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黑石头,时来新再度扫描黑恶魔的遗骸,宇宙中古灵精怪的事情很多,他不敢确定黑恶魔是否真的殒命。
确实没有发现生命气息,时来新才有空转头观察四周。
刚才这场战斗其实赢得不容易,他身体及力量被严重限制,但精神力以及法术力量不会被空间禁锢,靠着这两种能力弥补不足,他才击败了对手。
时来新这时候才发现,广场平台的四周已经变成一片虚空,原有的地底石壁已经全部消失,凭时来新的感知范围竟然找不到这个空间的尽头。
地震的高峰期过去了,只有一些余震。
广场空间的力场限制还残存一些,时来新试着起飞,有些慢但还是没有问题。
他飞离广场平台,来到虚空之中,然后回头看向平台,只见平台下面竟然也是空的,广场就这样悬在虚空之中,下面连着的岩石如同一座倒长的山峰。
时来新心中颇为讶异,一场地震大概不可能把整个地底世界毁掉,这片巨大的空间也许本就在这里,只是地震之后才把它露出来。
他看了看泡影给的画面,地表的高原也受到了严重的地震影响,地面出现一些裂缝,部分山峰倒塌,地貌的改变还是比较大的,幸好地震区域大多数是无人区。
时来新担心的幽冥之气外泄没有发生,但有没有地底邪物跑出来就难了,神山和大阵还是完整的,没有被地震破坏,明这个大阵不简单,有很多布置超出时来新的认知。
了解周围的状况后,时来新看向广场平台的中央,幽冥之气的根源就在这里。
这个东西该如何处理?当然是毁掉最好。
时来新控制一只摆炸型蓝鲸飞到空间裂缝所在位置,接着引爆。
“轰隆”!
强烈的爆炸发生,一个巨大的火球升起,耀眼的火光在虚空当中传播,照亮到很遥远的地方。
时来新忽然看见在下方虚空中有一点亮光闪过,然后一切又归于黑暗。
时来新先放下这点异样,看向空间裂缝,这东西看上去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也不耽误幽冥之气的流淌。
是爆炸的威力不够吗?
应该不是,是守护的力量太强,时来新看向裂缝下方的暗红色石头。
直接毁这石头?怪可惜的……
时来新又起了贪念,他虽然不知道这是块什么石头,但肯定是宇宙中的稀罕宝物。
他走到广场平台的中心,暗红石头的旁边,先抬头看看空间裂缝。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空间裂缝,心里怀有十足的戒心。
用肉眼去看,其实是看不到裂缝存在的,只是靠从当中喷涌出来的幽冥之气作出的主观判断而已。
时来新紧盯这处虚空良久,他终于搞明白了一些事情,这空间裂缝其实并不是空间裂开了一个口子。
道理就像是容器,就算是再密封的容器都有泄露可能,因为从微观世界的角度看,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不透风的墙。
魔界的空间跟时来新所在的物质空间其实是靠在一起的,这在宇宙形成时,主物质世界产生的固定结构。
因此古代至今才会有关于魔界的记录,两个世界挤在一起,相互之间不可能没有干涉。
眼前的这个所谓裂缝,其实是两个世界重叠处,在某种外力条件影响下,产生的渗漏,因此这个口子是无形的。
至于两个空间是以如何的状态挤在一起,这就关乎到维度的问题,两个空间在某个高维度连接。
不过这方面的知识时来新也还是一知半解,暂时按下不去考虑。
用通常的物理方法基本上触碰不到这个口子。
所谓的外力条件,其中重要因素之一就是那块暗红色石头了。
石头稳固住了这个口子,石头自带稳定的空间,利用这个空间把两个世界的交汇节点套住,维持幽冥之气的渗漏状态。
如果时来新没有猜错,这石头应该是有空间属性的材地宝。
可见魔界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在造就这个裂缝。
首先魔界不属于科技文明,生物进化的程度远高于人类,对力量的开发和掌握已经登峰造极,达到打破空间壁障的地步。
魔界出于某种原因觊觎这个世界,巧妙利用空间的特点,将力量投射到这里,把魔界生物送过来,这种大工程恐怕也是倾举界之力才能办到,而且持续的时间动辄以万年计算。
黑恶魔这些魔物则是魔界送来的先头部队,广场上那些魔物尸体明,这种跨界投送的成功率也是极低的。
黑恶魔等能够活下来,其实不是因为它们强,而是碰巧它们最适应而已。
而且黑恶魔在时来新面前表现出的力量,肯定也不是其全部,在这个规则不一样的世界它们只能发挥出这点力量来。
因此不要以黑恶魔的表现去推测魔界的实力。
时来新没有能力毁空间裂缝,毁这个套嵌的空间还是可以尝试的。
他试图将神音枪插进暗红色石头周围的岩石当中,结果遇到了一股很强的空间抗拒之力。
平常对付硬目标如削豆腐一样的神音枪,操作良久才捅碎了部分表面。
看来要换个方法,关键是要克服空间的抗拒力。
时来新有现成的手段,他发出了水龙电钻,将攻击力分成三波,精神力破坏当中的法术意志核心,雷电之力破坏空间力场,剩下的水龙钻与神音枪直接用物理力量破开空间。
这些抵拒当然不是一下可以打破,但水龙电钻的攻击力却是可以持续的,可以一直深钻下去。
时来新本尊融入水龙电钻,尖尖对准了暗红石头的边缘硬戳,雷电之力把整块暗红色石头覆盖,同时大块大块的岩石掀起,不一会儿就把周围岩石清空,露出真正的底座。
那是把暗红石头的底部和广场平台连成一体的淡蓝色光团。
抗拒之力就是从这个淡蓝色光团发出,光团的作用和道家法阵差不多,不过手法和原理大相径庭,是另一种文明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