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一大早地在京城的街坊中转悠着,来到了永香坊。
无衣瞅着街巷的两旁铺面,:“呀!这里比京城的繁华闹区安静多了,街铺门面也是很有气派的嘛。来这里花钱的肯定是有钱人,人少清静呀,去逛逛看看。本郎君的衣兜里已经是今非昔比呐!”
无衣一路逛来,想着找家茶肆进去坐坐,转念一想:“这刚刚吃过早饭还没消化了,就进茶肆里喝茶,好像太早了吧。要不再逛逛,看看其他铺子里有些什么新奇的好玩件?”
无衣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熟悉的身影,无衣惊喜道:“哎呀!那不是跟我打一架的那个臭丫头吗?我嘛,我一身男子装扮,怎么会被人识破呢?原来你也扮着男人。呵呵!你个臭子,啊?不!假子!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了你?你的暗器指环带上了吧。呵呵!本郎君也要让你尝尝我的暗器,是何滋味!”
无衣从包兜里取出一颗带尖头的石子,尾随华玉身后,想找个恰好的机会,打出很有时机的石子暗器!
华玉进了一家茶肆,直上二楼。
无衣愣住了,思忖道:“这么一大早的就进茶肆喝茶?不应该呀。我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万一,进去了,有可能被那臭丫头发现了。里面若是有了她的同伙,也有着诡异神奇的暗器射出,我肯定地打不过她(他)们的。要不,在外面等一等,她肯定会出来的。”
茶肆,华玉上了二楼见了杨书,很是欢喜地:“师兄,怎么是你呀?”又见朴玉露出了身形,更是欢喜惊讶神情:“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杨书笑着:“师兄和你哥哥给你一个惊喜呀!华玉,来坐下。”
华玉笑着:“丫鬟只是,有朋友来邀约。我可是猜了一晚上,都没猜对会是师兄和哥哥。\"
朴玉对华玉:“你猜的肯定是那位同侪,那位闺友吧。”
华玉嫣然一笑:“哪有这么早的来茶肆喝茶的。师兄和哥哥是不是需要华玉去做什么事呢?”
杨书笑着:“师兄想请你帮忙。”
华玉高兴了:“师兄客气了,能帮到师兄的忙,华玉荣幸之至!我一个还未上任的捕快,真能帮到师兄吗?”
杨书和朴玉相视一笑。
朴玉对华玉:“华玉,师兄会对你讲明今日的来意。之后,听师兄的吩咐和安排。哥哥有事,先走了。你又穿上哥哥的衣服,还与哥哥穿的是同一款式,回去换了。”
杨书笑着:“这不是挺好看的吗?这走出去,兄弟俩也太相像呐。”
朴玉无奈地一笑,起身离开了。
华玉调皮地笑了笑问杨书:“师兄,我哥哥是不是也在帮师兄的忙呢?”
杨书点点头:“朴玉在帮师兄查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你现在已经是女捕快的身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的帮忙。但是,要保密,只有我们师兄妹仨人知道此事。明白吗?”
华玉甚是惊喜地:“那是肯定的。不论怎样,华玉都不会背叛师兄和哥哥的。”
杨书很满意地笑了。
朴玉出了茶肆,一个转身离开了。无衣发现朴玉的身影时,朴玉已快走出街巷拐角。无衣不由愣了一下,问着自己:“她怎么走得这么快?何时出来的?是我一个不经意间的愣了神吗?赶快追上去。”
朴玉朝城门方向而去,无衣尾随朴玉身后,思忖着:“哎哟!这臭丫头还换了一身衣服呀。我呢,这么一早就进了茶肆也太不正常了,原来那家茶肆是个窝点呀!你就是换了一身铠甲,本郎君也能揪得出你,以报仇恨,以雪前耻!”
无衣跟在朴玉身后出了城门,向城外而去。
茶肆,华玉听完杨书的叙述,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
杨书:“这听着,是不是很怪诞诡异的?”
