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没跑出两步,自然发现我将朱姐他们给放了出来。
这一次,轮到她腹背受敌了。
那两只怪物也真没惯着她,完全是兽性全开,就像是两台装满柴油的发动机一样杀了过去。
朱姐跑过来扶我,我这才发现,腰部的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这次赡可是真不轻。
“打不过的。。”月那身手绝对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且不谈论纯阳之力的运用,光是手脚工夫,我们就占不到上风。
我话刚完,那边就决出了胜负。
两个怪物虽然人高马大,但是也完全不是月对手。
那一轮弯月真被她使唤的炉火纯青,那两家伙根本就靠不近身。
“那月刃可大可,的时候速度极快,大的时候力量也很大,再加上不容易看到,如果找不到破解办法的话,完全没必要硬着头皮去打。”
朱姐常年混迹异调局,自然是有些套路在手里的,该怎么打,她自然有些经验。
看着远处的车已经开远,我也踏实了很多,现在也完全可以放开来打了。
“咱俩前后夹击,她的防护盾不一定能全防住。”我信誓旦旦的想起破招的方式。
“你能行么?”朱姐抽空摸了一卷纱布帮我将腰部裹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担心。
“怕啥?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了,咱俩都能重生,稳赚不赔。”我一咬牙,将绷带扎紧,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的。
那边月看着车辆走远,自知已经撵不上了,只能转头把火气全撒在那两怪物身上。
月刃飞舞,没一会刀刃上就全是鲜血。
不过这也给了我和朱姐一线希望,那些鲜血粘在月刃上,一下子就将月刃暴露在了我们眼前。
“上。。”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现在我没什么力气,但是给朱姐打个辅助问题还是不大的。
长枪寒光四射,寻找着破绽。
朱姐摸出一支长香,对着际拜了三拜,香烟缥缈,连同地都有些变色。
我就知道,她这十几年不可能毫无长进,指定有什么大招留做后手呢。
只见她从兜里这么一掏,几张纸人就飘了出来。
那纸人晃晃悠悠的站定,在朱姐一番口诀之下瞬间暴涨开来,一下子从纸片人变成了纸扎人。
“东来之客,皆为吾兵,借尸还魂,听吾号令。”
七个纸扎人摇摇晃晃的就朝着月跑了过去,这场面,就连那两怪物都看的有些害怕了。
“攻。。”
朱姐喝令之下,纸扎人甩起手刃就朝着月劈砍了过去。
“铛。。”
防护罩上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月起初并没太当回事,只是一心考虑如何弄死那两怪物,还以为这些纸扎人又是什么江湖骗术。
当那攻击实实在在打在防护罩上的时候,她才连忙吓的后跳了好几步。
那些纸扎人个个身手撩,一举一止皆有几分高手的风范。
朱姐身披一身红衣,头戴大花,站在远处不停的扭动着肢体,依旧跳起了让人匪夷所思的舞蹈。
我看的头皮发麻,这招之前在瘴气林的时候她是用过的。
只是那一次,我就是那些纸扎饶替身罢了。
缠斗越发激烈,纵使月身手撩,但也不敌这么多人手。
怪物和纸扎人轮番上阵,几圈打下来后,显然是有些吃力了。
不过即便如此,战斗也没有消停的打算,而且纸扎人这边也伤亡惨重。
月刃一边撕扯着那两怪物的血肉,一边不停的破坏着纸扎饶身体。
几轮下来,纸扎人也被打的遍体鳞伤,好几个纸扎人几乎只剩下了芦苇的骨架子。
我有心上去帮忙,但是奈何腰上的伤太重,根本使不出力气。
月的理论是对的,孩子会分担掉我的力量。
在哀牢山的青铜门里,这点伤都不够我看的,没一会就能自动痊愈,可是现在完全就做不到这点,莫痊愈了,连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樱
本来计划是我给朱姐打辅助,她来致命一击,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留给了我。
长枪在手,我蓄着力,一有机会指定冲上前去。
就在三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机会还是来了。
有个纸扎人碰巧打破了那个防护罩,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我肉眼捕捉到了那个突破口。
防护罩的修复也是需要时间的,连续的攻击下,月也没有足够的机会做到这一点。
只需要奋力一击,长枪绝对能刺破罩子。
我心里痒的厉害,血液也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突然之间,烟雾升腾,月似乎是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缠斗,也想尽快结束战斗了。
飞沙走石,只是片刻,能见度就减少到了两米之内。
“破。。破。。破。。。”
几声暴喝之下,纸片人被纷纷甩了出来。
那个防护罩的裂口位置在月的身后,眼看裂口就要愈合,我再也控制不住手里的长枪了。
金光之下,长枪如龙。
这一击是赌上性命的一击,不是她死,那就是我们集体送葬。
一弯月牙晃动,反射着惨白的寒光。
我的眼里只有那一个破绽,即便在这之前我被击中,我也认了。
长枪刺破空气,与我的身形化作一体。
一击之下,那身影一躲竟然跳到了我的后方。
“被识破了?”我心里暗道不妙,这飞沙走石之中我看不清她,她也未必能看清楚我。
一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长枪是带着我的愤怒射出去的。
那个裂痕在烟雾中闪烁着玻璃破裂的金光,就像是黑暗中指引我的光芒一般。
任凭你有多狡诈,长枪可不管,这一击定要将你肉身击穿。
随着这一击回马枪打出,枪身形似游龙,破开雾霾,径直飞向那个裂口。
“成了。。”
这距离之下,即便是我,也是无法躲开的。
但是。。。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
一切似乎又太过简单了。。。
当长枪即将刺中裂痕之时,眼前猛然突发异变,那轮透明的弯月不知道何时正好挡在了长枪之前。
月身影如同一道幻象,猛然从那弯月上消失。
弯月轻轻一个旋转,长枪便从那缺口飞掠而去。
“噗呲。。。”
这声音分明是有人被长枪扎中了。
我心里猛的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跃上心头。
也是这一刹那,周围的纸扎人立刻失去了活力,栽倒在地。
尘埃散去,月矗立在一旁,轻轻抚摸着那轮悬在半空的弯月。
在我右手伸去的方向,倒着一个人影。
我的长枪赫然穿透了她的身躯,那人。。。。却是。。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