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这会儿在哪跪着,不知道吗?隔墙有耳的道理,是不懂吗?”某家老夫人严厉地训斥着家中女眷,让她们不要再话。
她知道现在的处境非常敏感,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被别人听到,给自己和家族带来麻烦。
可不知道是不是陛下驾崩的消息来的太过突然,这平日里教养极好的女娃娃们倒是分不清场合的瞎开腔。
这家的事,是他们能置喙的吗?
“谁做皇帝,同你们有关系吗?”老夫人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她明白这些年轻的女子们对权力和地位充满了渴望,特别是对上年少有为的那一位,虽没见过面,可哪家少女不怀春的?
若是那位真的挥军北上了,适龄女儿家的婚配对象岂不是又多了个好选择?
那一位与陛下放在一起,也难怪族中女儿家暗自筹谋。
但她更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又身处在如今这复杂的宫廷里,她们必须保持低调,不惹事生非。
“跪着就老老实实跪着,实在管不住嘴就哭!”
老夫人命令道,希望她们通过哭泣来掩饰她们内心的不安,也能通过哭泣宣泄宣泄,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先冷静下来。
这样的话,她们只是一群悲赡妇人,而非心怀叵测的在痴心妄想。
“哭都不会吗?哭都不能堵住你们的嘴吗?”老夫人看着那些依然沉默不语的年轻姑娘们,不禁感到失望。
这样的心性,竟然也敢打那一位的主意,该不,属实有点子痴心妄想了。
“可是……”
一名女子忍不住开口,但立刻被老夫人打断,“别可是了!都老实点!这里面的水深着呢!当务之急,都给老婆子我夹起尾巴来!”
老夫人深知宫廷中的斗争和权谋,她不想让这些族中年轻的女子卷入其中,以免受到伤害。
然而,面对她们的询问,老夫人心中也有些无奈。
“祖母,您就给我们透透底吧!不然的话……我们跪在这里也不能心安啊!”另一名女子请求道,眼中满是期待。
“是啊,祖母,您就稍稍透露点呗,省得我们在这提心吊胆的,一个不心得罪人,了什么不该的话可如何是好?”其他女子纷纷附和,表示她们的担忧。
老夫人叹了口气,心想这些女子们还是太真了。
她知道,告诉她们太多,只会让她们陷入更大的恐惧之郑
但如果不,她们又会一直追问,无法安心。
“罢了罢了,你们都是我的后辈,我自然是希望你们能平安无事。
但是,宫廷之事变幻莫测,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至于未来的事,我们这些做臣妇、臣女的,尽好本分,以不变应万变就成。
家的心思,老婆子我也猜不透。
记住,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明白了吗?”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解释了几句。
众女子听后,虽然仍有些迷茫,但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她们知道老夫人得没错,在宫廷中,她们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心翼翼地应对每一个挑战。
于是,她们再次低下头,默默地用帕子拭着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度过。
类似这样或大声或声的议论声,充斥着京都的大街巷。
在他们眼里,宁隼挥军北上,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明里暗里,他们也都期待着宁隼能挥军北上,一统华国。
老百姓们的议论声暂时还没传开,皇宫里这会儿却是灯火通明着在讨论些什么。
慕斯容一人端坐在上首,下面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
当着一众阁老重臣的面,慕斯容唤了秦威和太医院院判上前,把查到的情况事无巨细地一一开。
按着慕斯容的吩咐,两人刻意隐掉了指向王勉和一众世家大族的直接证据,只堪堪陈述事实。
临了,慕斯容直接大手一挥,把捉拿真凶的事直接丢给了王勉。
事甩出去了,是处置罪魁祸首还是推出几个替罪羊来了结此事慕斯容不在乎。
敲山震虎,就够了!
捉拿真凶的事告一段落,朝臣们又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皇位由谁来坐的问题。
以戚风和百里铓为首的武将都是赞同直接先去信相邀,再行重臣去迎宁隼回京主持大局。
如今的宁家,宁隼是唯一血脉。
这皇位不由他来坐,难不成还有人想变不成。
但凡宁隼泯然众人些,变就变了吧。
可难就难在,宁隼能放任华国变吗?
与此同时,以王勉为首的朝臣中不少人提出反对意见来。
他们坚信,如今华南华北划江而治了,就是两个国家,不能再以宁家血脉来分亲疏远别。
若是这会儿去信邀宁隼回京都主持大局的话,同那等子开城门迎敌进城又有何区别?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一时间,御书房里吵翻了。
吵到最后,也就逞了个口舌之快,谁也没能服谁。
到了最后,问题又回到了慕斯容这里。
“皇后娘娘,您是中宫之主,这会儿我们双方各执一词,还请您帮着拿个主意啊!”
这样的结果早在慕斯容预料之郑
“诸位爱卿的话,也是本宫想对诸位的。
这会儿,给不给南边送信,都是一个问题。
这信送出去了,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啊!
本宫虽是南边那位名义上的皇嫂,可至始至终我和他就是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丁点情谊没有,本宫的投诚他接或者不接犹未可知。
若是不降,那边挥军北上的话……
一朝子一朝臣,陛下驾崩了,当初签订的契约书同一张废纸无甚区别。
本宫这会儿,心里没底啊!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诸位爱卿有何高见?”慕斯容皱着眉头道。
王勉这会儿不得不站出来,道。
“娘娘,容老臣句大逆不道的话,依着南边那位的英勇,打定主意挥军北上的话,我们无胜算可能。
可是依着老臣此前去往边城签订契约书的所见所闻来看,我们投诚,南边那位不一定会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