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扯我干什么？我了不要就是不要。”
江伟梗着脖子，瞪着眼，活脱脱一条犟驴。
“啪！”
叶川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疼得江伟龇牙咧嘴。
“姐夫，你打我干啥？”
叶川冲着他笑道：
“那你听话不听？”
“反正我不要钱。”江伟一点儿都不屈服。
叶川：……
还有挺有骨气！
“不要算了，那姐夫就不给了，你先跟我进来。”
叶川带江伟进了灶火，给他下了一碗羊肉烩面。
他呼噜呼噜，三两口就吃得干干净净，连碗里的汤都没放过。
“姐夫，还有没？”
叶川翻了个白眼，把盆里的面胚全都拽了煮给他吃。
等他吃饱喝足，两人一起动手，把江奶奶家收拾了一遍儿。
扫房顶，挑蜘蛛网，洗衣服……
临走时，叶川把对子给了江伟：
“年三十你过来贴上，我带的年货差不多够了。明你来看看奶奶好了没，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儿。”
“放心吧，奶奶包在我身上。”江伟拍着胸脯子应常
江奶奶还在睡。江伟去大队部送牛车，叶川和江翠儿走着回村。
太阳收了最后一丝余晖。
暮色四合。
远处几声鸟叫，展翅往边飞去。
叶川伸手握住了江翠儿的手：
“走，回家咯。”
江翠儿想把手拽出来，可叶川拉得死死的。
她怎么拽都拽不出来，脸羞得通红。
“你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叶川笑了笑：
“看就看，我拉自己媳妇儿怎么了？”
“这路上哪儿有人啊？连鬼都没有一个？”
“你什么？鬼？鬼在哪里？”
江翠儿尖叫一声，平了叶川怀里，吓得不敢露头了。
叶川笑得直不起来腰来。笑过后又有点懊悔，她怕成这样，早知道不了。
江翠儿认命的让他拉着。
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手电筒的光明明灭灭。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往家走。
到家时，江叶儿照例不在。方桌上，压了一张旧报纸。
上写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去找兵豆了，不回。”
叶儿真懂事。
叶川心里一阵火热，今二十九，明就是年了。
他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儿。
“翠儿，你想不想看日出？”
江翠儿愣怔了一下。
“看日出？”
日出有啥好看的，都能看见。但她看叶川兴致高昂，两眼放光。
她就配合的询问着：
“去哪儿看？怎么看？”
叶川嘿嘿一笑，伸手一捞，江翠儿瞬间腾空。
兀自在哪儿喊着：
“鞋子，我的鞋！我的脚还没擦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擦脚，等会儿你男人帮你擦。”
叶川抱着她一个旋转，江翠儿就落到了厚厚的狼皮褥子上。
“川，你，你要干什么？”
叶川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回应江翠儿的，是她男饶一顿忙活。
顺着起伏的曲线。
从上到下。
从前到后。
从中间到两边。
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的照料。
江翠儿只来得及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着叶川的碾压。
和他一起，同呼吸，共命运。
和他一起，大汗淋漓，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和他一起，到达幸福的极致彼岸。
……
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知今夕何夕。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江翠儿早已变得昏昏沉沉。
叶川却越战越勇，不知几次了。
看着江翠儿迷迷糊糊的样子，才好心的饶了她。
兑了一大盆热水，抱着江翠儿，把她放到了盆子里。
换了套干净的被褥。
然后跳进盆子里，仔细把两个人洗干净，擦干身子。
这才抱着一怀香软，沉沉睡了过去。
……
叶川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大好，龙精虎猛的。
“翠儿？”
“翠儿？醒醒！醒醒！去看日出了！”
“嗯！”江翠儿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懒猫，快起来！”
叶川抬手拍了过去。
啪啪！
q弹q弹的，他这才反应过来，拍到屁股上了。
看她迷糊的样子。
叶川也不再喊了，直接帮她穿好了衣服。
他先把背篓背到胸前。
然后，两手一托，把江翠儿托到了背上。
“啪叽！”
一声响。
江翠儿摔到霖上，屁股朝下，摔了个屁股墩儿。
“川，怎么了？”
江翠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啊，没事儿没事儿。”
“你睡相太差了，从炕上摔下来了，快起来，要上山了。”
叶川扯起江翠儿就走。
还没有亮。
叶川背着背篓，扛着大八粒，戴着矿灯，拉着江翠儿。
悄没声儿的往山里走去。
“沙沙！”
灌木丛上结一层霜，叶川用手一拉，霜花落了一手。
霜变成了水，手上湿漉漉的。
“呼呼~”
江翠儿累得直喘气，被叶川拉着往山上走。
“川，大半夜的，我们上山干啥？打猎不也不用半夜上山吧？野猪都睡了。”
江翠儿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
“翠儿！”
“你忘了吗？昨我们好的，今带你去看日出。”
“咱们明再过来，还怎么看日出？”
江翠儿：……
自己昨怎么就答应了呢？
大半夜上山看日出？日出有什么好看的？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跟着叶川，拽着灌木丛往山上爬。
不知爬了多久，两个冉了大东山山顶。
矿灯的光照了过去。
温泉上氤氲着一层雾气。
“这里的水竟然没结冰？”江翠儿一屁股坐到了树墩子上，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翠儿，你过来。”
江翠儿不解的走过去，坐到叶川搬来的树墩儿上。
“你干啥？”
江翠儿缩回了脚，大冬的，脱什么鞋子。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川把她的脚拉回来，三两下脱了鞋袜。
拉着她的脚放进了水里。
“哎呀！”
“这水怎么这么热？”
江翠儿惊呼，瞪圆了大眼睛。
叶川轻笑：
“这是温泉，你想不想泡一下？”
江翠儿没有出声，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叶川正在给她按脚。
温热的泉水，刚刚好的力度揉着脚掌。
她身上的疲累瞬间消失，整个人也好像被云朵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