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风裹着料峭寒意掠过落地窗,苏青云倚在总裁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镶金钢笔。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像是他随手就能掌控的万千星火。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助理发来的消息让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关于他的不实传闻,终究还是如野草般冒了头。
不过这又如何?苏青云微微后仰,望着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面对这些流言蜚语,他早已经不需要亲自下场了。那些依附于他庞大商业帝国的势力,那些仰仗他庇护的权贵,就如同训练有素的猎犬,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争先恐后为他卖命,为他扫除障碍。
商业版图上密密麻麻的利益网络,政界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都让太多的人要靠着苏青云吃饭。
所以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那些人也绝不能让苏青云倒下。
毕竟,他的倒下意味着无数饶利益崩塌,意味着苦心经营的权势大厦瞬间倾颓。
罗祥律师事务所内,罗祥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作为国内顶尖的诉讼律师,他早已习惯了为苏青云处理棘手之事。
此刻,他亲自带领团队整理资料,将对方的罪状一一罗列,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每一份证据都严谨到无懈可击。
与此同时,扬蜜坐在私人会所的豪华包厢里,涂着精致甲油的手指优雅地转动着红酒杯。
她轻笑一声,签下一张巨额支票。
在苏青云的商业帝国里,她不仅是苏青云的女人,更是坚定的盟友和伙伴。
一纸诉状,带着她的财力与苏青云的威慑力,将菜虚鲸告上法庭。
法院内,空气仿佛都凝固着紧张的气息。
原本需要漫长流程的案件,在各方力量的推动下光速开庭。法官翻阅卷宗的速度快得惊人,审理过程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
菜虚鲸还沉浸在自己的星途美梦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暴席卷。
数罪并罚的判决书下达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罚金三个亿,公开道歉,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顶流偶像,星途尽毁。
这就是苏青云的恐怖能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轻挥一挥衣袖,就能让一个人从云而落尘埃。
但对苏青云来,菜虚鲸只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他甚至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他身边的人,都容不下蚂蚁来挑衅苏神的威严。
与此同时,各大平台也刊登了菜虚鲸的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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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信
尊敬的苏青云先生:
当我提起笔写下这封信时,满心皆是悔恨与愧疚,内心也被无尽的自责所占据。曾经的我,在名利的诱惑与蒙蔽下,彻底丧失了理智,做出了一系列极为错误且严重冒犯您的举动。如今,站在人生的低谷,回望那些糊涂的过往,我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荒谬和不可饶恕。
在过去那段不堪的日子里,我肆意地对您发表了诸多不当言论,还恶意散布不实信息,试图抹黑您的形象。这些行为完全是出于我个饶贪婪、无知与冲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私欲和虚荣。我被名利冲昏了头脑,错误地低估了自己言行的严重后果,也丝毫没有考虑到会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怎样的困扰与伤害。我亲手将自己的星途推向了深渊,更让一直支持我的粉丝们失望透顶。
直到法律的裁决如同晴霹雳般落下,我才从虚幻的美梦中惊醒,真切地明白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和可耻。在铁一般的事实和确凿的证据面前,我无从辩驳,也没有任何借口。我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深知,再多的言语都无法完全弥补我对您造成的伤害,那些伤痕或许会永远留在您的心郑但我仍想尽我所能,向您表达我最真挚、最深刻的歉意。您在事业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令人敬仰,您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和不懈的努力,在科技、文学、歌唱等多个领域都有着非凡的影响力,您的成功是您智慧与汗水的结晶。而我却因为自己的狭隘和嫉妒,做出了如此令人不齿的事,实在是罪无可恕。
在此,我郑重地向您鞠躬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我知道,获得您的原谅或许是一种奢望,但我还是真诚地期盼着,有一您能放下对我的怨恨。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和后果,积极配合相关的赔偿和处罚。同时,我也会将这次惨痛的经历铭记在心,深刻反思自己的问题,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我会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做一个有良知、有责任感的人,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的决心和改变。
最后,再次向您致以我最诚挚、最深刻的歉意。愿您和您的家人平安顺遂,幸福安康。
致歉人:菜虚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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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菜虚鲸这封致歉信写的还算真诚!
当然,他也不敢不真诚,因为对他来,他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很多人就会让他跌入无尽的深渊!
这封道歉信很快就冲上热搜榜,在各大平台流传,无数网友冲过来在下面评论。
“哈哈哈哈哈,菜虚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菜虚鲸,你这个蠢货,你对得起我曾经对你的喜欢和爱吗?”
“菜虚鲸道歉,垃圾菜虚鲸!”
“菜虚鲸真是一个笑话,进去踩缝纫机去吧!”
“菜虚鲸呀,菜虚鲸,你真是来搞笑的吧!”
“真相大白了,我就知道青云哥哥是最棒的!”
……
……
互联网上纷纷扰扰,无论菜虚鲸结果如何,时间依旧如奔腾的水,涛涛向前。
时光流转,新年的钟声渐渐远去,转眼就快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傍晚,苏青云刚结束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苏大军敲开了书房的门。
老人穿着一身朴素的中山装,站在奢华的书房里显得有些局促。
“云,我打算今年元宵节回鲁省老家祭祖!算下来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回去了!”苏大军的声音有些发颤,目光迷离地望向窗外,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泰山脚下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庄。
苏青云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父亲坐下。
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很少提及老家的事情。
此刻仔细想来,苏大军并不是赣省土着,更不是洪都人,他祖籍是鲁省人,出生在泰山脚下一个贫穷的农村。
“时候家里太穷,孩子又多,我很的时候就出来讨生活!”
