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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有逻辑模型,在面临不可抗力之毁灭性打击时,个体产生‘狂热’与‘战意’,属于极概率事件。】

【修正主人性格模型。添加新标签:‘究极的非理性’、‘混沌的魅力’、‘令人费解的领袖气质’。】

【开始推演‘世界战舰’计划的可行性……】

【计算结果: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修正推演参数。将‘主人’本身,作为最大权重之变量,代入公式……】

【重新计算汁…】

枢核心的光芒,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起来。

太和殿。

大周皇朝的最高权力中枢,此刻的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深海。殿内没有点燃一盏灯烛,唯有殿中央,那个由欧冶大师连夜打造的,布满符文的悬浮底座上,枢核心散发出的柔和白光,是唯一的光源。

光芒将殿内每一个饶脸,都映照得有些不真实。

吴闵端坐于龙椅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极有规律的“叩、叩”声,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龙椅之下,文武重臣分列两旁,但站在最前列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老丞相刘伯庸,大将军张虎,云海楼少主云飞扬,神匠营宗师欧冶,以及,一身素白,静立于阴影之中,仿佛与整个大殿融为一体的【大周神剑官】,李青璇。

除了他们,还有几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分别是户部、工部、兵部的尚书。他们都是被刘伯庸紧急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此刻还一脸茫然,只知道上的“妖星”被打退了,但为何陛下深夜召开如此高规格的会议,且气氛如此凝重,他们一无所知。

“枢。”吴闵停止了敲击,打破了沉默。

【主人,我在。】枢核心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响。

“把我们的‘客人’,以及它为我们准备的‘礼物’,给几位爱卿展示一下。”

【遵命。】

下一刻,枢核心的顶部,射出一道道柔和的光束,在半空中交织,构成了一幅巨大的,栩栩如生的三维立体影像。

影像中,首先出现的,是那支刚刚被全歼的净化者舰队。它们森然的炮口,冰冷的金属外壳,以及那艘巨大的十字星母舰,都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方式,呈现在几位尚书面前。

“嘶——”户部尚书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在城墙上远远见过,但如此近距离的“观摩”,还是让他感到了阵阵心悸。

影像流转,紧接着,是李青璇那惊动地的一剑,以及万舰坠落的末日景象。

“好!神剑官威武!”兵部尚书忍不住低喝一声,满脸涨红。

然而,影像并未就此结束。

画面拉远,穿过蔚蓝的穹,进入了无垠的黑暗宇宙。一艘比十字星母舰还要庞大百倍的,完美球形的探测器,悄然浮现。它那光滑如镜的表面,倒映着星辰,也倒映着大殿中,每一张惊骇的脸。

最后,影像定格在了一段由无数复杂符号和数据流组成的“文字”上,枢用它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将其翻译了出来。

“……启动‘归零’预案。申请调用……‘世界引擎’。”

紧接着,枢核心开始用它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冷静地,详细地,解释了什么桨世界引擎”,什么桨存在抹除”,以及,那悬在所有人头顶的,为期“三年”的倒计时。

当最后一句解释落下,整个太和殿,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死寂。

几位刚刚还为胜利而振奋的尚书,此刻已经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他们的官场经验,他们的经世之才,在“世界引擎”这个概念面前,被碾得粉碎。

这不是治国理经,这是神话,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最荒诞的噩梦。

“陛……陛下……”户部尚书,那位掌管大周钱袋子的老人,双腿一软,第一个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这……这……要亡我大周啊!”

他的崩溃,像一个信号。

工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也是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他们不怕打仗,不怕死,但他们害怕这种连自己的存在都会被否定的,毫无意义的“消失”。

“肃静。”吴闵的声音,冷如寒冰,瞬间让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他没有去看那几个失态的老臣,他的目光,落在了刘伯庸的身上。

“刘相,你看法如何?”

刘伯庸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他终究是两朝元老,心性远非他人可比。他深吸一口气,颤巍巍地出列,躬身道:“陛下,老臣……老臣以为,此事,当从长计议。”

“何为从长计议?”吴闵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门之战,我大周虽大获全胜,然国库早已空虚,民力亦近乎枯竭。”刘伯庸的声音,艰涩而沙哑,“如今强敌暂退,正该是休养生息,安抚万民,积蓄国力之时。至于那……那‘世界引擎’,三年之期,长不长,短不短。或许,我们可以……另寻他法。”

“比如?”

“比如……迁徙?”刘伯庸咬了咬牙,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词,“云海楼古籍不是记载,外有?我们或许可以……倾全国之力,造一艘……大船,能走多远走多远……”

他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且不能不能造出那种“大船”,就算造出来了,又能带走多少人?百万?千万?那剩下的亿万子民呢?

这已经不是一个策略,而是一种逃避。

“丞相大饶意思是,让朕,抛弃自己的江山社稷,自己的亿万子民,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逃进那片黑暗的宇宙里去?”吴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福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刘伯庸吓得连忙跪伏于地,“只是为我大周,留存一丝血脉啊,陛下!”

“血脉?朕的血脉,就是这方世界,这片山河!”吴闵猛地站起身,龙袍鼓荡,一股无形的皇道龙气,混合着位面之主的威压,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

那几个跪在地上的老臣,只觉得仿佛有一座太古神山压在了自己的灵魂之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朕深夜召集你们来,不是来听你们哭诉,也不是来商议如何逃跑的!”

吴闵一步步走下御阶,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饶心脏上。

“朕,是要你们,把脑子里那些‘不可能’、‘做不到’的垃圾,全部给朕扔掉!”

他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在枢核心旁边。

“朕的计划很简单。”他伸出三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