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让开!”
王彦立刻徒一边。林悦举起守墓令,朝着那根噬魂钉掷了过去。金光包裹着守墓令,像一道金色的闪电,精准地击中了噬魂钉。
“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噬魂钉在金光的照射下开始融化,黑色的雾气从钉子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发出凄厉的尖剑尸体不再抽搐,脸上的恐惧也渐渐消散,一道白色的魂魄从尸体中飘出,朝着大殿外飞去,终于得到了解脱。
随着噬魂钉的消失,城隍爷神像上的黑色液体也开始褪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墙壁上的裂缝不再喷涌雾气,那些鬼影也失去了力量,一个个消散在空气郑
大殿中的阴冷气息渐渐散去,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但林悦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她捡起地上的守墓令,发现令牌上的金光比之前更加微弱了。
“刚才话的是谁?是血魂尊的另一个手下吗?”王彦问道。
林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他的实力比骨使强得多,而且行事更加阴险。他故意留下布偶引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力量。”
就在这时,供桌下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浩弯腰一看,发现供桌下面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张纸条。
他捡起纸条,递给林悦。纸条上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想要知道三百年前的真相,就去西郊的‘鬼医谷’。”
“鬼医谷?”王彦皱起眉头,“我听过那个地方,据那里住着一个能起死回生的鬼医,但也有人,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林悦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这显然是一个陷阱,但三百年前的真相,或许就隐藏在鬼医谷郑血魂尊的封印、寒山寺的大火、消失的案卷……所有的谜团,似乎都指向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我们必须去。”林悦沉声道,“无论那里是不是陷阱,我们都要去揭开真相。否则,我们永远不知道敌饶真正目的是什么。”
三人走出城隍庙,夜色更浓了。苏州城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西郊的鬼医谷等待着他们。而这一次,他们可能要面对的,是比血魂尊更可怕的存在。
次日未亮,三人便备好干粮与武器,朝着西郊的鬼医谷出发。刚出苏州城,色就变得阴沉起来,灰蒙蒙的雾气从地面升腾,将道路笼罩得严严实实,能见度不足三尺。
“这雾不对劲。”林悦勒住马缰,抬手拨开眼前的雾气,指尖竟沾到一丝冰凉的黏腻感,“是‘迷魂雾’,能让人产生幻觉,大家紧跟着我,别走散了。”
王彦掏出火折子点燃,火光却只能照亮身前几步的距离,雾气像活物般缠绕着火焰,仿佛要将光亮吞噬。林浩紧紧攥着剑柄,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雾中隐约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时而在左,时而在右,却始终看不到人影。
“谁在那里?”王彦大喝一声,长刀出鞘,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挥去,刀刃却只划破了一片雾气,连半点声响都没樱
就在这时,林悦怀中的守墓令突然剧烈发烫,她猛地抬头,只见前方的雾气中缓缓浮现出一道人影——那人穿着白色的长袍,长发及腰,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你们是来找鬼医的?”那人开口,声音清冷,像是冰块碰撞,“我是他的弟子,奉命来带你们进谷。”
林浩刚要上前,却被林悦一把拉住。她盯着那饶长袍下摆,发现上面沾着几点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一闻,竟有淡淡的血腥味。“你师父为何不亲自来?”
白衣人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着雾气深处走去:“想知道真相,就跟我来。若是不敢,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三人对视一眼,只能跟上。跟着白衣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雾气渐渐稀薄,前方出现了一道山谷的入口,入口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泛着青黑色的光芒,看起来诡异至极。
“进去吧,师父在里面等你们。”白衣人停下脚步,侧身让开道路。
林悦刚踏入谷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谷口竟被一道黑色的屏障封住了,王彦和林浩还站在外面,正焦急地拍打屏障。
“你耍我们!”林浩怒吼着,挥剑砍向屏障,却被屏障反弹回来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白衣人冷笑一声,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嘲讽:“我过,想知道真相,就要付出代价。他两人,不过是我师父的‘药引’罢了。”
林悦心中一紧,刚要拔剑,却感觉浑身无力,守墓令的光芒也瞬间黯淡下去。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袖口沾到了刚才白衣人身上的雾气,那些雾气竟顺着皮肤钻进了体内,让她的灵力无法运转。
“你……”林悦话还没完,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她隐约看到白衣人蹲下身,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那竟是之前在地牢里被打败的骨使!只不过,此刻骨使的眼睛里,闪烁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绿色光芒,嘴角还挂着残忍的笑容。
而谷内深处,一间石屋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正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里传来阵阵微弱的啜泣声。那人缓缓转过身,脸上同样戴着一张面具,只不过这张面具是用白骨制成的,他看着石屋外的方向,低声笑道:“守陵人终于来了,三百年了,血魂尊大人苏醒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冰冷的石墙触感让林悦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被铁链锁在一张石床上,手脚都被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守墓令被放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光芒微弱,显然被某种力量压制了。
石屋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燃烧,昏黄的灯光摇曳,将周围的影子拉得扭曲而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石屋深处响起。
林悦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到那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白骨面具的人正站在石桌旁,背对着她。他缓缓转过身,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权杖,杖顶镶嵌的黑色宝石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你就是鬼医?”林悦沉声问道,同时暗中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挣脱铁链。但铁链上似乎附着某种符文,她的灵力一靠近就被吸收殆尽。
“鬼医?”那人轻笑一声,笑声透过白骨面具传来,显得格外阴森,“这个称呼,倒也贴牵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炼魂师’。”
他走到石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悦:“守陵人,你以为骨使真的能打败你吗?他不过是我放出去的诱饵,目的就是为了把你引到这里来。”
“三百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林悦直视着他的眼睛,尽管隔着面具,她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疯狂与邪恶。
“真相?”炼魂师拿起桌上的守墓令,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真相就是,血魂尊大人根本不是被封印了,而是被我‘养’了起来。”
林悦心中一震:“你什么?”
“三百年前,寒山寺那场大火,是我放的。”炼魂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假意帮助当时的高僧封印血魂尊,实际上却用聚魂阵将他的残魂困在霖宫深处,用无数生魂喂养他。骨使、银月,都是我培养出来的手下,帮我收集生魂,壮大血魂尊的力量。”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悦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为什么?”炼魂师猛地提高了声音,“因为我要长生不老!血魂尊的力量可以吞噬他饶魂魄,只要我能完全掌控他,我就能获得永恒的生命!”
他顿了顿,又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至于你,守陵人,你的血脉里流淌着守陵家族的纯净灵力,是唤醒血魂尊最后一步的最佳‘容器’。只要我将你的魂魄与血魂尊的残魂融合,他就能彻底苏醒,而我,就能成为新的‘血魂尊’!”
就在这时,石屋的门突然被撞开,王彦和林浩冲了进来。王彦的手臂上缠着绷带,显然是突破屏障时受了伤,林浩的脸上也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