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加低着头,略带冷漠的声音响起。
她突然意识到人际关系很麻烦,好像今从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在和不同的人交流,在不停地想法子安慰人、哄人、调解矛盾,甚至连起床都是被迫的。
而且习惯了某种相处模式后,一旦发生变化就会让她的心绪不宁。
比如现在。
她总是不自觉地被他饶情绪影响,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可她真的有必要去做这些事吗?
她不应该是被人惧怕的王储吗?
她为什么要担心别人会不会难过?
她为什么要心累地去处理这些与她无关的事情?
独善其身不好吗?
按照原来的计划,她只要保证哈利不死,只要确定魔法阵有进展,只要对所有帮助过她的人进行同等的回馈就可以了。
她可以轻轻松松在这里躺七年。
远离血族的事务,当个旁观者就好,是她走偏了。
这些巫师们的心思都好难猜,她不想猜,所以她选择不猜。
她本就该是个自私自利的、只计较得失的、合格的,血族王储。
这样想想,斯莱特林挺适合她的。
密室在哪、被谁打开、是不是跟日记本有关,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没必要管。
作为血族,吸食血液经地义,更何况那还是她的人,别人生不生气难不难过关她什么事。
她没必要在意。
她想通了。
奥尔加将棒棒糖从嘴里取出,随手一挥糖便被粉碎,化为尘埃。
双子的瞳孔震颤,有种不好的预福
“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款待。”
奥尔加慢慢起身,表情无悲无喜。
“以后就不用了。”
她本想让他们可以花更多的时间研究恶作剧产品,也不用再伤害自己,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她没那个立场。
保持距离的话,就该点到为止。
这两位先生是格兰芬多的开心果,可不该是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段关系带给他们的负面影响也挺多的,这样算了也好。
奥尔加没意识到她还在习惯性地为两人着想。
乔治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以后…就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连呼吸都带着一丝颤抖。
“字面上的意思。”
奥尔加感受到了乔治情绪的波动,但并没有给予安慰。
弗雷德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奥尔加的意思。
“你…是不要我们了?”
他的表情很受伤。
奥尔加移开视线,这两个人…很擅长让人心软,她不可以心软。
“言重了,韦斯莱先生们,你们本就不属于我。我只是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你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她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回到了刚进入霍格沃茨的状态。
弗雷德和乔治不停摇头,似乎是想来拉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
“为什么…因为零吗?可是我们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
弗雷德还没完便被奥尔加打断。
“所以多谢你们,但这些本就不是我的必需品,无关他人。”
“生意还是照旧,不用担心。”
被奥尔加言辞中的冰冷刺痛,双胞胎本就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变得更红了些。
“你以为…我们是担心生意吗?”
“不重要,我只是想到了。”
奥尔加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她好不容易想通的事情可能又会重蹈覆辙。
“那么…”
奥尔加看向两人,手指微微颤了颤,他们的状态看起来很差。
就当是…最后的补偿吧。
她手心翻转,白色的光芒在弗雷德和乔治周围亮起,缓缓抚平他们的所有的疲惫。
双胞胎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听到奥尔加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段时间的谢礼会送去陋居,你们…好好生活吧。”
随着少女的话音落下,弗雷德和乔治便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面前,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
“别走…”
弗雷德对着奥尔加消失的位置无力地道,可是除了乔治没人能听到。
怎么会这样…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甚至更糟糕。
“乔治,我好像做错事了。”
弗雷德迷茫地看向自己的弟弟,整个人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乔治的状态并没有好到哪去,他瘫坐在地上,手撑着头。
“弗雷德…我的感觉很不好。”
他无助地捂住脸:“我总觉得我们大概很难再见到公主了。”
“不会吧…她还在学校里呢。”弗雷德还在挣扎。
“你忘了她躲我们的那段日子了吗。”
这下弗雷德也瘫坐在地。
他们该怎么办?
—
霍格沃茨的巫师们发现他们又开始无法在公众场合见到奥尔加了,从万圣节之后,她就再没有出现在礼堂过,甚至连学校的走廊里也遇不到她。
听斯莱特林的线人,她现在只会在上课时间出现在教室,下课就直接瞬移回寝室,谁也不见。
没错,那些绯闻男主女主们,一个都见不到她。
这下人们的注意力全都从【密室继承人】转移到【殿下怎么了】上。
金妮很着急,她万圣节第二去奥尔加寝室里找过她之后不久,就收到了她的传信——关于密室的所有信息。
公事公办的口吻,完完全全地陈述事实,不带一点情福
这很奇怪,她明明可以当面告诉她,却偏偏采用文字的形式。
关键是她靠近不了奥尔加的寝室了。
确切地,是没有人能靠近那间屋子。
会被无形的屏障挡回。
金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通过双子的表现不难看出,他们大概知道点什么。
她和赫敏尝试去问过两人,可每当提起奥尔加之后两饶表情都很痛苦和懊悔,她们也不忍追问。
这段时间最舒心的莫过于该隐,一切都在朝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奥尔加已经自发远离那些碍眼的家伙们了。
哦。
除了那个诺特。
西奥多是现在唯一能和奥尔加上话的人,上课的时候奥尔加只会坐在他身边。
但对于奥尔加的转变西奥多一直三缄其口。
没人能撬开他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