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像是别人家的故事似的,呜呜喳喳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了一遍。
“你,那背后指使人是不是脑袋瓜子有病啊?
整那水灵灵的姑娘,放着身强力壮的爷们不勾,勾一个滴尿的老头子!”
东老头老脸一红,呵斥道:“你这老婆子!胡咧咧啥?回到村里,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
他哪里滴尿了?
明明还能尿三尺远呢!
要是换个年轻的媳妇儿,他还能生儿子呢,哼!
就是看你这老么磕哒眼的老太婆,他才把这那事儿戒聊。
心里没点数吗?真是!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可不敢出来,不然老太婆现在脾气大着呢,打人疼着呢。
而且还掐人,腌一点点肉,能把他的松肉皮拧好几圈!
钱老太意识到自己嘴瓢了,赶紧转移话题。
“五郎他娘,你快,五郎那里什么情况?
五郎媳妇儿适应那边的日子不?
还害喜不?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儿的不?”
上官若离将五郎那边的情况了。
实话实,没有报喜不报忧。
他们家的人出身低、见识有限,如果再隐瞒着,报喜不报忧,那他们就更意识不到做官眷要注意的事项。
家里的人官越大,家里人要承担的责任和风险也越大。
东老头儿听的是惊心肉跳,担心地道:“你回来了,五郎两口在那儿,能不能对付那些坏人呀?”
钱老太也愁眉不展,“是啊,他们比四郎还要难过啊!
不但要跟草原上那些语言不通的牧民打交道,还要抵御外敌,还要对付政敌算计。”
上官若离安慰道:“你们放心吧,又不是五郎一个人孤军奋战。
带的师爷是苏大儒看重的学生,不光学识好,还足智多谋。
带的侍卫武功也都不错,还有容川和凌月给的人。”
老两口勉强放了心,又担心起他们离开以后,四郎这边能不能稳住。
为人长辈的就是这样,恨不得把孩子们都圈在身边,却又不得不放飞他们,牵肠挂肚。
上官若离安慰道:“四郎是东周村出去的子弟,这是在祖籍为官呢。
放心吧,京城有凌月这个王妃和五郎他爹撑着,他们想搞事儿也得掂量掂量。”
老两口神色凝重地点头。
孩子们长大了,有出息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钱老太催促道:“反正也要离开了,就麻溜儿的,我想京城那帮子兔崽子了。”
东老头儿道:“京城的气应该暖和了,该种菜了,我那些藏可别荒了。”
钱老太想起上官若离带回来的树苗儿,道:“你带回什么树苗儿来了?有新鲜的带回京城几棵。”
上官若离道:“都是草原和沙漠那边的果树,有葡萄,有苹果、梨、李子,还有枣儿。
都很耐旱,味道也好,很适合咱们黄土高原上种。”
东老头一听,来了精神,“那我瞧瞧去。”
上官若离起身,带着他们去看树苗儿。
远远地,看到一个身穿锦缎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车辆旁边,手里摇着一把折扇。
别,这样的打扮,在灰扑颇村民当中确实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就是吧,也挺违和的。
那年轻男子转头看了过来,对着上官若离露出一个迷之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