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溜得快,白晨一分钱都没捞着,不过此时的白晨也没想钱的事,夜游郎独门独户,他们没有家人朋友,除了我们外,没有任何人关心焦老头他们的去向,也没有人任何人需要他们遗留的钱财。
白晨带我们回到了焦老之前的那个村子,在路上他和我了翠竹的故事。
翠竹时候是被父母当成落花洞女养大的,那一身铃铛就是落花洞女才能拥有的舞铃,但翠竹不认命,不知如何打动了一位夜游郎,和这个夜游郎学了蛊术变成了蛊婆。
在大家眼里,蛊婆是被山神厌恶的存在,见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落花洞女变成了蛊婆,翠竹的父母自然愤怒无比,将翠竹赶出了家门。
白晨到这有些哽咽:“我三年前碰到翠竹的时候,她才过完十八岁生日,我以为她能逃过落花洞女的命运,没想到她最后还是葬在这条河里,我们是扎根的树,她是飘落的花,她才是最想离开山里的人。”
临行时我抱着花盆和哥走在最后,白晨来送我们,他的气色好了很多,向我挥了挥手:“吴邪,等我想明白了,我去杭州找你。”
我做了个击掌的手势:“一言为定。”
见白晨走过来还想什么,哥接过我手上的花盆转身就走,我只得挥手和白晨告别,转身向哥追去:“哥!等等我!”
哥没回头,但诚实的放慢了脚步等我过去。
我脑海中刚浮出的离别伤感,顿时转变成了开心,嘴里哼着调牢牢跟在哥身边。
胖子左看看我和哥,右看看花和黑眼镜,最后选择勾着老痒的背:“胖爷看你在幻境里挺伤心的,让胖爷开导开导你。”
花之前为了方便给黑眼镜治眼睛,直接建了个研究所,这次到了长沙连饭都没吃就和黑眼镜拿着花赶回了北京。
胖子和我们简单吃了个饭,也回北京打理生意去了。
老痒从幻境出来后,情绪一直不高,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在我心里始终感觉物质化后的人和本人是有区别的,但我也不清楚区别在哪,就感觉他们和世界隔着一层薄膜,总带着点格格不入的气息。
但老痒毕竟是我的发,我还是邀请他一起回了吴山居,不过他没住几就和我道别是有事,具体是去做什么他也没告诉我。
老痒走后,我干脆给王萌放了一周假,让他别来打扰我和哥过二人世界。
不过让我郁闷的是哥对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有更加亲近也没有疏远。
“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还没发现我喜欢他?看来还是得我主动点。”
我洗澡的时候喜欢想东想西,想着想着我就将目光移向了洗漱台上的东西:“上次我因为腰间的疼痛打翻了洗漱台上的东西,哥就立马来找我了,要不这次也试试?”
我试探将一瓶沐浴露推倒发出声响,不过这次哥并没有进来。
“怎么回事?上次他在隔壁房间都听见了,这次就在我的卧室,不可能听不见啊?”我又将一瓶洗发水推下地,哥依旧没有进来的意思。
“哥,你进来一下。”
我也不装了,干脆直接开口喊他,我就不信这样他还不过来。
这次哥进来了,他将浴室门关好防止冷风吹进来,捡起地上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然后问道:“怎么了?”
我心虚了一下,接着理直气壮道:“我前段时间脖子被蜘蛛咬了,刚才突然很疼,想叫你进来看看。”
哥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在山里我帮你看过,没事。”
我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摸:“那可是蛊虫,后面也没人帮我解蛊,总不能是那个蛊虫失效了吧?”
哥没有把手抽回去任由我抓着:“你体质的原因。”
我看了看穿戴整齐的哥伸手去脱他的衣服:“这我就放心了,你快洗澡吧。”
哥拿着浴袍给我穿上然后把我推出浴室:“去擦头发,我马上出去。”
我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切了一声:“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澡。”
不过看哥的样子,他并没有排斥我,看来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我顺手拿过毛巾哼着歌擦头发。
哥出来的时候没穿上衣,因为洗澡水温度的原因,那只威武的踏鬼麒麟显现出来。
我跑过去将毛巾递给他,顺便摸了一把:“哥,你这个麒麟真帅。”
哥接过毛巾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老实点:“地图而已,你身上的...”
哥难得的顿了顿:“也很好看。”
其实我身上的那条蛇看久了确实挺好看的,特别是搭在胯上的蛇尾。
哥没有擦头发,只是将毛巾挂在凳子上,然后去看了看埋着同心蛊的花盆,往里面倒了些草药磨成的药粉,接着去柜里拿出上次在山给我的那块佛牌在手上把玩了一会。
“这个佛牌?”
我还没问完哥就拿出一根黑绳编了几下挂住佛牌,然后将佛牌戴在我脖子上:“以后一直带着。”
我摸了摸佛牌,上面还带着哥指间的温热,哥对我是独一无二的。
我想了想开口征求道:“哥,明我们去古玩市场吧!我也想送你个,你去帮我掌掌眼。”
哥点头:“睡吧。”
古玩市场基本都是一眼假的东西,我看都不想看一眼,就在逛了一圈都没什么收获的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拦住我们:“大兄弟,看你们是懂行的,这里没有好东西,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我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这古玩市场表面上的东西都是蒙外行饶,内行人要去的地方是鬼剩
我看着男人摇了摇头:“大兄弟,把地址给我们就行,现在去太早。”
男人笑了笑塞给我一张纸条:“看来兄弟有经验,今晚有好东西,一定来。”
我本来就是来给哥挑东西的,自然是越珍贵越好,于是我便痛快的答应了:“放心吧,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