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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挽宁掀起眼,男人对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别挣扎了,咱们好歹共度那么多年,你什么习惯我还不了解吗。”

“是吗。”谢挽宁冲他挤出一抹笑。

下一瞬,她抬掌朝着顾擢的脸用力扇过去,力气极大,打的顾擢整张脸都偏向一旁。

趁着人没反应过来,她又抽出另一只没被他压着的腿,朝着顾擢的怀里就猛踹过去,狼狈抽身,挪着身体利索的爬下了床。

扯过衣架上摆放的大衣,谢挽宁系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赶。

“你现在过去过去也没用!”

她脚步一顿,身后的男人痛苦的捂着腹部,手臂撑着身体慢慢从床上下来。

他喘着气,紧盯着谢挽宁的背影大喊:“一切都发生了,你怎的赶回去也无济于事!”

谢挽宁敏锐嗅到他话中有话,她深呼吸着,转身又大步重跑回顾擢的跟前,拽着他衣领往自己跟前拽:“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眼神阴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见人又装哑巴不吭声,藏在话里的怒意愈发明显,努吼:“快!”

“叛军压境,这会的皇宫已然被攻陷,”顾擢微抬起脸,歪过脑袋淡笑道:“纵然他萧南珏有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脱身!”

谢挽宁眼瞳猛地一缩,攥着顾擢衣领的力道也松懈了几分,她摇头:“不……不可能……”

她喃喃着,视线转回在顾擢身上,眼神坚定了些:“你定然是在骗我!”

“骗你作甚。”顾擢冷笑,恼声控诉训斥萧南珏的不作为:“他既是宣朝的执政者,处处感情有事,之前更是一股脑将半朝廷的人给抓捕入狱,早就引起大家的不满。”

“谁都不爽他,也就你!”顾擢指着谢挽宁,“跟傻子一样站在他身边,还曝光——关系!”

许是因为激动的缘故,他到后头,情绪更加激动爆炸。

“疯了……”谢挽宁慢慢摇头。

这世界真的是疯了……

正义之饶审判,落在他们眼中竟是感情用事,发疯作为。

若顾擢的都是真的,皇宫沦陷,萧南珏陷入被动局面,那皇宫里还有北疆等人在场,更别还有桃桃!

萧南珏以一人对待所有,又该怎么对付的过来?!

她越想越心惊,不再顾及什么,转身就要出去。

这次,顾擢没有再好言相劝。

他追了上来,扯着谢挽宁的手臂硬是往回拉,无视她嘴上喊痛,无视她狼狈欲要失去平衡的模样,直将人摔在房间里,喘着气恼然:“非得找他作甚?他有什么好的!”

“他比你好一万倍!”谢挽宁爬起来,气急找东西去砸顾擢:“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放你出去可以。”顾擢接住扔来的凳子,放在自己斜后方的地方,与谢挽宁讲起条件:“此事过去,我便放你出去!”

谢挽宁扔东西的动作一顿,气急质问“你当我傻?”

此事过去,那萧南珏不定真的出事了。

顾擢冷哼:“反正你要是想出去,就只有这个办法。”

她咬紧牙,自顾自的又尝试了几次。

可不是被顾擢拽回,就是被甩回来,腰窝被用力撞上桌边沿上,痛的谢挽宁眼冒金星,整个人搀扶着桌子,恍惚的站在那,险些没有缓过神来。

不等她起来,身后蓦然闪过一抹黑影压上来,她整个人都被压倒在桌面上,双腿以奇怪的姿势敞开,热息再次扑面袭来。

意识到顾擢想干什么,慌张的情绪将痛意吞没干净,谢挽宁吞着气,扭着身子慌张想要起来:“顾擢……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衣领的肩膀被顾擢脱到肩膀,露出白皙一片,他低头虔诚般的落吻在她的肩头上,又附身鼻尖抵在上面,深深的嗅了口:“为什么不能。”

他慢慢直起身,欣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指头勾着她的头发:“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只能任我宰割。”

“我知道,你因为鸢鸢的死亡而记恨我,”顾擢松开她的秀发,指尖一路往下游走,落在她的腰间旁用力掐着,又转而勾进她腰间的腰带,试图将她扯松:“但没事的,只要咱们在有个孩子……有个孩子一切就都好了。”

“不要……”

谢挽宁从最初的慌张嘴硬到最后的哀求。

可声声都入不进顾擢的耳朵里。

他如同走火入魔般,一谓的想要进一步与她发展关系,恨爱缠绵。

眼看着腰带即将被扯松,谢挽宁清冷的眸中迸发出绝望。

她咬紧牙,忽的瞥到桌上的茶壶,顿时停下抵抗的手。

顾擢以为她不反抗准备接纳自己,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宁宁,我就知道其实你还是爱我的……”

话音刚落,闷脆声响起。

茶壶四分五裂倒在桌上,谢挽宁抓紧最大块的碎片抵在脖颈上,回眸厉声:“你要是再敢往下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顾擢笑容僵住,好一会才勉强挤出笑容,“乖,别闹了,这玩笑并不好笑。”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谢挽宁握着碎片,更往她脖颈上怼去,碎片刺破她白皙的皮肤,颗颗血迹展露出来,“你要敢在动我,你就等着给我收尸!”

这下,顾擢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他当着谢挽宁的面慢慢松开手,同时挑眉示意她可以放开自己。

可谢挽宁并没樱

她仍然抵着那块碎片,对顾擢的动作并不敢放松下来。

她怕,怕顾擢会突然冲上来。

到时候男女悬殊的对比,她压根就不占上风。

掌心紧握着那碎片,在不知不觉中,汩汩血液早已顺着她手掌的缝隙而滑溜下来,滴溅在地上。

谢挽宁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得,一双眼瞪着顾擢。

这种不被信任的眼神瞬间刺穿他的眼,顾擢眉眼失望落下:“宁宁,为了个将死之人,你就这么拒绝我?”

他指着自己,试图控诉:“我已经想要弥补你了,难道还不够?难道你非得要我把心都剖给你看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