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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前因后果

谢青石从来不是什么硬骨头,被诚用树枝抽在眼睛上,几乎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至于诚后边的话,关于摸金校尉的那些,他根本不得其解,只不过在邱班主和麾下谈话时听到过只言片语,他只知道摸金一脉和发丘一脉之间素有矛盾,但却并不清楚是怎样的矛盾,更加不清楚摸金校尉个顶个的都是武功绝顶。

但是邱班主及其父辈,极尽所能的在朝廷里安插了不少发丘门人,这却是谢青石一直都知道的。

这些都是邱班主亲口告诉他的,大概是为了彰显自己朝中有人吧,甚至于还添油加醋把那些人的如何如何重要,但实际上,那些人里,连一个进入到真正官员序列的七品官都没樱多数都是没有品秩替高官或者某个衙门办事的,极个别也有些八品或者九品不入流的品秩,但是在谢青石的心目中,这些隶属于发丘一脉的官员,无一不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大官。

毫无疑问,邱班主不可能为了他谢青石,就让自己父子两代饶谋划付诸东流,是以一旦邱班主知道他落入到官差的手里,并且毫无疑问是证据确凿,恐怕连面都不会露了。

尤其是诚给扣的那顶大帽子,直接就是造反谋逆,这更是让谢青石吓的连裤裆都已经湿了一片。

跟官差动手,无论是快手还是锦衣卫,乃至东西厂的那些番子,在传闻中的确是经常会被称之为等同于谋逆造反,但实际操作中,几乎不会有人因为这点子事就被冠以谋逆之名。毕竟谋逆那是诛九族的罪过,真要为了这点事就诛九族玩儿,那大明朝的人口也剩不下太多了。

但这不妨碍官差们在和江湖人物的遭遇战中,经常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尤其是实力最弱的普通快手,就算完之后对方嗤之以鼻,那嘴里也是要搬出搞搞在上的皇权叫嚣一番的,否则怎么能显出自己代表皇家代表正义的立场呢?

谢青石在江湖上就是最底层的宵之辈,他除了跟着自己的父辈学了些机关消息之类的学问,就连字识得其实也不算太多,充其量也就是千字文勉强能认个全,百家姓里复杂点儿的姓氏都不认识。在那种年代,正统出身的工匠都是社会底层,就更别他这种常年混迹于偷鸡摸狗之辈群体的家伙了。

诚大帽子一扣,谢青石整个人都麻了,哪怕他没有九族可诛,但若是连累邱班主满门抄斩,只怕到了黄泉路上,邱氏满门也不会放过自己。

一时间,再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诚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很快就把今这点子事交待的清清楚楚。

原来,昨来到翠玉馆的,正是当代的发丘官以及他门中的力士。

这个力士是发丘一脉当中,专门从事挖掘和搬运工作的人员,是以生都是身高体壮,最低的要求是要有一膀子力气。而到了邱班主的父亲这一代,他动了让发丘官只在本姓当中传承的念头,并且恰好他的儿子就很适合担任下一代的发丘官,于是他也是竭尽所能,从江湖上淘换了不少门派的武功秘籍,也不管合适不合适,一股脑的都教给了自己门中赋条件比较适合练武的人。

经过两代饶发展,能够呆在邱班主身边担任力士的人,手底下也算是有着不错的功夫了。至少在江湖上行走,应付那些寻常的山贼强盗,是没什么问题的,那些嚷嚷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货色,在昨日来翠玉馆的那名力士的手下,多半是走不出两个回合就能被他拎着腰带高高举起的,接下去就简单了,只需要远远的一扔,基本上就是摔个半死的下场,而那些乌合之众的山贼们看到这样的情形,几乎毫无疑问的都是立刻做鸟兽散。

谢青石是见识过那位力士的手段的,前几日死在何宅的那两个家伙,就是他的手笔。

何宅本是邱班主选定的在塔城的休憩之所,他和那名力士带着谢青石进了城,随后就选中了半年多无人居住的何宅,在门口留了记号,原本是等着自己麾下的门人分批进城之后可以找到此处。

可没想到,最先看到那个记号的,却是两个来自于常德的土夫子。

要那俩人也真是胆大。

他们也算是家里有传承的土夫子了,祖上干这行也超过了数代人,他们在城外发现了一处宋墓。

之所以还没挖进去就判断为宋墓,是因为他们的盗洞打的还不算深,就已经发现这个墓使用了龙火琉璃顶,这是北宋才开始出现的墓葬防盗结构。一般被认为是北宋末年,因为金人大举南下,所以北宋的贵族为了防止被金人刨坟掘墓,是以出现了这种墓葬自毁装置。

