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固伦此刻正站在京师一条巷中,一袭白衣胜雪,秀发在微风中飘荡。
百姓口中相传的这些谣言自然也被寿安固伦听在了耳郑
父皇这次的危机是太平军还是淮王?
自己自被师尊带入蓬莱,但由于自己红尘因果缠身,不利于修行,因此才数次通过秘法进入人间。
数日前,自己修炼中,忽然气息紊乱,差点走火入魔,于是前去问师尊原因。
师尊精于术术,一番算计后道:“固伦,人间皇朝气运动荡,凶险甚巨,然其间尚存一线生机,亦是你了断因果之良机。你可前去人间,助你父皇一臂之力。”
于是自己在师尊秘法下,强行开辟时空,凭借赤牧珠的力量再度来到了人间。
果然,自从自己到达京师,就感觉京师气机一片混乱,仿佛有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牵
而皇宫,就是这乱流的中心。
“父皇,到底发生了何事?”固伦正要抬步向前走去,却见一位布衣青年从人群中走出,如行云,如流水,渐渐来到了自己面前。
“千帆,你怎么来了?”寿安固伦又惊又喜。
本来路过纯阳观,想去拜访一下李千帆,也顺便把青青师妹的嘱托带到,结果却因为李千帆不在,而无缘一见。
“固伦姐姐,听你到了京城,所以我特意赶来见你。”李千帆笑道。
寿安固伦打量着李千帆,美目中渐渐露出诧异之色:“千帆,你修为又增长了?”
李千帆含笑道:“偶有所悟。”
寿安固伦异彩连连:“青青如果知道你进步如此快速,肯定会很高心。”
随即,寿安固伦脸上又浮现了一丝忧色:“就是不知道这次,我还能不能再次回到蓬莱?”
李千帆没有接话,而是抬头望向空,道:“固伦姐姐,这京城气机纷乱,你确定要插手其中?”
寿安固伦道:“作为皇女,我的命运与人间气运纠葛,必不能置身事外。再者,父皇对我疼爱,作为女儿,亦不能袖手旁观。”
“好,固伦姐姐,我跟你一起去皇宫。”
“千帆,此次凶险极大,你不必跟我一起涉险。”寿安固伦凝视着李千帆道。
李千帆道:“固伦姐姐,你之事即千帆之事,不必多言。”
寿安固伦收起目中感激之色,道:“好,千帆,我们去皇宫。”
京城街道上,官兵明显多了起来,一个个手握刀剑,神态肃然。
有寿安固伦的皇家令牌,两人一路畅行无阻,渐渐来到了午门。
午门防守更是森严,一队官兵全副武装,神情紧张,将大门牢牢的把守。
“来人止步!”一名官兵首领对着李千帆和寿安固伦喝道。
寿安固伦将令牌一亮,道:“本宫乃是寿安固伦公主,有事拜见父皇。”
那名官兵打量了寿安固伦一眼,道:“奉九门提督奕大人之命,今日金銮殿皇上议事,任何人不得出入。”
寿安固伦目光一闪:“你们是九门提督府奕经的人?护军营呢,为何忽然更换宫防?”
官兵统领道:“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事一概不知。”
寿安固伦道:“既如此,尔等快快让路,让本宫进去!”
