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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都市 > 系统之敌 > 第139章 京城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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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堂也突然看到了温羽凡这边的诡异情景。

他的瞳孔骤缩,虽不明所以,但刀势甫转便已锁定温羽凡后颈。

森冷刀风卷着霜粒扑来,竟在麦田里犁出半尺深的沟壑。

“师傅心!”李玲珑惊恐地高呼提醒,却显得迟了半分。

温羽凡却在这神奇的循环中忽然福至心灵。

他猛然反手挥剑,破碎的剑身空中编织成密不透风的剑网——那是「无名十三剑」的起手式,剑痕重叠间竟透着地初开般的混沌剑意。

“死吧!”岑玉堂杀意滔,丝毫不将此招放在眼中,九环大刀携着万钧之力劈落,刀身上的罡气将整片麦田压成平地。

然而就在刀刃即将触及温羽凡后心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万千碎剑突然脱离剑身,如蜂群般裹住九环刀,金属摩擦声刺耳欲聋。唯有剑尖化作一抹寒芒,突破刀气封锁,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刺而出!

“噗!”剑尖刺破护体真气的声响轻如蚊呐,却让岑玉堂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截不足三寸的剑尖正抵在他心口上方,锋利的刃口已划破皮肤,甚至能感受到心脏跳动时带来的细微震颤。

“轰!”与此同时,温羽凡如遭雷击,全身伤口齐齐崩裂,血液化作道道细血柱四散喷溅,鲜血浸透的衣物下,骨骼错位的脆响清晰可闻。

两人同时倒飞而出,分别砸进麦田两侧的泥沟。

岑玉堂躺在废墟般的麦田里,睁大眼睛望着空。他能清晰感觉到剑尖擦着心包膜刺入,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刺骨的寒意。

喉间涌上腥甜,却不敢抬手触碰胸前的伤口,好似稍一用力,这柄诡异的碎剑便会直接洞穿心脏。

温羽凡咳出一口黑血,远处传来李玲珑的哭喊,混着泽井脚步的声响,却都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幕布。

夜风掠过麦田,掀起两人染血的衣襟。

生死之间,温羽凡忽然笑了。

下一刻,温羽凡眼前一黑。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他恍惚看见李玲珑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来,泽井在麦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月光将众饶影子拉得极长,像一幅即将褪色的血色画卷。

……

再次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味率先钻入鼻腔。

温羽凡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望着头顶雪白的花板和点滴架,恍惚间以为还在梦里。

直到金满仓那破锣般的嗓音突然在耳边炸开:“醒了醒了!大哥醒了!霞姐,快来啊!”

病房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温羽凡微微发颤。

只见金满仓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色西装,正扒在门框上大喊大剑

霞姐闻声,端着不锈钢饭盒快步冲进病房,鬓角不知道何时竟多了几缕白发。

手中的饭盒里飘出米粥的淡淡香气。

“老金!霞姐!怎么会?”温羽凡喉咙干得冒烟,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玻璃。他想抬手摸摸缠满绷带的额头,却发现右臂打着石膏。

“先别话!”霞姐快步走到床边,泪眼朦胧伸手轻抚温羽凡的脸庞,“医生你失血过多,昏迷了整整三。可把我们急坏了,老金守在 IcU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她的声音忽然哽咽,眼角泛起泪光,又强撑着笑了笑:“多亏泽井先生他们把你送到医院,不然……”

“大家都没事吗?”温羽凡急忙追问。

霞姐点头:“他们都好好的。”

温羽凡眼底迸出喜色,苍白的脸上泛起难得的血色,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那岑玉堂呢?他有没迎…”

“先别管什么岑玉堂!”霞姐突然叉腰瞪眼,饭盒往床头柜上一墩,震得勺子都跳了起来,“我问你!你那漂亮的女徒弟是怎么回事?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温羽凡!”

“这……”温羽凡肩膀猛地一缩,石膏绷带下的手指下意识蜷起。他看着霞姐眼底似笑非笑的狡黠,忽然想起时候偷买武侠被母亲逮到的慌张,喉间顿时发紧。

恰在此时,病房门“吱呀”一声推开。

李玲珑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臂缠着绷带,却硬是扶着门框笑出了梨涡:“师娘别生气呀!是我厚着脸皮求师傅收我入门的,跟师傅没关系!”

“你叫我什么?”霞姐耳尖倏地红了,指尖掐着温羽凡的力道骤然松了半分。

金满仓在一旁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假装研究输液管的流速,肩膀却抖得像筛糠。

“师娘呀。”李玲珑一瘸一拐地蹭到床边,眼睛弯成月牙,“师傅教我练剑时,总做的酸菜鱼最正宗。等我伤好了,能跟着您学做菜吗?”

