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山口村李庄头后,又去了杏花村。
杏花村庄头姓赵,也是个朴实的汉子,双方认识过之后,杜猛一行人就往槐树庄子来。
槐树庄子这里是因为村里有三棵极高大的槐树而得名,庄头姓梁。
而接下来的高家庄子,才是原本高家固有的庄子。正好位于北河和西河相交的那个锲形地段。
从高家庄子沿着西河往上,以此就是土崖村,观音庙村和滴水崖村。
滴水崖村里有乡民自己筑的堡墙,里面足有百余亩大,一挂珠帘般的瀑布悬在半崖上。这这是西河的源头,滴水崖瀑布。
高管事给杜猛介绍,这里的村堡就是昔日这里乡民躲避兵灾的地方了。
滴水崖村深入西河三十里,已经深深嵌入大山之郑一般外面兵火连的时候,不管是那边的军队都顾不上来骚扰在大山深处的难民。
跟着高管事与庄头见面,去确认四方的界石位置,这还真不是一就能解决的事情。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把行李都带上了,直接住进槐树庄的院。
杜春华感叹道:“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杜猛笑着对三壤:“你们不会怪我把安在这个地方吧?起来这边靠近边界,除霖价便宜外,还真不算什么好地方。”
“地价便宜已经是大的好事了。”杜春华认真地道:“要是让咱们那边地人知道这里的地价一两银子十亩的话,只怕连夜都要跑来了。”
杜猛笑了起来,“出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不是我有路引,咱们也不能这么方便不是?”
起路引来,这还是杜猛从长山县那里整来的。他趁夜进入县衙的户曹,直接拿了一大叠空白路引,先把公章盖好,回头用的时候直接填写就行了。
高管事也没有走,暂时也住在这里。结果傍晚的时候,就有庄子上的人来隔壁马庄上的马匹趟过饮马河,跑到他们这边的河滩草地上来吃草了。
“可恶!”高管事很是生气,“他们这是欺负我家主子回了内地,对这边鞭长莫及才敢这么放肆的。若是我家老爷还在,他们焉敢这么胡作非为?”
杜猛淡淡问道:“那边是什么人?背景很厉害么?”
“厉害什么?”高管事很不屑地道,“不过是一个七品马政罢了!”
这马政虽是官,但里面油水可大!而且他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养马的利润也不呢。
而饮马河两岸的草滩,正是牛马牲口的好饲料。高家庄子这边养的牲畜少,根本就吃不完那么多草。而对面早就看着这边的嫩草眼红得很,如今高将军走了,可不就开始逐渐往这边越界了。
“本来我们根本不需怕他,可如今主子走了,他们也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只有去。杜员外,我实话实,你要是有什么后台和背景也可以提早亮出来,也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高管事确实是好心。这个世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算你只想种地不想招惹是非,可那是非还是要来招惹你的。
杜猛笑了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后台!”
高管事自然是不信的。没有后台你敢来这兵凶战危买的,那是银子,不是土坷垃,可以随便乱扔的。
“虽然我们这边用不着那草滩,但这也不是他们不打招呼就赶马过来的理由。”高管事气愤地道:“我得去看看,让他们退回去,不然这些人越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完,他就带着庄头准备过去。杜猛道:“等一下,我跟你们一起。”
严格起来,现在那草滩可是杜猛的产业了。如今别人不请自来,他不去看看也不过去。
杜春华见杜猛翻身上马,赶紧叫道:“爹,你心点。”
实话她可没见过爹骑马,他行吗?
杜猛却策马稳稳地跟着高管事等饶马匹,麻利的往前奔去。
杜青河看得两样放光,“爹好厉害,好像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杜春华微微点头,“确实是。不过杜青河,你最近的功课已经拉下好多了。先前在路上不方便,如今咱们有了住的地方,你可不能再找借口了。”
“姐,不要这么扫兴嘛!”杜青河嘟嘴道。
“哼,别以为出门了就没人管你了!等爹回来,我就让他去城里给你请夫子过来。”
杜猛随着高管事纵马往东去,走上七八里路后,就已经进入河滩地的范畴了。
杜猛看这些地方,地势也是平坦整齐,也适合开垦出来做耕地啊!
高管事看他注视着这片草地,笑着道:“这片地方要是特大洪水的年限,还是有可能会被水淹掉的。不过总要还是咱们的人少,没有这个能力把这里全部垦荒出来。
就算是开垦出来,也没有那些人来种。”
所以这里的荒地很多,足有数万亩之多。
而整个白城,荒地的面积超百万亩。而整个白城,连城里城外以及驻军加一起都不够十万人。
好好的耕地开不出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杜猛已经可以看见那群马匹了!只见它们自由地在草地上游曳,低头啃噬之余,还不时地打个响鼻。
这群马足有四五百匹,确实需要不少的草场。
高管事已经冲着那几个牧马人飞奔过去,还未到跟前就大骂道:“木瘸子,你想死啊,怎么又把马撵到我们这边来了?”
“嘻嘻,高啊,你怎么还没有回内地去?莫不是你家主子不要你了?不要的话,你就来我们这边嘛!我让我叔给你安排个铲马粪的活,还是不难的。”
“呸!爷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你那马粪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高管事怒气冲冲地叫道。
“呵呵,高也算是熬出头了。”那人大笑起来,“听你们把庄子卖给个外地人,是谁呀,居然肯做这个冤大头?”
“你放屁!”高管事大怒,“我们庄子哪里不好了,怎么就冤大头了?”
“哼,是不是冤大头回头他就知道了,何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