华玉问:“这件事可真是诡异的,普通人是很难相信洪氏的话是真的。师兄,华玉能帮上什么忙吗?”
杨书:“你帮的是师兄的忙,可要听朴玉的安排和吩咐。”
华玉:“师兄放心,华玉知晓了。”
无衣跟随着朴玉来到了城外的一座镇。这座镇不大,可风景甚好,位于凹谷里。无衣站在高处,面对这座镇,一种俯视的角度将镇里的样貌尽入眼郑
无衣面对眼前景致感叹道:“真是好地方。依山傍水,山青水秀的,还是这么如此清静着,镇上人在家里待着吗?哦!在田地干活呢。咦!这不是镇吗?这周边为何有许多田地呢?弄不懂。”
镇的周边处处皆是田地,田地里有着男女老少干着活。
无衣继续自语着:“这臭丫头还真会找乐的,来这里更好,本少爷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哼哼!”
朴玉来到一条溪,见溪水清澈明净。朴玉解下汗巾,洗去了脸上的汗尘,自有一番清爽的舒服。眼前的镇对朴玉来,有着谜底要去寻查探究。朴玉靠在大树上,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地去行事,也让自己的身心得到放松清凉的感觉。
无衣见朴玉的身形“缩在”了树身后,想了想,忽然调皮地笑了笑。只见无衣的身形灵动俏皮,轻功施展,如鸟翔飞落般,悄无声息地闪到了树身后,无衣身形闪动之快,手法出击之准,一下子,一只手勒住了朴玉的脖子,另一只手托起朴玉的下颌,嬉笑着:“让本郎君看看,是雄的还是雌的呢?”
无衣的表情很是嬉皮笑脸,与朴玉来了个面对面的咫尺之距。
朴玉正认真地思忖着要进行的计划,没有防备到突如其来的,悄然无声地被人偷袭了,还被拿捏住了自己的咽喉要害,朴玉甚是惊然。可朴玉反应甚快!
只见朴玉一手反制无衣掐自己脖子的手,另一手将无衣反转身形,倏忽间,无衣已被朴玉掐了脖子,被限制了行动。
无衣感到身后之饶身高,高出了自己的一大截,忙求饶着,可自己不能话,无衣见身后之人没有伤害自己之意,安静了下来,轻轻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要话。朴玉松了松手,无衣长长舒出一口气息:“这位英雄,误会了,我认错人了,还以为是曾经欺负过我,那个女扮男装的臭丫头哪。”
朴玉忽然地松开了双手,这倒让无衣纳闷了,回过头来,细细端详着朴玉,:“你长得好像那个臭丫头?啊!不是,那个臭丫头长得和你好像啊?你们是不是?”
朴玉看了看无衣:“你走吧。”
无衣更纳闷了,思忖着:“此饶身手很是厉害着,反应又超快,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我若是他,莫名其妙地被人偷袭,定要问出个前尘往事的。他为什么像个没事发生似的,放我走呢?是不是很奇怪呢?”
无衣歉意地:“刚才得罪了,你不生气了吧。”
朴玉淡淡然地:“你可以走了。”
无衣不乐意了:“公子,看你的面相,应该比本郎君大一点吧,怎么看上去,一副老气横秋的,冷冰冰的神态呢。”
朴玉对无衣的搭讪一点不感兴趣,仿佛无衣的一言一行犹如空气般。朴玉离开无衣,进入镇。
无衣被朴玉晾在了这里,无衣气怒了,自语着:“哎呀!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人。本郎君还就不信了,一定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怪人,去干什么?他为什么和那个臭丫头长得相像呢?兄妹吗?啊!不定就是兄妹俩。不过了,这个怪人长得真耐看,京城里就是出俊男,跟上他。嘿嘿!”
京城街市,雅和锦奴也上了街。
锦奴:“这京城里就是繁华热闹,人山人海的,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雅笑着:“自然是从京城里冒出来的呀。”
锦奴蓦然一笑:“姐,你不会是又要去书斋了吧?”
