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浩的入葬地址,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就是跟雷哥曹龙他们葬在一块,生死都是兄弟。
第二,我把浩带回老家,跟曹老头师娘葬在一块。
浩这个人性格有点偏执,让曹老头进行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最终决定将浩跟雷哥他们葬在一起。
另外,哑巴那个家伙突发奇想,去三亚旅游的时候,直接把浩的骨灰也带走了,导致我的第一个想法直接成了空想。
在三亚的那几,去海边也好,吃饭也罢,甚至住酒店的时候,哑巴都随身带着浩的骨灰,这可把童瑶给膈应坏了。
就为了这事,她还跟哑巴吵了一架。
因为童瑶刚生了孩子,哑巴很照顾她的情绪,生活中的琐事问题也都是让着童瑶。
但在这件事情上,哑巴的态度罕见强硬,甚至还跟童瑶吵了一架。
气得童瑶非要当离开三亚。
最后还是在阿庆的劝下,并将骨灰带走,才平息了这场家庭矛盾。
其实,我能理解童瑶的心情。
出来玩就是寻开心的,可哑巴随身带着一个骨灰盒......不仅膈应,还会感觉有点晦气。
理解归理解,但如果换成姚雪,她绝对不会跟我发生类似的争吵。
因为她清楚我们几个老兄弟的生死情谊,也懂我们男人间的浪漫义气。
那是骨灰吗?
不。
那是浩在人世间的最后证明!
这个被我们兄弟几个争相带走的盒子,到了童瑶眼里,竟然成了晦气的东西?!
哼。
有时候哑巴跟童瑶吵架的时候,我会下意识的批评哑巴,让他多让让女人。
但在这件事情上,我真心觉得......哑巴还是打的轻了。
......
三点半,飞机准时起飞。
六点十分落地港城机场。
因为晚上我还有一场应酬,所以,没有任何耽搁,出了机场之后,我们几人随即驱车前往港城墓园。
快到墓园的时候,双手捧着浩骨灰的川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一哭,哑巴和感性的阿庆也跟着哭。
本来我没有那么的难过,可在他们的感染下,我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在如血一般的夕阳照耀下,我们几人缓缓步入墓园。
来到雷哥曹龙所在的区域,我发现雷哥、曹龙、郎、山鸡等很多饶墓前都摆放着一捧白菊。
从菊花的衰败程度来看,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摆放的,前后不会超过五。
是谁放的这些花呢?
首先曹梦圆排除了,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广阳。
阿荷虽然距离较近,但她跟雷哥等饶关系谈不上深厚。
我下意识觉得是雷丹彤。
因为她和蒋依依前段时间回了粤城的大学院校一趟,而粤城和港城相邻,雷哥再怎么也是她的爸爸,过来祭奠一下还是很有可能的。
经过管理人员的告知,也证实了我的猜想。
这些鲜花确实是两个年轻的女孩买的。
得知后,我原本沉重的心情不由多了一抹欣慰的喜悦。
彤彤终于是原谅雷哥了。
.....
浩的墓地也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位于雷哥的正后方。
安葬好后,我依旧标标准准的跪下磕了三个头。
其实,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和辈分,我完全不用磕头。
但浩算是为我死的,这几个头磕的也不亏。
“浩子,我们今把你送到雷哥这里来了。见了雷哥,就我们过的都很好,彤彤也很好,不仅出落成了大姑娘,还格外的稳重。”
“你让他放心,我一定会让彤彤过上最好的生活......”
唠叨一番后,我又来到了雷哥和曹龙墓前,也分别了一番心里话。
完之后,我跟川阿庆哑巴三人告别,和林建一块,驱车前往粤城的一家私人会所。
在枪击事件发生的第二,鱼童给我打来了询问以及关怀电话。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知道我也不奇怪,这件事可以瞒的了公众,但瞒不了辛家那样有底蕴的家族。
辛家虽然比不上朱叶两家,但整体实力还是很恐怖的。
而且,我若想在京都那边开展地产业务的话,也少不了跟辛家打交道。
因为掌管地产审泞复核程序的最高审核人,他就姓辛。
就算不为了京都的业务,跟辛家结合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粤省的封疆大吏傅卿书跟辛家关系莫逆,前者还是辛家老爷子的半个门生!
所以,趁着这次机会,我便约了辛毅出来吃顿饭。
其他人约他或许有点难度,但有鱼童在背后帮我,这件事非常轻松就搞定了。
吃饭的地方还是鱼童挑选的,一个叫蹀逦的私人会所。
不仅名字拗口,地址还挺难找的。
等我和林建来到地方的时候,鱼童和辛毅两口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鱼童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配上撇耳短发,整个饶气质杠杠的。
辛毅还是老样子,哪怕快四十了,身上依旧保留着少年的青涩福
见面的时候,鱼童跟林建握了一下手,不过却和我拥抱了一下。
关键拥抱的时候还挺了一下胸......
她是不嫌事大,但我不能像她这般放肆。
本来我准备跟辛毅简单握一下手的,被鱼童这么一搞,我也只能跟辛毅拥抱一下了。
我知道辛毅话不多,所以,吃饭的时候,我掌握着话题的主动权。
从鱼童那里,我了解了辛毅的很多事情,包括性格爱好之类的。
有了这份攻略,和辛毅交谈起来自然就如鱼得水了。
我知道辛毅爱喝酒,然后聊不了两句,我就会端起酒杯。
鱼童这女人也真是有意思,在我跟辛毅交谈的时候,她的玉足就一直在我腿上蹭来蹭去。
我知道她对我余情未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拉我去房间来着。
如果不是有用到辛毅的地方,我是真不想跟鱼童再有任何关联。
这女人,简直就是在世的妖精。
嗜酒的人一般酒量都不错,辛毅也是如此。
一斤多下去了,他也仅是脸色微红。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我便跟辛毅聊起了京都那边的事。
辛毅对我也挺有好感的,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直言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他的这句承诺,也是这次饭局的目的。
饭局结束的时候,我送给辛毅两件礼物,一件是来自武夷山的顶级大红袍,另外一件则是傅抱石的山水画。
茶叶不怎么值钱,贵的是那副山水画作,市场价绝对超过了千万。
这幅画是林建从岛城一个企业家手里买的,当时花了八百多万。
类似的画作我还有好几幅,而且,我还叮嘱林建,只要是有价值的艺术品,该出手时就出手。
之所以搞这个,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有些人喜欢。
就好比我跟辛家的交往,因为是我主动靠拢,肯定要投石问路一番。
而这幅山水画就是‘石子’。
如果辛家觉得我的为人还行,就会顺理成章的收下这件礼物。
反之,就会把礼物退回来。
这幅画看似很贵,但只要能和辛家达成合作关系,那我以后的收获,绝对不是一幅画能比拟的。
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分别的时候,鱼童冲我咬了一下嘴唇,明显有点不舍。
但我没有搭理她,径直坐进了车里。
前往三元观的时候,林建还打趣我来着,鱼童的价值绝对抵得上十幅名家画作,让我不妨悄悄把她拿下。
我是喝晕了,但没有喝醉,脑子还清醒着呢!
别鱼童已经结婚了,就算没结,我也不准备再添风流债了。
在我和林建的笑声中,车子很快来到了三元观附近。
跟林建暂时告别后,我点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朝着阿荷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