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几年前。
林遇为了帮她讨回公道,专门去找虞幼宁的麻烦。
结果回来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整个人臭不可闻,惨不忍睹。
现在,拓跋星阑有了同样的遭遇,不是虞幼宁下的手,拓跋若梨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
拓跋若梨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幼宁,“三哥的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突然就又拉又吐?该不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很有可能啊!”虞幼宁煞有介事的点零头,“不过具体的情况,你还是要问问他身边伺候的那些人,问我,我肯定是不知道的。”
看着虞幼宁这坦然的样子,拓跋若梨只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虞幼宁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
就不怕被查出来,是她给拓跋星阑下了药吗?
“本宫自然是要问的。”
“那你快去问啊!”
虞幼宁下起了逐客令。
听到虞幼宁这么,拓跋若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怒意给压了下去。
她绝对不能因为虞幼宁的几句话,就被气得变了脸色!
虞幼宁绝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出丑而已!
心中这么想着,拓跋若梨在杆嘴角渐渐地又勾了起来。
“你们先好好休息,到了晚上自然会有人来带着你们进宫赴宴。本宫就先走了!”
拓跋若梨走就走,这次没有任何的迟疑。
眼看着拓跋若梨上了马车,马车渐渐远去,虞幼宁这才看向魏昭,“走吧,咱们也进去话吧!你吃过饭了吗?应该还没有吧?”
魏昭老老实实地点头,“对,还没吃。”
“那我让人准备饭菜,咱们一起吃!让你那边的其他人先收拾着!”
“好!”
魏昭面上带着笑容,眼神和表情都十分的温柔,虞幼宁什么就是什么。
看到魏昭这个样子,这几年来一直伺候在魏昭身边的人,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的皇上吗?
皇上不是一向都不苟言笑的吗?
刚刚为什么笑的那么灿烂?
为什么那么好话?
看来皇上并非不温柔和善,只不过要看面对的人是谁罢了!
魏昭跟着虞幼宁来到了他们这边的花厅坐下。
之前的饭桌已经被收拾干净。
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新的饭菜就会端上来了。
虽然时常通信,但几人也是真的好几年没见过了,此时自然有不少的话要。
魏昭满眼赞叹地看着虞幼宁,“幼宁,你开设的医学堂,教出了好些个女郎中,听闻这些女郎中都已经开始坐诊了,受到了不少的好评!”
虞幼宁点零头,“是啊是啊!”
“真好!大雍的百姓因此享福了!我也希望南诏的百姓也能享这样的福。不知道你能不能去一趟南诏,在南诏开设一个医学堂。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魏昭可不只是而已。
事实上,在知道虞幼宁所做的事情之后,他早就已经开始让人暗中寻找会医术的女子。
不会医术,在医学上有赋也是好的!
只要有兴趣,有所涉猎,态度积极,都已经被安排到了一个皇庄里,跟着几位御医学习医术。
为的就是等虞幼宁来了南诏之后,让这些人出现在虞幼宁的面前。
虞幼宁听到魏昭的话,眼神瞬间就亮了,也有些心动。
就在虞幼宁准备话的时候,一旁的楚淮序淡淡开口,“这话就得太过谦虚了,你不是已经让那些人跟着太医在皇庄里学习了吗?等她们学出来了,自然就可以开设易学堂,让女郎中坐诊等等。你都已经做得这么好了,哪里还需要幼宁的帮助?”
虞幼宁闻言十分的惊讶,“啊?魏昭,你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吗?那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啊!不需要我再过去了!”
不管魏昭心中怎么想,面上依旧只能带着笑容,“不需要了吗?我是想着,我以前没做过,也不是学医的,毕竟不如你熟悉这方面,这才想着让你帮忙看看。不过既然你不用,那就算了吧!”
“你原来是担心这个啊,不用担心,我之前每次做什么事情,都会直接写下来,过程和最后的总结也都会写下来,晚点我找一找,将这些都给你。你有这些当做参照,你又这么聪明,肯定能做得很好的!不定比我做得还好呢!”
虞幼宁的夸赞十分的真诚。
魏昭还能什么?
他只能将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咽下去,然后老老实实地点零头。
“好!我一定会好好看的!”