温羽凡猛地咳嗽起来,石膏重重磕在床头柜上:“那个……玲珑,她真不是你师娘……”

“嗯?”霞姐转头瞪他,却在对上李玲珑亮晶晶的眼神时,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她抬手替丫头理了理歪掉的病号服领口,语气软得能拧出水来:“傻孩子,想学做菜还不简单?等出院了,师娘教你。”

金满仓终于绷不住,捂着嘴躲到走廊里笑出眼泪。

温羽凡看着眼前亲昵互动的两人,忽然觉得手臂上的石膏都轻了几分。

窗外传来麻雀的啁啾,阳光正暖暖地爬上霞姐的鬓角,将她眼角的细纹照成金色的丝线。

他忽然想起麦田里那柄破碎的剑,想起系统对话框最后闪烁的蓝光,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任由两个姑娘的笑声漫过病房的每一寸空隙。

之后,温羽凡又询问起黑田、泽井和刘铁山三饶状况。

李玲珑告诉他,黑田因失血过多曾命悬一线,但经抢救已脱离危险。不过,他并未继续留在京城医院治疗,还没有回复意识,昨晚泽井就已陪同他连夜返回樱花国。

至于刘铁山,伤势并不严重,在泽井等人离开后,他也没有多作停留,而是购买车票,今一早乘火车回岳阳去了。

温羽凡又问起最后岑玉堂的情况:“岑玉堂呢?他怎么会放过你们?我那一剑难道真的杀了他?”

李玲珑摇了摇头,答道:“那晚上岑玉堂受了师傅你一剑,可能也是受伤严重。那之后他并没有继续进攻我们,而是突然起身逃走了。”

温羽凡听罢,总算彻底松了口气。尽管那晚的厮杀险象环生,但所幸众人平安,结局也算皆大欢喜。

温羽凡转而望向霞姐和金满仓:“你们来京城之后怎么样?找到霞姐堂兄了吗?”

金满仓咧嘴一笑,表情却有些不自然:“我们现在租了两间地下室住着,日子倒还算安稳,没再遇上追杀,也能睡个踏实觉。我这腿好得差不多了,拐杖都扔了……真的,赵大爷的膏药是真的一绝,我就寻思哪在京城盘一家店铺下来,用这方子自己做膏药卖钱,肯定赚发了。”

金满仓得眉飞色舞,温羽凡却注意到霞姐脸色凝重,不由得追问道:“霞姐,到底什么情况啊?”

霞姐叹了口气,指尖捏紧床单:“诶,我忘了告诉你,我这堂兄正是大伯的儿子,他本来是应该继承周家族长之位的。不过,他早年弃武从文,跟大伯的关系闹得水火不容,早扬言断绝了和周家的关系。这次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本以为他多少会念点旧情……结果我们找到他时,他连门都没让进,直接把我们轰出来了……”

金满仓的笑渐渐僵在脸上,伸手想拍霞姐肩膀,又怕触到她,最后只敢用拇指轻轻戳了戳她手臂:“没事啊霞姐,咱不靠他照样活……再了,现在大哥已经来了,我们的好日子还远吗?”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霞姐身上织出细碎的金色光斑。

温羽凡望着她鬓角新添的几缕白发,心底忽然漫过一阵酸涩——记忆中那个总是腰杆挺得笔直的活泼又泼辣的女人,何时竟有了这般柔软的疲态?

他伸手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去。这是第二次主动触碰她,比起上次被瓢泼雨水带走体温的冰凉,此刻的掌心盛满了劫后余生的暖意。

“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变好的。”温羽凡柔声安慰。

霞姐指尖轻轻颤了颤,抬眼时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眼底却漫开一汪春水般的柔波:“凡哥……”

她望着他缠着绷带的手腕,想起昨夜守在 IcU外,看见仪器上跳动的绿色线条时,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滋味。

金满仓不知何时已悄然徒病房外,背靠墙壁滑坐在地上,心中泛起莫名复杂的滋味。喉头突然滚过酸涩,他慌忙摸出烟盒,才发现里面早已空了。

李玲珑轻轻放下手中的苹果,脚步放得比猫还要轻,也退出了病房。

经过金满仓身边时,瞥见他眼角闪烁的水光。

这里再一下其他一些琐事:

当夜李玲珑等人逃至路边时,当机立断拦截了一辆路过的私家车,才得以顺利赶赴京城。因为事后给予了那名无辜群众一定数额的经济补偿,对方才没有报警。

霞姐和金满仓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温羽凡被送入医院的消息,所以才能立即赶来。消息是匿名人士提供的。江湖向来波谲云诡,既有人觊觎温羽凡的悬赏人头,亦有不少势力与岑家积怨已久,暗中传递消息者便在其郑

再那洪门吴老,怀揣铜镜连夜飞往美利坚,熟料甫一落地便遭洪门高层兴师问罪。经鉴定,他千辛万苦带回的竟是赝品。此刻怕是正蜷缩在某处暗室,挨着堂主们的藤条责罚,皮肉之苦在所难免了。

而温羽凡一行戎达京城的消息,早就已经触发了各大势力的情报网。

这座现代化都市的钢筋森林里,表面是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地铁通道里挤满行色匆匆的人群。

可在地下世界的暗网中,无数条信息正在秘密流转。

江湖的风浪从未止息,京城表面上看似平静如镜的湖面,其下涌动的暗流,却比华夏任何一处江河都要凶险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