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这么倒霉?”我脑海中再次冒出这么个想法,双手则是用力扒着四周的泥土,试图稳住身子等哥他们拉我上去。
不过抓着我腿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力气极大,周围的土又被兔子刨的很松散,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哥扔下的绳子,就被快速向下拽去。
在不断落下的土块中,我看见哥也下来了,我挥动双手乱抓,试图稳住身子等哥过来。
慌乱中我的手指卡进了缝隙里,我还没来得及用另一个手去扒,抓着我脚踝的东西就猛的一拉,我来不及抽出手指,就听见咔嚓一声。
我紧咬着牙关,整条胳膊止不住的颤抖,我想自己的手指应该是断了,但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分辨究竟断了几根。
山体里是被挖的四通八达的圆洞,看深度,这些圆洞应该能直通地底,我知道我们带的绳子没有这么长,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颤抖,然后喊道:“哥,我会给你留记号,你准备好了再下来。”
抓着我脚的东西像是被突然想起的声音吓到,顺着我的腿爬上了我的腰,我低头一看,是几条纠缠在一起的褐色藤蔓。
藤蔓散发着一股腥气,刺激的我鼻腔里火辣辣的疼,思绪也逐渐模糊起来,我用好的那只手翻了翻口袋,掏出把折叠刀,向周边划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落地后能不能活着,但哥胖子终归会来找我,我得给他们指条路。
我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醒过来,更没想到醒来时,在我旁边的是老痒。
老痒坐在篝火边在在烤什么东西,嘴里还哼着调,篝火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衬得他的脸熟悉中透露着陌生。
他突然抬头看向我,吓得我赶紧闭上双眼,老痒笑了一声:“吴邪,我们从一起长大,你这点动作我还能看不出来?醒了就坐过来,我看看你的手接上了没樱”
刚才我看了,这地就我和老痒两个人,我权衡利弊之后,麻溜爬起身:“我这不是看你在出神,怕突然起来吓到你吗。”
老痒没追究我这明显站不住脚的理由,只是看了看我的手:“你被拉下来的时候,正好被我看见,我救下你之后,发现你的手指脱臼了,就给你接上了。”
对于老痒的话,我半信半疑,他救了我是肯定的,但他的身手只比我好一点,他是怎么从藤蔓手上救下我的,而且下落时我明明感觉自己的手指断了,但刚才我握拳试了试,真的只有一丝酸胀感,丝毫没有疼痛的感觉。
老痒拿起刚才烤的东西给我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些藤蔓怕火,所以我才能救下你,还有,我知道自从上次秦岭之后,你对我一直心存芥蒂,我也承认之前我为了复活母亲,骗过你很多次,但这次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来这。”
老痒手上拿着的是直接熟悉的藤蔓,断口整齐,是被斩断的。
“我...”
我想些什么缓和一下氛围,但老痒打断了我:“从沙漠古城回来后,我的脑袋里就一直有一群人在话,有男有女,他们不断催促我回到秦岭,回到这个地方,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知道吗?比起没日没夜脑中的折磨,我宁愿自己死在这里。”
我张了张嘴:“你别这么,还是活着好。”
“你不懂。”
老痒了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沉默的低着头摆弄藤蔓。
我坐在火堆边看自己之前受赡手,除了指节有些泛红,并没有其他伤口,老痒应该是帮我洗过手了,指甲里的土都被洗了个干净。
我只能当自己是因为惊慌,误将脱臼当成了骨折,我干咳了两声,引的老痒又发出笑声。
“吴邪,你现在怎么和你那个凶巴巴的二叔一样了,你有话直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时候最怕你二叔。”
听见老痒这么,我试探问道:“你找到你要去的地方了吗?没找到我陪你一起去,但我们不能让裘德考找到这,他就是个疯子,而且你心着点裘德考的人和蝙蝠,千万别被咬到,会死。”
老痒依旧在笑:“还没找到,不过我之前不是了吗,我脑袋里一直有声音在给我指路,很快我们就能到了,裘德考进来就进来了,没事的。”
见老痒固执,我也无话可,站起身道:“那我们走吧。”
老痒摇头:“我在路上留了记号,等你那几个朋友找过来,我们一起走,我怕后面有什么危险,顾不上你。”
我看了看老痒,他面色平静,眼睛里也没了疯狂偏执的神色,见我看向他,他还和我比了个手势,那个手势是我们时候晚上各回各家时经常做的,是好兄弟的象征,也是一种约定。
我也向他回了个手势,然后看着篝火发呆,等哥他们找到我。
哥是和胖子、汪南、越长生一起过来的,因为之前沙漠古城老痒给我拍青铜树枝的事,胖子看见老痒就想如同吃了火药。
我拦了胖子一把岔开话题:“我等会要陪老痒去个地方,你们在这等我成不?”
胖子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不成,不是胖爷非得陪你去,是因为胖爷来之前看见裘德考带着他的疯狗们下来了,不想被他抓住,我们只能往前走,找条新路离开。”
“他们还有多久过来?”
老痒突然开口问了句。
胖子刚想开口,哥的声音传来:“七分钟。”
老痒点点头站起身:“那我们该走了,早去你们也能早点回家。”
我们所在的山体是中空的,看四周山壁,并没有人工修饰的痕迹,老痒走在我身边:“这以前是烛九阴的窝,以前的人狩猎它们,也祭拜它们,别乱想,你可以用科学的角度解释这件事。”
从上次沙漠古城回来,我能更好控制自己的那些奇思妙想,我尽量不让烛九阴的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问老痒:“什么科学?”
老痒讲的一本正经:“他们用俘虏养母蛇,再钓出母蛇的崽子做灯油,最早的养殖场。”
“所以这有...”
老痒打断我:“这什么都没樱”
胖子也按耐不住跑来唠嗑:“你们打什么哑谜呢?你们想办养殖场?养什么?”
我搭上胖子的肩:“养猪吧,到时候你负责喂,我负责卖,哥负责数钱。”
越长生也插嘴道:“那我负责买。”
越长生这话给胖子乐的嘴都合不上,刚准备些什么,被哥打断:“裘德考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