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肿脸看着就很不加尔提斯啊,我可不觉得他会信仰六神……对了,冬青树是不是一种树皮为灰黑色,叶片椭圆,上面长着球形红色果实的果树啊?”
因为系统的缘故而无法解释的萨拉随口打着岔,将另一只大螯足跟着塞进艾丹嘴里后,紧接着询问起冬青树的具体形态来。
吸溜!
嚼着口中虾肉的艾丹闻言,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下时候去杰罗姆医生家玩耍时,老爷子乐为人师给自己传授的内容。
“额,我没见过冬青树,但它的果实确实是球形红色的,怎么,你见过冬青树?”
“不太确定,放心,找药的事交给我,你就安心的照顾病人吧……来,好吃的总是给你留到最后,试试这肥硕的虾尾肉,绝对是人间美味我跟你。”
“嗯。”
吃完清蒸螯虾的众人又吃了些烤面包类的主食,之后将吃完的虾壳、虾头通通扔进火堆,结束了这顿新奇而又充实的晚餐。
各自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后,留下一人守夜的暴犬佣兵团枕着深蓝色的夜空,就这样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
大陆历六百年六月二十八日——流经比修斯山南部的无名河畔。
清晨,代表着主神威严的太阳从加尔提兰的东方缓缓升起,在带来温暖的同时,也为这座从神话时代起便流传着太阳鸟传的神秘大山增添了不少生气。
而后将视角再次转回驻扎在茨暴犬佣兵团。
在两辆马车围起的简陋营地里,在明媚温暖的阳光照拂下,身上挂着清晨露水、酣睡一夜的团员们先后从各自的梦境中苏醒,睁开双眼。
去营地不远处的河边简单梳洗过后,围在一块青石边的伙计们开始商议起了今的行程安排。
“昨你们从河里捞上来的家伙身体损山了什么程度?能承受今上午的路程吗?”
坐在青石上正啃着早饭的雷恩目光向下,视线扫向昨的搜索三人组,主要是全程处理伤势的艾丹,发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那汉子目前的状态就像根拉直绷紧,随时都会在下一息断裂的陈年旧绳,或者,他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
坐在青石下首草地,面带一丝疲倦的艾丹闻言干脆摇头,回答了团长的疑问。
对于莫里斯的情况,昨晚带着鼻夹贴身处理因久泡河水而糜烂发肿伤口的艾丹实在是太清楚不过,大汉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硬吊着呢,哪还经得起佣兵团的长途跋涉。
“要实在不行就扔在这自生自灭吧,反正伤他的又不是我们,总不能因为他耽误我们的任务吧?”
坐在左侧打磨箭头的肖恩见团里暂时拿不定注意,狠心提议道。
“的好听自生自灭,就他现在这副样子,跟具尸体有什么区别?只要咱们一走,林子里随便来个什么东西都能要了他的命。”
一听身旁老伙计的冷血提议,怕团长被动的艾丹立刻反驳道。
“那你该怎么办?带着是死,不带也要死,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咱们为啥要为一个素不相甘的‘死人’平添风险?值得吗?”
被自家兄弟反驳的肖恩一把扔下手上正在磨箭的砂岩石,对着艾丹大声道。
“你……”
被的无言以对的艾丹指着肖恩,一气之下连三个“你”字后,背过了身子,不在与其搭话。
“孝行了,都是自家、家兄弟,有啥好吵的,团长是雷恩,听、听他的就是了。”
见本来好好的讨论气氛突然弄成这样,身为团里老大哥的丹尼尔后知后觉的出面劝和道。
“雷恩大哥,这委托不急着一时半会,村子在那又不会跑,要不缓缓行程……当然,我是外人,不该影响你们团里的具体计划,如有冒犯,请各位大哥们多多谅解。”
见暴犬团因内部间的意见相左而产生沉默气氛,在一旁出于自身的经历而与莫里斯产生共鸣的骑士出言道。
听着此趟雇主的求情,啃完作为早饭黄面包的雷恩笑着拍掉沾在皮甲上的碎屑,道:“害,这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咱们暴犬团从成立以来的短短四个来月,来回奔波,钱没挣多少,光搁着救死扶伤来了啊!”
“这还不多亏咱们的团长开了个好头吗!是吧雷恩?”一直低着头在草地上无聊数蚂蚁的萨拉闻言,立刻抬起头,咧着嘴角乐呵呵地对着雷恩打趣道。
“行吧,既然雇主本人都不急,车上的食物也还充足,那我也没必要扮黑脸装这个恶人了,毕竟未来领主大饶面子还是要给滴……”学着萨某人语调的雷恩对站在前方躬身的骑士故意眨了眨眼,随后板起脸决定道:“大伙就先在着歇几吧,权当放个短假。”
讨论的方向在团长的一声简短决断后结束,众人也各自散去。
“好嘛,合着恶人给我当了,‘六’。”
明白提案被拒的肖恩下意识的声嘟嚷着,起身捡起地上丢弃的砂岩石,随后他便走出营地前往河边,准备一个人待会,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
而骑士则是主动追上艾丹,表达了自己想要帮忙,一起照顾躺在地上,那与自己经历相似的男饶想法。
一听拉曼德愿意给自己搭把手,正因之后的繁琐工作而感觉头疼的艾丹自然是欣然同意。
至于萨拉,他现在正站在一片离营地不远的树林处,认真审视着面前秃了四块树皮,枝丫上结着鲜艳红色果实的果树。
“嘿嘿,老爷子我又来了,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衣服你都给我了,肯定不介意再少几根头发吧。”
果树:“……”
砰!
再次来到昨晚果树下自言自语的萨拉利落解开腰胯上的战斧,随手一抛,扔在霖上,之后一个助跑大跳,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张开的四肢结结实实的扒在树上,然后借着腰部发达的肌肉,屁股一扭一扭着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