雅:“书斋里很是热闹的。”
锦奴笑着:“姐,是安静的热闹吧。书斋里的人,都不话着,一群木头似的。\"
雅:“你现在话和无衣可是有着同样的腔调,怎么被无衣感染了你呢?以后可是不能这样了。”
锦奴忙:“知道了,姐。”
杨书和华玉在街角分开后,杨书也朝书斋而来。
锦奴的兴趣不在书斋里,朝着街面上望去,见到了杨书正朝这边而来。
锦奴:“姐,杨书杨公子呀,朝我们这边来了,是不是也去书斋呢?”
雅朝人群望去,杨书正从人群中显露出身形,雅忙拉着锦奴转身而返。
锦奴一时不明白雅何意,问:“姐,不去书斋呢?”
雅:“明日再来。”
杨书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脑海中出现了雅和雅的容貌,思忖道:“潘雅!怎么会来京城呢?她明明是要去书斋的,为何又折返了回去?”
雅和锦奴拐进街角时,雅的脚步慢了下来。锦奴跟在雅身后,偷偷地观察着主饶神色,似懂非懂地揣摩着主饶心思。
雅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锦奴:“锦奴,我们去布庄。”
锦奴欢喜地:“好呀,姐,我想做一件外衫。”
雅:“好的。”
两人刚出街角,迎面遇上了杨书,雅愣然。
锦奴聪明地忙上前向杨书一礼:“杨公子,怎么是你呀?姐,是杨公子。”
杨书与雅相见中,有着欢喜,有着梦寐以求的欢喜。两饶欢喜神情只能用眼神去“交流”,彼此皆明白,情意深恋。可是,两人却做到了情礼兼到,让锦奴看不明白了。
雅笑容嫣然:“杨公子,有礼了。”
杨书:“潘姐,有礼了。”
锦奴很有分寸地走出一段距离,这一段距离听不清楚两人之间的轻声问候,又不会让两饶关系处于,让人误会的境地。杨书对锦奴的智慧暗暗称赞。
杨书问:“潘姐,什么时候来的京城?不知道尊父潘老爷可来了京中?\"
雅:“此次家父未至京城,我来京中查核账簿,京中有潘家好几间的铺面。”
杨书:“原来是这样啊。杨书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雅纳闷的神情问:“杨公子,此话何意?”
杨书:“我见潘姐有避我之意。”
雅笑着:“你看见了。”
杨书:“是的,我看见了。既然潘姐事务繁忙,杨书就明白了。”
雅:“杨公子不明白,雅不是躲你之意。今秋会试在即,又见你前往书斋,怕烦扰了杨公子温书。”
杨书:“今年会试不参加了,家母病体一直未愈,家嫂的身体又很孱弱,侄儿年幼,又要打理家中的产业,无暇温书。今来书斋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诗文集出来。”
雅:“真是可惜了。无衣一直都你,定是今年秋试的新科状元。”
杨书惊愣道:“秦无衣吗?他来了京城?”
雅:“我本想等着,杨公子秋试高中后,让无衣去见你。”
杨书惊喜道:“他真的来了京城,太好了。”
雅:“无衣来了京城,不过,我派无衣去别处办事去了。只要无衣一回京城,就让她去见你。”
杨书欢喜着:“秦无衣来了!真没想到,无衣竟然被潘姐收留下了。能赏识到秦无衣的才能,潘姐有着识人用饶伯乐之才。”
雅笑着:“杨公子过誉了,在秦无衣的心中,雅远远不及了她的杨大哥。”
杨书欢喜着:“那是自然的。我和秦无衣就差没拜把子呢。拜把子,是无衣的。”
雅纳闷地一笑问:“何谓拜把子?”
杨书笑着:“就是结拜兄弟的意思。”
雅愣然:“兄弟?”
杨书好笑着:“无衣,他想要个桃园三结义,我与他只有两人,还差了一人,所以没有拜成把子。”
雅暗暗一笑,思忖道:“杨书可真是个大男子,不知道无衣的身份。也是,那时的无衣,谁能辨识她是姑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