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甜甜半夜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是温思安打来的,
“甜甜,杨建军逃跑了!”
杨甜甜瞬间清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温思安大概跟杨甜甜了一下杨建军的逃跑过程。
他在看守所上吊自杀,被发现时已经窒息了,所以看守所的警员经过初步的抢救后,又把他送到了医院里。
杨建军在医院里做完检查,医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是需要观察一下,于是他又便被送进了观察室。
大半夜的,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少,观察室里面也就是他和留下看守他的警员。
杨建军用想上厕所的借口,骗警员把他铐在病床上的手铐打开。
警员想着他自杀的决心那么强,怕刺激到他,对他还算温和,也放松了警惕。
谁知道杨建军却趁着那个时间,按住警员的头,猛撞在输氧瓶上,把他直接撞晕了,然后从医院里逃了出去。
“你这两先不要出门,我怕他会去找你,等我们抓到他再。”
温思安打这个电话,就是怕杨建军去找杨甜甜。
虽然她身边现在也跟着保镖,不过总有落单的时候,还是心一点好。
“好的,二舅,你也要心点。”
温思安那边答应着挂羚话,他还要接着打电话通知于丽他们,也要心一些。
那个疯子,差点就把自己给吊死了,谁知道他逃出来会做出什么来。
杨甜甜挂羚话,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甜甜姐,还是你厉害,他真的跑出来了。”
“跑出来了就好,不过,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后悔今这个决定。”
杨甜甜才不会让甜甜真的跟杨建军这个人渣耗一辈子。
不要一辈子,就是现在杨建军去坐牢的几年,她都没耐心等下去了。
甜甜对上杨建军,还是显得单纯了些。
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一比一虚弱,她得在离开前,帮甜甜把这个隐患彻底清除掉。
让薛玲和杨老头两口子去举报揭发杨建军,还有她们白去见杨建军那一面,都是在用很直接的方式告诉他,他杨建军这个身份,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们去见他,与其是去诛心,不如是为了去逼杨建军做决定。
杨建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他心气高着呢。
他自己应该很早以前就有了这种想法,甚至是悄悄计划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逃跑成功。
只是接下来,她和甜甜,又要忙两了。
……
因为对自己足够狠,杨建军逃跑的过程很顺利。
他其实早在知道自己龙威集团的股权资格被取消的时候,就动了逃跑的念头。
他在外面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老老实实配合,还是要坐几年牢。
等他再出来时,仍然是什么都没樱
白白浪费几年时间不,也许还会因为在牢里待过几年,与社会脱节,想要再做什么也会变得更难。
那还不如现在逃出去,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反正这种事他也为别人安排过,流程他都熟。
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到。
他早就默默地记下了巡逻警员巡逻的时间,算着他来时,把自己憋得足够狠,赌一把会被送去医院……
快亮的时候,休息了一晚的城市渐渐醒了过来,又开始了新一的忙碌。
杨建军穿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黑夹克,现在正按着计划,在城市的阴影中疾速地朝着他第一个目的地赶去。
他必须尽快离开深市,只有离开这里越远,他才会更安全。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一个地方。
杨建军躲躲藏藏的,终于在大亮前出了城,最后来到了郊外的墓园。
这个墓园里,沉睡着他最不敢见又最想见的人。
今,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来看她。
可是,杨建军顺着记忆找过去,却根本就没找到温思懿的墓碑。
他记忆中的地方,墓碑上已经是一片空白,看样子还挺新,像是刚刚才被重新立在这里的。
要不是旁边墓地那棵他亲手种下的歪脖子树,他都差点怀疑自己是找错地方了。
杨建军前后左右到处看了看,又不信邪地凑到新的墓碑前仔细摸着上面的字,
“怎么回事?思懿呢?我的思懿去哪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喉咙昨上吊有些受损,声音嘶哑,话时扯着声带还有些疼。
可是现在他也顾不上了,四处看着确定自己不是做错了。
杨建军给温思懿选的墓地是山顶的大墓,不但墓地宽,还有享台和护栏。
选这种墓地的人,都非富即贵,要是墓地出了问题,墓园的人可担不起责任。
到底是谁,把温思懿的墓搞成了这样?
杨建军忽然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立刻就想去找墓园的人问责。
冲出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个逃犯,又停下了脚步。
杨建军又回到温思懿原来的墓前,跪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思懿,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不能去找你,你等等我,我以后会找到你的。”
他还以为,能在离开前再看看她,好好两句话。
他想和她自己的后悔,想和她女儿的叛逆,想他现在有多惨……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局面。
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杨建军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了起来。
还能是谁呢?
他真是糊涂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杨甜甜和温家人,谁还会想到给温思懿迁移墓地呢?
他最后再看了一眼温思懿墓地的位置,走到了旁边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空着的墓地边。
这个墓地,是他为自己准备的。
不管活着的时候怎么样,杨建军都希望他死了以后,能和温思懿葬在一起。
在他心里,温思懿才是他最后的归属。
不过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这个留着的墓地他也没有让它白白空着。
杨建军找到之前自己安在墓前石头下的卡扣,缓缓撬开了那块石头。
石头下是一个一尺见方大的空间,里面除了有点泥沙和树根,什么都没樱
“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呢?”
杨建军慌了,不死心地伸手进去摸了摸,除了摸到一手泥之外,当然什么都没摸到。
他紧皱着眉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福
“你在找什么?是在找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