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给了老痒后脖颈一下,不过没什么用,老痒依旧瞪着眼睛死死护着那丛花。
我环顾四周,这里最可能藏着所谓山神的地方,就只有那棵树了。
动了动手腕,我对胖子道:“胖子,你和鲁娃子留下看着老痒,我们上树看看。”
胖子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你行吗?要不胖爷帮你上去?”
我瞪了一眼胖子:“我们之前接触过这种蓝花,知道怎么防范,你老实在这待着,必要的时候给这些花都毁了。”
胖子比了个oK的手势道:“交给胖爷你放心。”
但直到我们走到树下,都没有任何危险发生。
和哥对视了一眼,我几乎能确定我们已经在幻境里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让人致幻的花藏在哪里。
眼前的树是一棵巨大的榕树,交错的根茎、扭曲的树枝和郁郁葱葱的叶片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全貌。
花看着我抬了抬下巴:“我们三个上去找,你和白晨在下面望风。”
我摇了摇头:“这棵树的分枝太多,我们一起去找快一点,你们往高里爬,我和白晨看低处的。”
花见没人反对,点零头:“心。”
黑眼镜了句:“我去树顶。”接着他们三个就快速爬了上去。
我看了看白晨:“你应该没问题吧,恐高吗?”
白晨笑了笑:“放心,这种树我从爬到大。”完他也在手上啐了口,灵活往上爬去。
“丑竟是我自己?”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向树上爬,多亏盘旋纠缠在一起的树干,让我爬的容易了些,爬上去后我看见白晨在左边树干上刻了个记号,就向右边爬去。
等我快检查到榕树中段时,我看见了一截垂下来的白色衣袖。
我想了想自己遇粽必起尸的体质,选择先喊人:“哥、花、白晨。”
我喊了一遍也没见有人回我,心里暗道:“坏事了,这怕不是幻境。”
不过思索再三,我还是决定爬上去看看衣袖的主人,毕竟现在这局面如果待在原地不动,就只有等死。
顺着树枝爬上去后我看见盘腿端坐在树枝末端身着白色纱衣的男人,男人紧闭着眼睛面容年轻却有着一头白色长发。
“活的还是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冒出疑问,这个男人长得太好看了,一点皱纹都没有,面颊上还有一丝红晕,我折了根树根捣练他的脸,竟然还带着弹性。
不知道是我捣的太用力还是怎么着,那个男饶眼睛睁开了,等我抬头时他正用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吓得往后躲了躲差点从树枝上掉下去,幸好被扶了一下。
“等等?扶我的是什么?”我抓住树枝回头去看,看见男人过长的衣袖就像有生命似的立在我身后。
像是知道我发现了,衣袖将我向男人方向推去,我紧紧抓着树枝不过并不能阻挡衣袖传来的力道。
“他奶奶的,不就是个破布吗,爷有刀!”我自从到了这就没什么好脾气,干脆松了手抽出匕首向衣袖划去。
衣袖被划开个口子,渗出黑色腥臭的液体,我没忍住干呕一声,再看去哪里还有衣袖?在推我的是一只干枯的手,手臂上被划开的口子正淌着黑色粘液,而她将我推过去的方向,是树枝的顶端。
干枯手臂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她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更诡异的是,她的下半身不是正常人类的双腿,而是一条长长的蛇尾。
蛇女丝毫不惧我手中的匕首,继续伸着双手想来推我。
“她想摔死我!”我看了看周围试图寻找出路,我眼中原本郁郁葱葱的榕树此时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原本有些茂盛花丛的土地也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丛蓝色的鲜花和一地的骸骨。
哥他们四个还在树干间来回走动,胖子和鲁娃子左顾右盼就是不看我这边,老痒抱着具骨头紧紧不放,看来他们都还沉浸在幻境里。
“蛇女的血能解蓝花的幻境?”想到这,我干脆将衣摆割下一块,趁着蛇女再次伸手推我时,将她胳膊划开用衣摆碎片沾了些黑色液体。
“呕”,那液体实在是太臭了,我没忍住又干呕了一下。
蛇女为了维持身体稳定将尾巴紧紧缠在树枝上,这也给了我机会,我取下鹰爪钩握在手里,向树枝顶端走了两步,接着转身向上甩出鹰爪钩抓住上方的树枝,接着我腾空越过蛇女攀上上方的树枝。
蛇女的人身和蛇尾像是不太协调,动了半也没能将自己解开,我趁机向哥爬去。
我之所以选择哥,是因为我不确定其他人是否会因为陷入幻境而攻击我,但我确定哥一定不会。
哥的位置有点高,我身手又没他们那么灵活,只得拼命往上爬,蛇女此时也将蛇尾解开向我爬来。
“哥!”我见蛇女快追上来了,只得开口喊哥想引他下来,哥回头看向我在的方向,不过视线并没有聚焦到我身上。
我向上爬了几步避开蛇女抓我腿的手同时喊道:“哥,下来点,下面有个人身蛇尾的怪物,他的血能破幻境!”
哥试探的靠近,我刚想再往上爬几步,就被蛇女抓住了脚踝。
“艹”,我骂了一声,用力蹬脚想将蛇女蹬下去,不过蛇女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死活不放手。
我感觉自己双手被哥抓住了一瞬,接着哥一手扣着树干,一手挥动长刀将蛇女抓着我脚踝的双手齐齐砍了下来。
蛇女像是有些智慧,见哥还想砍自己的尾巴,连忙松开树干任由自己向树下坠去。
哥翻身拉着我坐上树杈,接着将还挂在我腿上的干手取了下来,一只扔向花,另一只扔向黑眼镜。
花倒挂在树枝上,一铜棍将干手打开,接着眼神清明起来,黑眼镜则是伸手接住接着拿着干手朝我们晃了晃:“我好像看见树顶那有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