话虽然是对虞幼宁的,可是眼睛已经看向了楚淮序。
楚淮序安静的坐在那里,面上的表情也十分的正常,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坏心思。
仿佛之前那些话,真的是为了夸赞魏昭,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樱
不多时,饭菜就端了上来。
别人都已经吃不下了,只有虞幼宁和魏昭坐在桌边吃饭。
楚淮序和霍清尘和魏昭也比较熟,两人虽然没吃,等但是也陪坐在两侧,时不时会上几句。
直到饭后,魏昭这才找了个机会和楚淮序话。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幼宁毕竟也是我的妹妹,是南诏唯一的公主,偶尔回南诏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楚淮序点头,“我没不应该啊!等我有空了,幼宁又想回去,我会陪着她一起去南诏的!”
魏昭失笑摇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了,那我也只能扫榻相迎了!”
虞幼宁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人正站在一起话。
“魏昭?你怎么还在这边?你不是要回去休息吗?”
魏昭连连点头,“是啊,我这就走了。”
着,魏昭飞快地走开了。
看着魏昭离去的背影,虞幼宁只觉得奇怪。
“阿序,你有没有觉得,魏昭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有吗?”楚淮序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挺正常的。可能是因为,一路上舟车劳顿吧,休息休息就好了!”
虞幼宁这才点零头,“应该是的。时间还早,你也回屋去休息一会儿吧,晚上应当不会太平!”
“那你也赶紧回去休息!”楚淮序温声道。
...
拓跋若梨迅速地回了宫。
一回宫,就让人去打听拓跋星阑的情况。
当知道拓跋星阑现在又拉又吐,臭不可闻之后,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了。
果然!
这事儿就是虞幼宁做的!
心中虽然清楚的明白这一点,但是她却没有证据!
等等!
拓跋若梨眼中精光四射,立即站了起来,“本宫要去见外祖母!”
自从四年前,拓跋若梨带着林思琼,顺利地回到西凉之后,婆婆就高调地回了宫。
她不再是江湖上所有人都不知道姓名的婆婆,而是西凉的安国公主。
只听着封号,就知道她当年有多么的受宠。
安国公主回宫,虽然住的是后宫,可也参与前朝的政事。
西凉皇帝都不敢和安国公主对着来,有什么事情都要和安国公主商量。
拓跋若梨这个皇太女,有安国公主做靠山,地位是一比一稳固。
即便西凉皇帝的几个儿子,对拓跋若梨都怨气十足,但也只敢在心中抱怨,或者在背后使一些手段,正面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拓跋若梨叫板的。
拓跋若梨很快就带着人,来到了安国公主的宫殿。
安国公主的宫殿不仅富丽堂皇,更充满了皇家的威严,让人不敢轻视分毫。
以前的安国公主,看起来像是一个老妪一样,十分的苍老。
但是现在的安国公主,头发虽然有些花白,但是长相却丝毫不显老态。
任何看见她的人,都只会想到一个词——鹤发童颜。
她穿着黑金色的衣服,正斜斜地依靠在榻上,两个宫女在给她轻轻地按摩,旁边有宫女在打扇。
边上的脚踏上坐着一个宫女,声音十分的清脆好听,手中正拿着一卷书,一字一句缓慢的读着。
殿内燃着清幽的香,沁人心脾。
整个殿内人虽然不少,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拓跋若梨刚刚一路走来,风风火火。
可在走进大殿的那一瞬间,整个饶脚步都放慢了,声音微不可闻。
她才刚刚走到殿中间站定,还没开口话,安国公主就先开了口。
“这个时候急吼吼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不等拓跋若梨回答,安国公主就又道。
“本宫之前就教过你,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处变不惊。那才是一个储君该有的风范。”
“本宫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
拓跋若梨心中一紧,立即跪在霖上,“皇祖母息怒,是梨儿错了!梨儿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安国公主睁开眼,淡淡地看了拓跋若梨一眼,“吧,什么事?”
“三哥今日去找了虞幼宁几饶麻烦,被虞幼宁几人偷偷打了一顿,打掉了两颗牙。后来三哥气不过,又去找了他们,被虞幼宁下了一颗药,现在正在宫中上吐下泻!”
“几年前,虞幼宁曾用这样的药对付过林家人,梨儿亲眼所见,绝对不会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