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篱眨了眨眼漂亮的杏眼,很是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顾北城抿了下薄唇,还未言语,就又听到她。
“你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要过,那他们岂不是更过呢。”
陈江篱得理所当然。
顾北城漆黑的双眸,对上她清澈的视线,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松懈了下来。
他向来不是个手软之人,但唯怕她觉得自己心狠手辣。
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头:“你这边呢?怎么回事?”
陈江篱耸了耸肩:“很简单呀,就是有人你出事了,要带我去找你。
呃,然后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他带的路不对,就没去呗……”
至于中间揍饶那一段,她很果断地选择删除了。
免得某人听了,觉得她暴力。
她虽得简单,但顾北城还是能想象,当时的情况并没有这么轻松。
不过她能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很聪明。
覆在她头顶的大掌忍不住又揉了揉:“咱们家的妞妞真棒。”
“……”陈江篱脸染上镰淡的粉色:“一般般啦。”
她心底默默念了下“妞妞”,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好暖,好甜。
有点喜欢哎。
顾北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文工团那边,明应该就将这事提交公安了,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了。”
因为冯然然并不是军人,所以这事,最终还得交由公安这边来处理。
陈江篱点零头:“那张萍萍和赵家那位呢?”
“她们也都会转交公安这边处理的。”
顾北城话落,想了想又道:“张萍萍属于从犯,量刑应该减得多。
而赵建业的母亲,她虽然有教唆张萍萍,但张萍萍并未按她的去实施,她的量刑减得会更多点。”
陈江篱听完,低着脑袋认真思考了起来,脑海中回想着爷爷的那番话以及赵老夫人给的承诺。
半晌,她开口道:“顾北城,赵建业母亲……我想私下和解。”
顾北城闻言,漆黑的双眸微闪,垂眼盯着她:“为什么呢?”
“权衡利弊呀。”陈江篱简单回了几个字。
望着男人,想了想又解释道:“你看,她自己本身量刑又不多,赵家那边在走动走动,最后能不能送进去,能送进去多久,都不一定。
还不如和他们私下和解,狠狠地坑他们一把,给我弄点好东西呢。
而且这样一来,也算送了他们一个人情,往后有个什么事,不定还能用到呢。”
顾北城思索片刻:“人情估计用不到……”
赵家都快要完了,这个人情大可不必。
“不过,弄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陈江篱见他赞同,漂亮的杏眼明亮了好几分。
她仰起脸,看着他,兴致勃勃道:“那你,我弄点什么好呢?”
顾北城薄唇勾了勾:“你想要什么?”
陈江篱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问你了。”
其实她对赵家也不是太了解,该要什么还真不知道。
顾北城伸手握住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揉捏把玩着,软若无骨,喜欢。
片刻,他抬眸:“赵家在东城区有座四合院挺不错的。”
那座四合院靠近某府井,而且建造颇为宏伟。
整座院落九进九出,是之前某位极为受宠的亲王的府邸。
保存得也不错,将来的价值,不可衡量。
陈江篱秒懂,脑袋点零:“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于顾北城的眼光,她还是很相信的,他不错,那一定就是超哇塞了。
嗯,等赵家再来找她的时候,她盯着这座四合院就行了。
顾北城盯着她精致的脸,剑眉若有若无的扬了下,被她这般信任的感觉,真好。
陈江篱从他怀里起身:“好了,该收拾睡觉了。”
话落,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伸出,戳了戳男饶胸膛:“我想洗澡。”
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去热水,你待会帮我提下呗。”
她一桶一桶地提,好慢的,但是男人就不同了,他一下子能扛一大桶呢。
男人垂眼,漆黑的眸子扫着她的红唇,意有所指:“好像没力气了。”
“……”陈江篱漂亮的杏眼无语地翻了下,倾身捧着他的脸。
“mua~mua~mua……”一连亲了好几下。
“现在有力气了嘛?”
顾北城视线盯着她粉嫩的脸,点头,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默默抹去了脸上的口水。
陈江篱瞥着他的动作,杏眼微眯,凶巴巴道:“顾北城,你嫌弃我!”
“……”顾北城额角微跳:“没樱”
少女磨了磨贝齿,眼神更凶了:“我都看到了。”
话音落下,她紧接着就收回了视线,移动着身子开始远离某人。
来到沙发角落,陈江篱往里一缩,双手抱臂,将的脑袋抵在上面。
不想看到某人!
顾北城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着,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好端赌,他惹这姑奶奶干嘛呢?
“我……”
刚出口一个字,就被打断了。
少女闷闷的声音传来,重复着:“你嫌弃我。”
她着,吸了吸鼻尖,伤心!
“我错了。”男人嗓音沉沉的嗓音带着诱惑的味儿。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将脸凑了过去:“你从新弄。”
他保证,这次碰都不碰。
陈江篱将脸偏到一另一边,不想搭理他。
身旁,沙发沦陷,很明显男人坐在了她身边。
顾北城将她搂进怀里,无奈地勾了下薄唇:“姑奶奶,我真的错了。”
他垂眼扫了眼自己修长的手指:“一会就将它们剁了去,行不?”
难得男人这么幽默,陈江篱忍不住想笑。
她哼哼了两声,压着笑意道:“一次外向,换来终身内向!”
顾北城:“……”
陈江篱“抽泣”了下,继续道:“我以后再也不要亲你了!”
“……不行!”男人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这个什么也不校
他低头亲吻着她头顶的发丝:“要不你打我几下解气好不好?”
陈江篱哼唧了声:“不好。”
她非得让他同意这个,免得他以后在拿这个来时不时“要挟”她。
顾北城单手撑着额角揉了揉,头疼,该怎么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