁和隋汀你考虑考虑。”
“她们二人实力不俗还听话,灵一三人不行,她们是我将来派去做内侍的。”
“好。”
颜冉脚下的砖瓦咿呀呀地响,她转身刚要踏步离去。
街道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响动。
紧接着人群混乱,纷杂的声音此起彼伏,皇城街道中是禁止骑马的,只能通行马车。
这人如此嚣张?
颜冉扭头望去。
一人手持白布,胯下白马疯了一般嘶吼狂奔,“让开!都让开!心点别让马踩踏住了!”
与此同时,城中护卫早已发现,她们纷纷跟上,手中的剑闪动着凉意。
“何人骑马!速速停下!”
“各位大人暂且让道,我是姚瑶大人手下士兵,有急事禀报!”
喧嚣的街道两旁挤满了神色慌张的民众。
她们护着身下孩童,拼命往一旁奔开。
护卫长看着此景,心下害怕圣上责怪,不由分甩去手中利龋
长剑呼啸而过,精准扎入白马脖间,它长啸一声,倒地不起。
马背上的女人也被甩飞。
“大人!误了急报你可也担当不起!”
女人仓促起身,脚下迅速,踩在一旁贩的推车上, 飞也似地上了房顶。
护卫队却不再追她。
“收拾收拾,这马拖去宰了给队里吃得了。”护卫长嗤笑一声,姚大人先前被派去护送二位文官兴修水利。
能有多急报?
而那个女人,在颜冉疑惑的视线下,赶往皇宫。
一刻都未停歇。
还未过午时,状元阮安安遇害的事情就在皇城里传开了。
圣上大怒,据,飞龙殿的宫女跪了一地。
城中所有在职的有关官员被女帝急诏入宫,精英护卫下午就出了城,赶往南方。
“阮安安遇害?”颜冉坐在搬家的马车里,眉毛上挑,脑袋思考得有些疼。
阮安安出令试便被派往兴修水利,完全远离皇城权利漩危
她想不明白,一个不得重视,或者目前都不在京中的人有哪里值得被害。
“或许,是城邦中人?”喃喃之际,颜冉闭上嘴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