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火急?”
陈志飞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日军对上海发起了进攻?
可是算算时间还有几个月才对啊?
不过和沈仪接触了一段时间后相互的性格脾气也有所了解,虽然年轻但性格沉稳,通常情况下不会一惊一乍失了方寸。
如果他了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估计是真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儿。
身体微微前倾,低声道:“什么事情那么急?”
“呼~!”沈仪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激动的心绪。
刚刚之所以有些急躁了,是因为从昨晚开始在找眼前的家伙。
可是打了几通电话都没找到人,今还特意去了巡捕门口等着,也没见到人。
下午打电话才知道是一整都没有去上班。
可是昨晚师兄可是下达了严令,一定要尽快把叛徒找出来。
这个叛徒在内部多留一,就会多造成一分损失。
前几自己是运气好,有了宝玉这个超级线人王,才在临近接头的一刻得到通知躲开了特高课的陷阱。
可是明呢?
会不会又有同僚因为叛徒的出卖,被特高课的人给抓走,或者是反抗中牺牲呢?
所以不论是为了交代,还是在造成更大的损失之前都必须把人给找出来。
可他的身份在法租界处处受限,想要调查就只能依赖眼前的巡捕了。
结果找了一一夜没见人,自然有些急躁了。
现在终于碰面,焦虑的情绪也逐渐平复。
低声问道:“公寓发生枪击案件,三名青壮男子中枪身亡!”
“一起妓馆内发生的杀人案,两名青壮男子被杀!”
“还迎…”
沈仪声音低沉,把卷宗上的案件都讲述了一遍。
反正那些同事都已经暴露并牺牲,那几条线上的其他人员也全部撤回了华界,已经没有了保密价值。
况且想要别人做事,自然是要告知更多的情况才便于行动。
对于眼前这位已经被视作吸纳的同事,可以公开的信息都不会对他保密。
沈仪脸色凝重,沉声问道:“这些案件,你可有什么线索?”
陈志飞一脸的茫然之色,讷讷摇头道:“没钱谁关心案子,我进巡捕房是为了捞钱又不是为了查案!”
额……
沈仪眨了眨眼睛,一时竟无言以对。
身为巡捕不是为了维护治安,也不是为了查案,竟然是为了捞钱!
虽然以租界的不作为来,这的确是事实,但这么直白出来的还是第一个。
完全是装都不装了!
心底忍不住吐槽:“没钱什么都不关心,果然是钱串子!”
同时对租界的腐败无能和不作为,感到无比的失望!
点上一支香烟,直接坦言道:“这些都是最近发生的案件,而死的都是力行社的情报人员!”
拳头紧握,眼中流露出痛心之色,也不由想起自己可能哪不定也突然牺牲了!
“都是力行社的人?”陈志飞身体坐直,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根据他的了解,现在力行社的成员主要来自黄埔军校和军中挑选的好手。
而且进入力行社后也进行了系统全面的培训,每一个都是身手矫健的精英。
和到了抗战期间这些精锐都战死后,快速扩充军统人员什么三教九流的歪瓜裂枣都招,还没有受过培训的战五渣简直是云泥之别。
能够在短时间内连续发现其身份,并安排抓捕,并在抓捕失败的时候能将其击杀,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除了同样训练有素的日本特务之外,很难找到有这个实力的对手。
也就是,这些人都暴露了。
可是一个人暴露,或者一条线上的人被出卖暴露很正常。
听沈仪的意思,似乎这些案子在近一年中陆续发生,而且分属好几条线,就不是抓获一个活口审讯的结果了。
大家都是做这行的,只要发现不对就会切断这条线,所以具有一定的时效性。
等这条线的人都跑了,这个叛徒也就失去价值了。
即便还能吐露一些秘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而且延续时间还那么长。
除非……。
陈志飞脑子里闪过一个灵光,低声惊呼:“你们的人里有叛徒!?”
也只有组织里有叛徒,甚至能接触到一些秘密才能持续的把情报卖给特高课。
这一刻终于明白沈仪为什么着急了。
因为那个叛徒要是掌握关键信息的话,恐怕除了华界之外的所有情报员都随时有暴露的可能。
是到了关乎情报科存亡的时候到了也不为过。
陈志飞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在法租界调查这个叛徒?”
也只有在法租界才会用到自己,华界和公租界也没执法权不是?
沈仪点零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没错!”
陈志飞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香烟,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法租界那么大,想要调查一个饶难度有多大你知道吗?这样吧,给我半个月时间,我把可疑人员报给你!”
半个月后,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沈仪也不恼火,反倒一副自信满满模样,早就掌握了这个钱串子的性格。
笑着道:“原本这个任务的奖金是200元,我可以加钱,只要能核实是否叛徒,就给你300元奖金!”
陈志飞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瞧你得,咱俩的关系提钱就见外了不是?其实吧我这人对钱没兴趣,就是想为党国出一份力!”
虽然现在手里不差钱,但是能在为抗日中出一份力的同时还能发笔财,又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力行社都主动加钱了,自然是不能再推辞。
伸出右手,笑眯眯的道:“拿来吧,既然让我在法租界调查,肯定是有怀疑的人,让我调查至少要给我照片和资料吧!”
既然对方了是查叛徒,自然是有怀疑对象,要是连照片和资料都没有还怎么查?
果然
沈仪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介绍道:“他的名字叫张广利,明会以谈生意为由来法租界,至于什么时间和路线就只能靠你自己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