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众人散场。
“喵神,今晚我去你那里搭铺吧。”
“滚滚滚,今晚我要和宝贝儿一起睡。”趴在某月头上的某猫没好气地。
“阿城,鱼儿,听你们今晚要去司空镜家里建窝?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囧!”话未完,某僵尸的后脖子就被一双手给掐住了。
阿城立马牵着于语余(女)跑远,远方只留下阿城惊慌的喊声:“你想睡我可以,但是我不敢睡你啊!你别来找我!”
咻,人已经没影子了。
谢九云很不爽地看着阿城和于语余离去的方向,嘀咕道:“老大已经有嫂子了,还和别的女生牵扯不清,这样不太好吧?”
苏扬:“那条鱼能算是女的吗?”
谢九云:“至少在老大面前,是女的。”越越不爽,他转头问苏扬:“羊,鱼儿在你面前是男是女?”
“模”
于是谢九云心里平衡了。
十殿呵呵一笑,掐着不听话的僵尸走回了宿舍。
“你放开我!”走到操场,樋就受不了了,为了挣脱开十殿的钳制,他变成了华丽丽的大人!
十殿的怒气指数上升五颗星!
“你是打算让我仰着头和你话吗?”十殿(╰_╯)#。
“嗯!就是让你仰着头和我话,有本事,你也长得跟我一样高啊。”某僵尸忍不住嘚瑟。
十殿牙齿磨得咯咯响:“臭僵尸,你是越来越长能耐了,是不?竟然敢挑衅我了?”
樋叹了一口气,道:“过去我不忤逆你,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玩得来就一起玩,玩不来也无所谓。但你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所有物!不就是一句玩笑话么,至于你这么当真吗!”
十殿紧紧地盯着他:“话是你亲口的。”
“我亲口的玩笑话!”樋很郁闷:“别人都听出来我是开玩笑的了,为什么只有你当真了呢?”
“对,我当真了,你要负责。”
“负你妹的责呀!我是男的,我对正太不感兴趣,我也没有特殊的癖好!你不要指望着我能帮你摆脱孩的身体,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十殿不言,咬着淡粉色的嘴唇,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泪水折射出满满的恨意!
“唉——!”樋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往后一靠,靠着栏杆,耐心的和他解释道:“实话,你们阎王的体质我是了解了,这你能不能变成大人,决定权不是在于我,而是在于你本身,只有你自己确认自己爱上了一个人,你的身体才会发生变化。今我的那些故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直的不是弯的,还有,我这一生一世只爱一个女人。”
十殿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的下一世将和这些没有关系。”
“可我还不想有下一世,我现在就挺好的。”
“你上一次可不是这么的!”
“那一次都是随口胡,我的每一句话都不算数,你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樋抓抓头发,他变回孩,一屁股坐到地上,勾勾手指,示意十殿也坐下。
他语重心长地告诫十殿:“作为朋友,帮你找到对象,帮你早日变成大人,这事我义不容辞。但是你要我亲自献身,这可就不好了吧?”
“你不愿意?”十殿怨怒地斜睨着。
樋叹气:“路人甲乙丙丁都能看得出来我不愿意。”
“呵,这我可不管了,数万年来,从来还没有任何权敢在我面前虚话!你既然了那样的话,就要负那样的责。”
“我怕你了行吗?”樋无奈地:“老是纠结那句玩笑话,绕来绕去你也就只会这一句话而已!我们总扯那句玩笑话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就没有好好想过根本问题是什么吗?”
“是什么?”
“你的爱情观。”樋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道:“爱情是由心而生的,不是为爱而爱的。真正爱情到来的时候,你挡都挡不住,控制也控制不了。你现在所有执迷的行为只是为了牢牢抓住一个对象,并想一次来证明自己可以去爱一个人,但很可惜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你凭什么不是?”
“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比你的脑子还更诚实。”樋,“你们阎王的体质不就是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长大吗?你现在还是孩的身体,这就明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十殿:“……”
良久,无语。
“头脑冷静下来了吗?”许久过后,樋轻声问道。
“嗯。”十殿闷声应道,他就像是一个被霜打蔫的茄子,没了之前那股“非你不可”的凶狠劲。
“行,我们回去吧。”
“嗯。”
樋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心灵鸡汤起作用了,幸好十殿听得进他的这番话,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十殿虽是孩的外貌,但却不是孩子的智商,怎么也是最早出现的一批神,年龄是他的N次方,又是司管轮回的神,这样的十殿又怎么可能傻到哪里去呢?只要不钻牛角尖,十殿还是很睿智的。
他站起来,朝寝室的方向走去,他希望,干了这一碗心灵鸡汤之后,十殿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步步紧逼了。
谁料想,身后飘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老僵尸,要是有一我为你变成了大人,你会对我负责吗?”
“不可能!”他头也不回地道。
十殿不屑地笑:“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要是真的能为我变成大人,你早就变了。爱情才不是细水长流慢慢培养出来的呢,很多人就是一眼就认定了一生所爱,我和你,对不上这眼。”
“万一对上了呢?”
“这世上没有万一。”
“臭僵尸,话不要得太满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有一,我为你变成了大人,你会对我负起责任吗?到时候,你还还会这只是你的玩笑话吗?”
“……”樋抬起头,看看将要即将破晓的旭日,叹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不敢随口开玩笑了:“到时候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