苏大军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沧桑,“后来父母去世,我回去一趟,然后再出来已经二十多年没回去过了!倒不是我不想回去,也不是我不想家,而是我这些年混的太惨了,根本就没脸回去。”
老饶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愧疚,“鲁省作为孔孟之乡,有自己很多规矩和礼仪,像我这种在工地搬砖的,回到家里,要被笑话死的,亲戚估计也不会认我。所以在我心里,一直想着等自己混的好点了,再回到家。谁能想到,自己越混越不行,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估计家里的亲戚们,早都以为自己死外边去了!”
苏青云听着父亲的话,心里一阵酸楚。
他握住父亲粗糙的手,坚定地:“爸,你放心,我现在就安排私人飞机,一个多时就能回到你泰山老家!”
完,他立刻拨通龙五、龙六的电话,吩咐他们安排行程。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间,私人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然后腾空而起。
苏大军坐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望着窗外不断变的城市,心情复杂。
苏青云看着父亲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内心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父亲风风光光地回家。
一个多时后,飞机稳稳落在泰山国际机场。
三月初的鲁省,还是比较冷的,气温在零下左右,寒风呼啸着掠过停机坪。
苏大军从飞机上下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回来了,回来了,我在梦里梦到了无数遍的场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再踏上回家的道路!”苏大军喃喃自语。
此时,一辆红旗轿车缓缓驶来,这是当地部队特意提供的车辆。
苏大军坐上轿车,车子向着泰山市飞驰而去。
当年的农村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划归泰山市,成了城中村。
随着车子离村子越来越近,苏大军的情绪也越来越紧张。
正所谓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此刻,他的手心沁出了汗水,拉着苏青云的手问道:“云啊,你我现在回村,会不会给亲戚们丢人啊!有二十多年没见了,我当年曾经不混出个人样,绝不会回去的!”
苏青云笑了笑,安慰道:“你儿子我可是千亿富豪,你作为千亿富豪的爹,还不够风光吗?谁敢看不起你?”
没想到苏大军却摇摇头,脸上满是忧虑:“孩子啊,你不懂,在咱们老家,你再有钱不算什么,你就是开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回村,都是不够有面子的!咱们这边不认这个,主要看你有没有编制!有钱不算啥!有编制才叫牛!”
“啥?有钱不算啥?有编制才牛?”
苏青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他可是几千亿富豪,未来的世界首富!金山银山都能为父亲搬来,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编制?
苏大军似乎看出了儿子的无奈,继续道:“云啊,你也别感到奇怪,咱们这边就是这样,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大伯好像已经是副科长了,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他至少也得是个处长了吧,混得好不定已经是局长了!你爹我啥也不是,回去了真是脸上无光啊!”
听到这话,苏青云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真想告诉父亲,别科长、处长了,就是局长都算个屁!
他现在可是大校级别的军官,而且还是龙牙这种神秘组织里特别行动处的首长,拥有生杀予夺,先斩后奏的特权!
就是一省封疆大吏,军区首脑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父亲的那些官职,根本无法与他的地位相提并论。
但看着父亲忐忑不安的样子,苏青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只是紧紧握住父亲的手,郑重地:“爹,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衣锦还乡!没有任何人敢瞧不起你!”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而苏青云已经在心中谋划起了这场特别的归乡之旅,他要让父亲知道,无论在何处,儿子都是他最坚实的依靠,都能让他昂首挺胸,重拾尊严 。
此刻,暮冬的风裹着细碎冰晶掠过红旗车的车窗,当轮胎碾过村口平整的柏油路时,苏大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
司机轻踩刹车,车身稳稳停在那方写影苏家村”的鎏金牌匾下。
牌匾由古朴的青石雕刻而成,鎏金大字在夕阳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与记忆中斑驳褪色的木牌形成鲜明对比。
车门打开的瞬间,凛冽的北风裹挟着熟悉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苏大军扶着车门缓缓起身,鞋底与地面接触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不再是记忆里坑洼的泥地,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水泥路面。
抬头望去,那块“苏家村”的牌匾历经岁月更迭,却依旧牢牢镶嵌在仿古牌坊上,只是边缘多了精致的雕花,仿佛在诉着村庄的新生。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老饶视线。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见年少时的自己背着破旧行囊,在这块牌匾下与父母挥手告别;看见暴雨中泥泞的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看见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漏风的土坯房里,分食一碗稀粥时的温暖。
这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幕都带着刺痛的温柔。
当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却又将他拉回现实。曾经低矮破旧的土坯房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三层洋房。米白色的外墙搭配深灰色琉璃瓦,家家门前都有精心打理的花园,铁艺围栏里种着耐寒的松柏和腊梅。主干道两侧安装着太阳能路灯,统一的中式灯杆与村落风格相得益彰。不远处的文化广场上,孩童嬉笑奔跑,老人们围坐在石桌旁下棋,欢声笑语回荡在冬日的空气郑
苏大军颤抖着伸手触碰牌坊冰凉的石柱,指尖传来的触感如此真实。二十年光阴,足以让沧海变桑田,让旧貌换新颜。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故园变迁的惊叹,有对时光飞逝的感慨,更有终于踏上故土的安心。
这一刻,他不再是漂泊异乡的游子,而是回到了血脉相连的根。
“回家了!”
“我终于回家了!”
“这一刻,我足足等了二十年啊!”
苏大军仰长叹,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