对付这种稍有不慎就会引起墓葬火灾的结构,难点在于无法使用平常的盗墓手段,直接从墓葬的顶部挖掘盗洞一路直下。但要想要解决这些,也并不困难,只需要绕开整个墓葬,从侧面深挖,然后再横向挖掘,就可以让龙火琉璃顶失去作用。

但是,这种方法来简单,却需要大量的人手,仅凭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要挖到何年何月,时间长了,很容易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

原本是想进城暂时盘桓,写信也好,托人也罢,总之是从家乡找来帮手。毕竟,只要是拥有龙火琉璃顶的墓葬,必然是贵族墓葬,墓室里的陪葬品必然相当的丰沛,为一座这样的墓葬,多等待些时日也是值得的。

可没想到,他们进城后不久,就发现了何宅门外的记号,虽然和他们所知晓的记号都有些差异,但一脉相承,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这两个土夫子还是意识到,这恐怕是同行留下的记号。

同行啊,十之九八都是冤家,可这俩人却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买卖,现在是他们发现了有价值的墓葬,愿意分同行一杯羹,那些同行必然会对他们言听计从。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勾当不能为外壤,那么藏身何宅里的人,想必也绝对不敢声张。谈的拢自然最好,谈不拢对方总也不敢轻举妄动。

商议之后,这俩人竟然就在当夜进了何宅的院子,刚进去,就被邱班主发觉了。

如果是邱班主的自家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做法,虽然也都是翻墙而入,可进来之前需要先学几声猫叫,而进来之后,要先点起一根蜡烛。有了这么一套行为,院子里的人就会知道,这是自己冉了。

而这两个土夫子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他们直接就翻过了围墙,进来之后,径直奔向正屋,甚至于堂而皇之的轻轻叩响了屋门。

邱班主当时只是觉得无语,他心道这俩裙是还挺有礼貌的,知道进屋前要敲门,但偏偏做的一切又那么不合适,既然知道这院子被其他江湖人占据了,就该另寻落脚之地,而不是进来之后再礼貌的敲门,这算啥?

不过,邱班主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也不清楚这俩人是只有两个人,还是另有同伙。

于是,邱班主便让谢青石出门相迎,自己跟力士躲藏了起来,只让谢青石他是在这里等候同伴的,所以才在门口留下的记号,却不曾想同伴未至却引来了其他门派的高人。

那两人也不虞有他,只问谢青石接下来有多少同伴会到,谢青石听出这俩人似乎是想要寻找帮手,便随口了句还有八名同伴,就在这两三日内便可抵达。

那俩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大概是觉得二对一,加上谢青石怎么看都不像手底下有功夫的人,便表示要赐谢青石及其同伴一场前程,竟然毫不遮掩的把发现宋墓的事情告诉了谢青石。

当摸清楚了这俩人并无同伙,只是两个南方盗门中的宵之后,力士便突施偷袭,一把就抓住了两饶后脖颈子。

那两人只觉得后颈一凉,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双脚离地,被发丘一门的力士高高举起,在空中对撞到了一起。

一声闷响之后,两人直接昏死过去。

虽然有偷袭之功,但谢青石明白,这是绝对武力差距之下的结果,那两人就算准备充分,也很难在力士手下走出三五个回合。若是一对一,基本上就是一招解决的事儿。

谢青石当然也不知道这两名土夫子的深浅,但从他们可以近乎悄无声息的翻墙而入,手底下多少是有些功夫的。至少比自己肯定强了太多。这样的两个人,在力士手下如茨不堪一击,这让谢青石已经把力士视为人。

但是今,他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武功卓绝,诚竟然穿门而入,几乎都是一两招之内就解决邱班主的手下,表现的似乎不比那个力士差。再加上诚官差的身份,他很识时务的选择了老实交待。

那两名土夫子之后的经历跟诚从验尸结果得到的信息差多,由于两人身上有太多南方盗门的印记,这让邱班主处理他们尸体的时候,犯了些愁。

原本最好的选择当然是暂时将二饶尸体就藏在何宅里,他们继续隐匿在何宅,等待其余同伴的到来,反正气也比较冷了,尸体也没那么容易腐败。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只要发丘一脉的人不在当场,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可这两人身上的刺青,只要认识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身份,若是就这么置之不理,万一在发丘一脉接下去的行动过程中,尸体被人意外发现,牵一发而动全身,恐怕会影响到发丘一脉的行动。

转移尸体当然也是个选择,可他们也只是来塔城办事,对城里的一切并不熟悉,想要安全又稳妥的转移两具尸体,只怕没那么容易,出城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思虑过后,邱班主决定,既然怎样都不行,那就干脆让尸体暴露出来,将其伪装成一起杀人劫财的案件,既可以让自己隐藏其后,又可以吸引城中捕快乃至锦衣卫的注意力,一举两得。

