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虽赞同加强边疆防御之重要性,但不得不提醒陛下,南境连年自然灾害已导致国库空虚,民生凋敝。
此时若大规模增派援军并加固边防,必将进一步加剧财政压力,影响国内其他地区的救济与重建工作。
资源分配需权衡利弊,确保国家整体稳定啊,陛下!”
“陛下,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南境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亟待朝廷救助。
若此时将大量资源投入边疆军事行动,恐将引起南境乃至全国百姓的不满与失望。
民心不稳,何以安邦?陛下应优先考虑解决南境百姓的生计问题,以安民心。”
“陛下,增派援军虽可解边疆一时之围,但也可能导致兵力过于分散,难以形成有效战斗力。
同时,边疆地区地形复杂,气候条件恶劣,新到援军需时间适应,难以迅速形成战斗力。
因此,微臣建议应优先考虑提升现有部队的战斗力和协同作战能力,而非盲目增兵。”
接连几位大臣提出对边疆增援计划的反对意见,最初那位紧急呈报军情的大臣,面色逐渐凝重,最终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与不满,急切地道:“在下深知诸位所虑皆为国计民生之大计,然则西陲战事已如火燎原,刻不容缓!
若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这西陲就放任暮光国来犯,不管了吗?!”
“这......可南境的百姓们也处于水火之中啊!陛下!”
“暮光国铁骑压境,边疆将士正以血肉之躯抵挡强敌,每拖延一刻,便有无数英勇的将士可能捐躯沙场,无数无辜的百姓将陷入战火之郑
敢问诸位,面对如此危急局势,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只顾眼前之困顿,而忽视国家之根本安危?
若财政压力,诚然,南境之困亦需解救,但边疆乃国家之门户,门户不保,何以安内?
若民生优先,微臣以为,正是为了南境乃至全国百姓的长久安宁,我们才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护边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
大臣们面面相觑,各自心中权衡利弊,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之前那些以南境事,持反对意见的也纷纷低下了头。
永夏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时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朕是让你们提出解决办法!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要吵都给朕滚出去,吵够了再回来!”
“陛下,面对这西陲的战事,究竟该如何解决?微臣斗胆请陛下尽快做个决断!”
“陛下,南境的百姓也需要朝廷的救助啊!”
......
“你们!都给朕闭......”
永夏皇此时双眼满含怒意。
然而话还没完,只觉一股气血直冲心脉,眼前一阵旋地转。
紧接着两眼一黑,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
\"陛下!\"
\"陛下!\"
“快传太医!”
“快!”
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惊呼之郑
......
......
“昊儿,你为了守着你父皇,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你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母后。”
“去吧。”
“那就辛苦母后了,孩儿明日一早便来。”
永夏皇的寝宫里,二皇子谢文昊一直守在龙榻之前。
直到他的亲生母亲宸妃过来探望永夏皇,他这才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宅院之前,他都是一副无比担忧的样子。
皇宫里不论是大臣还是宫女随从无一不夸赞二皇子孝顺至极。
“殿下,您回来了。”
二皇妃秦雨薇上前,从桌上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这秦雨薇是在去年由永夏皇指婚于他的。
她的父亲正是此时在西陲边疆指挥战事的秦大将军。
秦雨薇虽为大将军之女,但是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却有着不俗的造诣。
她的才华横溢,让她在宫廷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因此也博得了永夏皇的赏识。
此时,见谢文昊没有回应,她扭头又去吩咐贴身丫鬟:“去,让厨房做些殿下爱吃的来。”
用过膳,等下人都退了出去,谢文昊才悠悠的开口:“目前的形势不太好。
朝堂上,今日因为给不给你父亲增派援手这事吵得不可开交。
结果,父皇直接被气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我父亲他......”
“等父皇醒了这事我会再向他禀明,你也别太担心了。”
“谢谢殿下。”
三日后。
永夏皇缓缓睁开了双眼,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苏醒。
“来人……”
永夏皇的声音沙哑而微弱,眼神此刻也是略显空洞。
侍从闻声而至,心翼翼地服侍着他坐起身来,为他披了条柔软的毯子。
“陛下,心着凉。”
“去将昊儿喊来……”
永夏皇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是。”
不久,二皇子匆匆赶来,一脸焦急与担忧地跪在永夏皇的榻前。
“父皇,您终于醒了!儿臣担忧不已,愿父皇早日康复。”
永夏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但朕更担心的是这朝堂之上,未来该如何安定。”
二皇子闻言,神色更加凝重。
“父皇,西陲那边,儿臣认为还是应当增派援兵,先稳住局势再。不然,一旦暮光国的铁骑踏入我中州,后果不堪设想。至于,南境那边,只能先缓缓了。”
“嗯,就按你的办吧。”
永夏皇轻轻点零头。
这时,一个身影匆匆而至。
“父皇!父皇!”
那声音在寝宫门口喊了两声,结果被门口的侍从拦下了。
“你给我滚开,让我进去看看父皇!”
“让他进来吧。”
大皇子谢烨一把搡开了那两个侍从,跪在了龙榻前。
“父皇,您感觉好些了吗?儿臣担忧您啊!”
“咳咳咳......”
“父皇!”
永夏皇无力地摆了摆手,重新靠回了床上。
“你今日来,可是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