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从床上起来,出了寝殿,飞身到了阙城上方的虚空之中,向喧哗声传来的东城门方向望去。
东城门上方的虚空中,数千名守城的蓝金武士正在阻拦一位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长发飞舞,身形窈窕,手里拿着一条一丈多长的黑鞭。
那条黑鞭只有拇指粗细,乌黑油亮,在她挥动之下,幻化出无数道百丈长的诡异黑影,划破虚空,疾风骤雨一般抽在了那些蜂拥而上的蓝金武士身上。
每一名蓝金武士都有不坏金身,但仍然抵挡不住那条黑色长鞭的凌厉攻击,一个个如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纷纷从虚空中坠落了下来。
转眼间,数千蓝金武士竟有大半被那条黑色长鞭抽伤,从虚空坠落。
更多的蓝金武士亮出兵器,从城头上飞身而起,加入了对黑衣女子的阻击。
黑衣女子手中长鞭挥舞,出手愈发凌厉,继续向城中飞身冲来,如入无人之境,那些蓝金武士根本进不了她身前百丈之内。
洛衣?!
王羽吃了一惊,这魔女怎么来了?
看她的手段和身形,修为竟然有了大进,达到一星武帝的级别了!
但她为何强行冲入阙城,而且看起来气势汹汹,颇有点登门问罪的意味?
她手中那条戮神鞭上浸有奇毒,抽出的伤口难以愈合,幸好那些蓝金武士不是寻常的血肉之躯,否则恐怕早就身受重创,痛苦不堪了。
王羽赶紧飞身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上万名蓝金武士此时已经从城头上飞身到了虚空之中,打算拼力拦住洛衣,听见王羽的喝声,立刻住手,立身在了虚空之郑
洛衣手中的戮神鞭却没有立刻收回,无数条诡异的黑影撕裂虚空,眨眼间又有上千名蓝金武士从虚空中被抽落了下去。
王羽飞身上前,闪电般地探出右手,将戮神鞭的鞭稍抓在了手里,戮神鞭幻化出的漫鞭影立刻消失。
“衣,不要胡闹!”王羽声道。
洛衣气呼呼地瞪着他,娇叱道:“王羽,你言而无信!”
王羽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啊,原来你已经忘了!”洛衣在虚空中顿了顿玉足,“当初你会尽快去北溟魔宫向我下聘礼,为何过了这么久,也不见你去北溟魔宫?”
原来她是为这事找上门来的!
“也没过多久啊,也就三个月而已。”王羽苦笑道。
“三个月都没有去下聘礼,明你没有诚心!”洛衣忿忿地道。
王羽微微笑了笑,放开洛衣的戮神鞭,脚踏虚空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对那些蓝金武士道:“这是北溟魔主的女儿洛衣,我未过门的夫人!”
那些蓝金武士互相看了看,一起朝洛衣躬身道:“属下有眼无珠,请夫人恕罪!”
洛衣芳心大悦,表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撇着嘴看了看那些蓝金武士,轻轻地哼了一身,收起戮神鞭,隐在了腰间。
王羽笑了笑,朝那些蓝金武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拉起洛衣,带着她飞身掠过阙城的上空,在阙宫中自己的寝殿前落了下来。
“刚才为何与守城的武士打起来了?”王羽一边带着她走进寝殿,一边问道。
洛衣嘟着嘴道:“他们拦住我,要我通报姓名,明来意,我……我没功夫理他们!”
王羽笑道:“你是不好意思吧,哪有像你这样,跑上门来闹着给自己要聘礼的?”
“你……”
洛衣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绯红。
王羽哈哈一笑,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寝殿。
寝殿里无人,舞轻罗早已经从大床上起来,返回自己所住的偏殿里去了。
王羽问洛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洛衣道:“我先去了玄峰,你那位林师姐你不在,我不信,就和她动了手……”
王羽心里一惊,赶紧问道:“你伤了她没有?”
洛衣哼了一声:“看来你挺关心她的嘛!”
王羽道:“你修为比她高,那条戮神鞭又如此狠辣,我担心你又闯祸!”
洛衣撇了撇嘴:“你大可不必担心,她的血脉已不知增强了多少倍,应该是拜你所赐,她的吞星大法和九龙战魂诀应该也是你传的吧,你对她这么用心,她现在的修为已经和我不相上下,我如何能擅了她?”
王羽心里微微有些诧异,林羽裳的修为进展这么快,也突破到武帝的级别了?
不过,听了洛衣的话,知道她和林羽裳虽然大打出手,好好地切磋了一番,两个人却没有受伤,王羽的心便放了下来,有点好奇地问道:“那你怎么又找到阙城来了呢?”
洛衣道:“见你确实不在玄峰,我便去鳞都,九姐告诉我你在阙城,我就直接赶过来了。”
王羽点零头,正要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概对她一遍,舞轻罗从右边的偏殿内走了出来。
她已经换上了那身端庄的青色长裙,一头秀发也整整齐齐地盘在了脑后。
“舞轻罗?”洛衣扭头看着她,立刻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舞轻罗走到王羽和洛衣的面前,道了个万福,恭恭敬敬地道:“轻罗见过主人,见过衣姑娘!”
她抬起头看着洛衣,怯怯地道:“回禀姑娘,前些日子在帝都的时候,我娘和我被修罗大陆总督幽刃的人胁迫,主人救了我们,我娘感念主人大恩,便让我做了主饶贴身侍女。”
洛衣扭头看向王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王羽微微笑了笑,道:“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那就留在这阙城中吧!”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阙城?”洛衣道。
王羽道:“以后这阙城就是我主宰整个洪荒之域的地方,你是我的人,当然要留在这阙城。”
洛衣沉吟片刻,点零头。
舞轻罗道:“太好了!有姑娘在,主人离开阙城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被人掳走了!”
“被人掳走?”洛衣扭头看向她,立刻皱起了眉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