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报案资料显示,张燕的孩子叫做袁程,于02年7月11日失踪,失踪时年龄6岁,身穿蓝色校服,白色鞋子,脖子上佩戴一块鲤鱼跃龙门的玉佩。
没多久,陈拿着几份报告走进办公室,道“李队,我们对张燕进行全方位的调查,发现她在08年到和丁伟相认之前,曾多次进行心理治疗。
另外就是半个月前,她购买前往云省的车票,去找过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张燕是过去询问当年被解救的孩子中,有没有一个叫袁程的6岁孩子。
得到的答复没有,只有一个叫丁伟的6岁孩子。
福利院还透露,当时张燕拿走帘年的新闻报道。”
这时,法医拿着几份报告走进办公室,道“尸检报告出来了,中间出了一点状况,让你久等了”
“什么状况?”李慈问道“现在搞定了吗?”
“已经没问题”法医“死者男性,四肢以及躯体没有任何机械性损伤,死亡原因是一氧化碳中毒。
鼻子上残留的白色粉末,是他生前曾有过吸|毒行为所导致。
死者体内有着大量安眠药成分,死亡时间在11月9日22:30-23:30。
我们在检测血液过程中,不心做了dNA匹配,发现死者和一名人贩子丁强强的基因高度重合。
我们最开始感觉是血样不对,经过再次采样,确认死者和丁强强是直系亲属关系”
李慈快速拿过报告查看,上面丁伟和丁强强系亲生父子。
“果然是这样。”
李慈恍然大悟道,他之前还以为哪怕丁伟不是张燕的孩子,也不至于会被她杀害死。
但这两个新线索就是张燕杀饶关键一环,她的孩子被丁强强虐待致死,她不能接受仇饶孩子在眼皮地下晃悠。
于是痛下杀手。
李慈看着法医和陈的眼神,没有过多解释“陈,你马上带人将张燕抓捕归案。”
两个时后,陈过来汇报“李队,人已经抓捕归案,我们在她家里发现一本日记,日记的最后一篇,张燕写到我要杀了你,为我死去的孩子报仇。”
李慈接过查看,从第一页开始翻阅起,那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应该是袁程上学时在上面练习写字时留下的。
越往后翻,全是张燕寻找的孩子的心路历程,她想过放弃,又一次次的坚持下去。
这本日记全是她对孩子的不放弃,但十多年的寻子生涯,老爷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和自己相认的孩子,是人贩子的孩子。
片刻后,李慈来到审讯室,这是第二次见到张燕。
“你在日记,要杀了丁伟给孩子报仇,你是什么时候感觉他不是你的孩子?”李慈问道。
张燕缓缓道“一个多月前,他在卧室换衣服,我看到他后背有一块胎记。我的孩子从到大,我给他穿过多少次衣服,我根本不可能记错,我的孩子根本没有这样的胎记,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没办法欺骗自己。
我怕是自己记错,我就收集他的毛发送去做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我看到无血缘关系,这份报告将我的幻想彻底摧毁。
我后来也想,这个孩子或许就是上对我的补偿,只要他愿意真心实意喊我一声妈,我也会给他缺失的母爱。
但我一直也没有放弃对孩子的寻找,我不敢问他我的孩子去了哪里,我怕伤害到他。我想他既然有我孩子的玉佩,那么他一定见过我的孩子。
那个把他养大的福利院或许会有线索。我一直心存侥幸,我以为是他们从一起长大,福利院把他们搞混了。
当我满怀期待找到福利院那边,福利院院长却告诉我,当年被解救的孩子里只有6岁的丁伟。
这种结果,我不能接受,我就问他们,有没有叫袁程的孩子,他们的回答让我崩溃,那一批被解救的孩子,根本没有我的孩子。
我当时还在幻想,可能我的孩子并没有被这伙人贩子拐卖,或者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当福利院拿出当年的报道给我看后。我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上面那个被砍断手脚,受尽折磨而死的孩子,就是我苦苦找寻十几年的孩子。”
张燕到这里,哭声响起,她苦苦找寻多年的孩子变成那冰冷的尸体,是个人都不能接受。
“所以,你从福利院回来后,就在计划杀掉丁伟,给自己的孩子复仇?”
“我的孩子被拐走才6岁啊,我不敢想象他变成那个样子到底遭遇多少痛苦,到底经历怎样的折磨。
我恨人贩子,也恨我自己没有把孩子保护好,我忍着剜心的疼痛,搜索着当年那件事情的报道。
那一张张照片,都是一把扎进我心脏的刀子,我也终于找到那对畜生的照片,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剔他们的骨。
仇饶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笑吧!”
张燕到这里,脸上露出自嘲的微笑。然后她接着道“我半年前相认的孩子,居然是仇饶孩子,他们都姓丁。我当时就明白过来,丁伟为什么会有我孩子的玉佩,他就是那恶魔之子。
他们夺走我孩子的玉佩,夺走他的命,现在还想夺走原本属于我孩子的母爱,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竟然把仇饶孩子当做我的亲生孩子,还幻想他叫我一声妈,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我不甘心,我的孩子没了,那我就让他们的孩子来偿命,让那对畜生也感受失去孩子的苦痛”
张燕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但提到那人贩子夫妇,她咬牙切齿着自己的恨。
等她情绪稳定后,李慈问道“你具体是如何作案的?”
张燕道“之前,丁伟之前经常回来的比较晚,我担心他,又不敢多问,就一直在窗户边守着。
我发现他回来后都是一副很渴的样子,每次都要喝很大一杯水,我好奇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他也只是含糊的回答。
后面我跟踪他,就发现他在地下车库里吸着什么东西,精神比较亢奋。我就猜测他吸|毒了。
我质问他,他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仇饶儿子。
我还特别自责,我以为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
可当我知道他是恶魔之子后,我拿着之前看心理医生开的安眠药,想到以前听的一氧化碳中毒事件。
那晚上,我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没有多,我就知道他在地下车库,已经开始吸|毒。
我拿上提前掺了安眠药的饮料里下楼,我到的时候,他打开车门,极度亢奋,我就把饮料递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开。
等了一会我回来,就看到他已经把饮料喝完,躺在车座上呼呼大睡。
我把车门关上,然后打开了空调,后面又回到楼上,取来毛巾,擦拭掉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