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到了镇上,花才醒来,他醒来第一句就是问我黑眼镜在哪,我按照黑眼镜的话给花解释道:“他有事要去处理,很快就回来。”
花没有我想象中的生气,他面色平淡的踢了我一脚:“去给我找个轮椅,你忘了你看不见那会我是怎么照顾你的了?”
我麻溜的去给花买了个轮椅,结果被他嫌弃是手动的。
花的眼睛医生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没什么问题,突然失明可能和精神压力有关。
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我跟他一起回北京,这种情况我也不放心花一个人,干脆带着哥住进了解宅。
花找了条黑丝绸将自己眼睛蒙着,每不是坐着轮椅在花园里哼曲就是让我推着他出门遛弯。
不过因为花的操作,道上传出很多风言风语,花现在接电话从不避着我,我也听见了解家现在的困境。
花行事雷厉风行,手腕强硬,有不少仇家,如今花眼睛出了问题,不仅是外人,解家内部也渐渐有了别的心思,大家都等着时机整垮解家或者除掉花。
花这两有些没精神,我悄悄给三叔去了个信息,让他暗地里帮衬着点花。
今气很好,花靠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他眼睛上蒙着黑布,我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想了想,我开口安慰道:“花,你现在先别想太多,我帮你看着呢,等你眼睛好了再处理他们也不迟。”
花没睡着,不过声音虚弱了不少:“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能看的住什么。”
不等我反驳,他跌跌撞撞起身,膝盖碰到石凳发出闷哼。
我急忙去扶他,他扶着我的手站直了身子:“明晚上般王府酒店顶楼有场拍卖会,我一定要去。”
我想着只是场拍卖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我和哥一起去,花的安全肯定有保障,于是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等到了王府酒店碰见胖子,我才知道这次拍卖会的主家竟然是裘德考。
花依旧用黑布蒙着眼睛,不过因为参加拍卖会的原因,他没有选择坐轮椅,只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
见我停下,花开口问道:“愣着做什么,上楼。”
我拉住花:“这场拍卖会是裘德考的场,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必须你亲自来拍。”
花嘴角勾起笑意:“当然是对我来很重要的东西。”
接着他凑近我耳边声道:“吴邪,你以为我会怕裘德考?让张起灵先回去,事成之后算你五千万。”
我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哥,最后选择凑近哥身边:“哥,我给你在下层开个房间,你在房间里等我好不好?”
见哥不同意,我拿出手机给他打过去:“我们随时保持通话,不会有问题的。”
见我这边搞定了,花咳嗽了几声软软的半靠在我身上:“上去吧。”
我们到顶楼时,位置基本已经被坐满了,桌上摆着写着人名的立牌,花的位置被安排在拍卖台右边离音响最近的位置。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愤怒,花虚弱问道:“吴邪,怎么了?”
我把情况和花大概了一下,花露出一个苦笑:“我们过去。”
裘德考就准备了一个椅子,我只能站在花身后四处张望,看看裘德考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裘德考的用意了,他趾高气昂现在拍卖台上拿起麦克风看向花:“听解家当家人眼睛出了问题,我特意安排了这个位置让你听的更清楚一点。”
音响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花咳嗽了几声:“那就谢谢裘德考先生了。”
“欺人太甚!”
我握紧了拳头,要不是花明显有事要做,我非得给这老头踹下台去。
拍卖的无非是些古玩字画,不过这些古玩字画连进花家藏宝室的资格都没樱
拍卖快结束时,裘德考重重咳嗽了几声,亲自走上拍卖台,我知道他要准备放大招了。
果不其然,他用沙哑的嗓音开口:“最后一件,不是古玩,但对有的人来,十分重要。”
裘德考顿了顿,话筒脱手掉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杂音,接着他拿起话筒:“人老了就是不行,身边也没了儿女照顾,招待不周请见谅。”
接着他拍了拍手,便有人端上个火盆,裘德考看向花,止不住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最后一件藏品是几张残页,记录了治疗失明的方法,不过...”
裘德考话锋一转:“不过我看了一下,觉得不真实,所以我会当众销毁它。”
我死死盯着地上的火盆,盘算着等会怎么抢那几张纸,不管纸是真的假的,有希望我就不会放过。
花靠坐着,一声不吭,裘德考继续挑衅:“解家当家,你觉得呢?”
我见花面色平静,有些担心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花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坐起身子从耳朵里掏出一副耳塞,慢悠悠开口道:“裘德考先生,你刚才什么?”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警惕的看向裘德考手里捏着的残页,生怕他气急败坏把残页烧了。
不过花真不仗义,有耳塞也不给我一副,害得我一直听噪音,事成之后得让他加钱。
裘德考脸色苍白了几分,什么话都没,直直向火盆走去,我想过去,却被花拉住:“等会再去。”
能来这的都是些人精,见到此场景,不想结仇的人都转身离开了,留下的都是些等着看花笑话的。
就在裘德考走到火盆边将手中的残页扔下时,一个白色瓷盘飞来将火盆打翻。
“可以去了”。
花提醒了我一句,自己则是飞速起身向瓷盘飞来的方向冲去。
残页落在地上,裘德考没有捡,而是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向后台走去。
“把残页撕了或者烧了!”
我听见裘德考安排保镖的声音,速度快了几分,顺便喊了一句:“哥。”
样,你会摇人,我也会。
和哥一起上来的还有胖子,胖子嘴里的饭还没嚼完,含含糊糊嘟囔着什么就冲了上来,哥的速度更快,在那个黑衣保镖还没靠近我的时候,就将人踢了出去。
我捡起残页揣进怀里,一边避着保镖,一边焦急找花。
花和一个保镖装扮的人扭打在一起,只不过两人没下死手,都是见招拆招,一个急着脱身,一个不让人离开。
我恨不得此时手边有桶爆米花,我就逆来顺受不是花的风格,原来他是想引黑眼镜出来,这下黑眼镜惨了,花之前演戏费的心思怕是都得算在黑眼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