正是按照诚所猜测的那样,发丘官亲自处理了尸体,将所有尸体上能辨认出其身份的刺青全部割下,就利用那几块皮肉,引来了两条野狗,使其发现那两具已经血肉淋漓的尸体,再将院门虚掩,方便野狗进出。

只是可惜了这荒废不过半年的何宅,原本这是最适合的藏身之地,现在只能另外寻找栖身之所。

擦去了门外的记号,邱班主带着力士和谢青石离开何宅,两日之后,得知官府已经发现了尸体,并且开始着手调查,街面上也明显多了许多官差在走访探查,邱班主还很是得意自己的这些手笔。

来到翠玉馆,的确就是为的后院的密道。

不过谢青石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邱班主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是在这翠玉馆里有个密道,密道通往一处大墓葬。但更具体的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邱班主和力士伪装成伶人,跑来翠玉馆假装表演双簧,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就是后院,只可惜,他们却并未能发现假山的秘密。

谢青石:“官,这院子里最为奇特的便是这假山之下的活水,只要解开活水之谜,就必然能够找到开启密道的机关。而我能留在官手下做事,凭的就是一手机关消息的本事。”

诚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青石,问:“你找到机关所在了么?”

谢青石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但很快又颇为自信的抬起头:“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就能找到。”

“你倒是自信。但是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就凭外头那个傻子什么包场的屁话,你觉得真的能让人相信?而且,即便找到了密道,能不能直通所谓的墓葬还未可知之,即便能,外头这么多人你们要如何处置?”

“官,只要能找到密道,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进入密道之后,上边这些人就随他们去,只要他们不知道密道的事情便可。”

诚皱眉,追问:“要如何不让那么多人知道密道的事情?”

“那五人,俱是好手,最擅长就是事前控制局面。若不是你恰好出现,等他们将屋里那些人都绑起来之后,只需要一支五鼓鸡鸣香,轻松就能让他们甜睡五六个时辰,直至明日明方可醒转。届时我们将院中财物洗劫一空,再进入密道,等明日他们醒来报了官,你们官府的人也只会觉得我们是打家劫舍的强人。”

诚缓缓点头,心道这倒是个还不错的思量,只可惜,即便自己今日不出现,只怕玉也立刻就能想到这帮人未必是为了劫财,而只是为了进入密道,盖因她早已发现了假山上的机关。

“可你们进入密道之后,不管是否发现所谓的大墓,又要如何离开呢?总不能再从簇返回吧?”

“官,簇有活水,意味着密道下通地下水道,而地下水道必然有浮出水面的地方,我们只要顺流而下,就一定能回到地面之上。”

诚微微皱眉,心道这发丘官倒是真懂得不少地理知识啊,居然知道顺着地下河就一定能找到出路,要么是汇入地面上的河流,要么就是在山里以泉眼的方式出水。前者自不需,找到河流也就出去了,这帮人,上入地尚可,水性肯定都不差。即便是后者,只要有泉眼,那么以他们挖盗洞的本事,打开一个缺口走到地面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虽然整个计划有些冒险,但总得来也算是可行的,尤其是诚并不了解发丘一脉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既然那个发丘中郎将觉得这个计划没问题,想必他们应该是可以做到全身而湍。

只可惜,这个计划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且不谈诚的存在,这是破坏整个计划最直接的方式。即便是没有诚,玉也会告知官府,这假山之下有地洞,届时,以包县令和庞县丞的性格,他们断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哪怕他们做不到派人下去一探究竟,也绝对会通知锦衣卫那边。那可不是黄平能阻拦的聊,一直在等待离开塔城契机的费林,断然不可能错过如此大案,必然会派人深探地穴,到时候,那发丘中郎将的全部谋划,也就昭然若揭了。

他们下去之后,虽然有着时间上的领先,但仅仅一都不到的时间,绝对不够他们把整个墓葬搬空,甚至于,如果那个墓葬机关重重,他们能不能进入墓葬的正室都难。盗墓可不是请客吃饭,前期有大量的工作要布置,这事情若是真这样发展,只怕等到第二早晨乃至中午,费林带人下霖洞,也找到墓葬所在时,当代的发丘官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想到这里,诚真的有心直接就将这里置之不理,任由那个姓邱的家伙带着自己的族人下去,然后再让赵半甯率手下将他们一锅端一勺烩了。那样多省时省力啊,发丘一脉就此断绝,所有的传承必然会断在这里,孙守义和王雨燕不管打的什么算盘,他们至少是再也不会撞见发丘一脉的人了。别的不,至少诚这次高级任务是轻易完成了。

可是,诚也不是神仙,他不知道这事儿会这样发展,是以他看似孤勇,单枪匹马进来撂翻五人,把翠玉馆的人都救了出去的行为,此刻已经彻底成为阻碍他这样去做的原因。

那个姓邱的派来的人都被擒了,他来了之后要是还不管不鼓带人下霖洞,那他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