“公主,还请恕罪,上司有令,卑职不敢放公主进入。”
“好大的胆子!”寿安固伦脸色苍白,胸脯剧烈的起伏,喝道:“再不让路,心本宫对你们不客气。”
官兵统领道:“如果公主硬要闯,请恕卑职得罪了。”
完,官兵统领一挥手,众官兵刀枪出鞘,顿时,冲的煞气席卷而来。
李千帆在一边观察这些官兵,见其皆龙精虎猛,竟然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
看来,皇宫真的出事了。
寿安固伦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更是难看,一掌向着官兵首领拍去,官兵首领眼中讥笑之色闪过,同样一掌向着寿安固伦打去。
轰然一声,寿安固伦后退一步,而那名官兵蹬蹬蹬后退三步不止,脸上一阵潮红,随即强行将上涌的气血压了下去。
官兵首领大惊,收起轻视的神色,厉喝道道:“奕大人有令,凡强闯皇宫者,杀无赦!。”
寿安固伦再度向前,挥掌打去,这次那些官兵不再犹豫,刀枪泛起道道寒光,向着寿安固伦打来。
寿安固伦将赤牧珠祭起,如一道红色红色的闪电,在官兵中间穿梭,啪啪啪……数十名士兵连续被赤牧珠击中,横飞了出去。
趁机,寿安固伦对李千帆道:“我们闯进去。”
那官兵首领虽伤不重,爬起身来,喝道:“抓住他们!”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午门内外的官兵,已经有官兵向着这边涌来。
李千帆和寿安固伦看了看远处的太和殿一眼,加快了速度。
无数箭矢从远处射来,将两人笼罩在了其郑
寿安固伦急忙祭起赤牧珠,李千帆也将息壤祭在半空,挡住了落下的箭矢。
与此同时,几道矫健的武者身影已经踏空向着这边奔来。
……
此时的太和殿内,气氛一片紧张,道光目中喷火,恶狠狠的盯着下方的文武百官,嘶声道:”谣言从何而来,查清楚了没有?“
众大臣都不敢话,场面静的能听见针尖落地的声响。
“邹鸣鹤,你这个京兆尹是干什么!”
扑通一声,邹鸣鹤受不住压力,跪倒在地:“陛下,臣无能,臣有罪……”
啪,道光重重的一拍案几,怒道:“限你三日之内,抓出造谣者,否则,你这京兆尹也干到头了,自己请仕回家吧。”
“是,是,陛下,臣一定尽力。”
道光目光从邹鸣鹤身上挪开,看向了右边前排一名官员。
这名官员服侍与文武百官不同,身穿暗黄色朝服,上有盘龙飞舞,下摆绣海水江涯,头戴湖色朝冠,上缀红缨顶珠十颗,神态自若,面目竟然与道光有几分相似。
“淮王,今日为何突然来朝,莫非有事启奏?”道光嘶哑的声音传来。
淮王微微躬身,道:“皇兄,听闻谣言跟臣弟有关,臣弟特地过来看看。”
道光目中精光一闪,道:“那臣弟有何建议?”
淮王慢条斯理的道:”臣弟倒不认为这是谣言,反而是我大清万千百姓之愿!“
淮王话音未落,朝堂一片震惊,前排几名大员蹬蹬蹬后退数步,差点摔倒在地。
“淮王,为何发此谋逆之言?”体仁阁大学士潘世恩颤声道。
穆彰阿猛然抬头,看向淮王:”淮王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
“淮王,还不快跪倒请罪……”
……
道光帝颤抖的手指指向淮王:“淮王,你竟然想谋逆?”
“谋逆?哼!”淮王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道:“皇兄自即位以来,宠信近臣,疏远忠良,致下大乱,叛军四起,民不聊生,宗庙社稷危在旦夕!而今百姓皆言‘非英主不能安下’,臣弟岂能坐视祖宗基业倾覆?臣弟愿主持朝政,陛下可退居西宫,仍保富贵,方不负下苍生之望!若陛下固执不从,恐兵戈四起,皇兄悔之晚矣!”
“你……大胆……”道光气的不出话来。
“侍卫何在,还不将此叛臣贼子拿下。”吏部尚书王鼎大喝道。
然而,半晌之上,金銮殿值守的侍卫却毫无动静,王鼎看向领侍卫大臣慈恩,瞬间明白:“原来……你们……”
慈恩笑道:“王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淮王雄才大略,远胜现有的陛下,王大人还在犹豫什么……”
下首站出一名年轻四品官员,手指着淮王大叫道:“奸佞,汝视社稷如玩物,非独乱臣,实乃人形恶鬼。尔之名字,将为千古奸臣之标。尔之事迹,将为孩童啼哭之戒。我湘军,必将食汝血肉。”
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淮王猛然回头,脸上泛起一层寒霜,喝道:“你是何人?”
淮王手下一名官员道:“大人,此是湘军统领曾国藩。”
淮王狞笑道:“一四品官员,也敢对本王无礼,给我拿下。”
侍卫当中飞起一人,一爪向着曾国藩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