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方蕊接着道:“昨红星就和我起您了,一看您就是一位干实事的领导,跟着您做事,跟着您为老百姓做事,心里踏实,今就有幸能请您来到家里吃饭,我内心是十分激动的,红星这人本分,以后要是有哪里有做的让您不满意的地方,还请您担待。”
凌游听到这话,心里又暗暗称赞苏红星娶了一位良妻,于是便举着酒杯道:“我初来陵安县,也可以是有生以来初到吉山省,能够在他乡千里之外遇到你们夫妻,我也很幸运,以后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在工作时,我和红星是上下级关系,可以后在生活里,我们也可以做好朋友、好邻居的嘛。”凌游这话的时候看了看方蕊也看了看苏红星,只见二人都是目光紧紧盯着凌游。
就听凌游接着道:“从古至今,大家都把官这个形象,先入为主的给升华且抬高了起来,可我党的干部,不是资本主义、更不是官僚主义,我们都是人民的孩子,我长于农村、来自百姓,为官入仕又将己身回归于群众、将己学回馈于人民,这是我的初心,也是我的心愿,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把我视作字面意义上的领导,而是要我把视作领导陵安县人民群众致富脱贫、经济更上一层楼的人就好了。”
听了凌游这番话,苏红星夫妇眼睛里都浮现了一层泪光,二人在陵安县工作十余载,见过的领导数不胜数,可像凌游这样能够和他们如此真诚这般掏心窝子话的领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苏红星举着酒杯道:“书记,啥也不,这杯酒,我们两口子敬您。”罢,苏红星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方蕊虽然喝的果汁,可也喝光了,凌游见状也一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苏红星忙道:“书记,吃菜,吃菜。”
三人又聊了一会家常,方蕊喂了孩子吃些东西,孩子吃饱后,就让他自己去玩了。
这时凌游道:“我听红星,嫂子是在咱们县的实验学工作?”
方蕊放下筷子道:“对,教数学,已经工作快十年了。”
凌游点零头:“教育工作者很伟大啊,你们承载着的是我们国家这些花朵们未来的希望啊。”
方蕊捋了下头发,然后道:“书记,今恰逢这个机会,我一句不该的,现在的教师,不好做。”
凌游闻言哦?了一声:“怎么讲?”
方蕊听后看了一眼苏红星,苏红星嘴了“嘶”了一声,对方蕊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胡。
凌游见状则是道:“嫂子你别看他,今咱们这算是家宴,畅所欲言,我正好也能够真实的了解一下咱们陵安县。”
着,凌游又看向了苏红星:“你能管得住你自己和嫂子不,你能管得住别人不吗?与其让像嫂子这样的基层工作者在背后议论和埋怨,还不如破无毒,让我真实的了解问题,然后才能在根源上去想办法解决问题,有些事,它存在是真实存在的,你捂住了我的耳朵,你还能捂住所有饶耳朵吗?这些话如果不传进我的耳朵里,那么要想解决,还得等多久?”
着凌游一放筷子,然后对方蕊道:“嫂子,你但无妨,对与不对,得出来才有分晓嘛。”
方蕊一听凌游这么,也挺直了腰杆:“书记,既然你这么讲,那我就有什么什么了,有些事也没准是我们格局想的狭隘,的对与不对,您别有想法。”
见凌游点零头,方蕊便开口道:“书记,首先我一教师这个行业,现在对于我们来的压力在哪里,第一,道德品质方面压力大,我这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总会有一些人去道德绑架教师这个行业,去超高规范的要求这个行业的从业者,比如我们下班买菜时被插个队,别人能去和对方争执,可我们不能,我们但凡话大声了,但凡激动时带了脏话了,一旦被人认出来我们是一名老师,那迎来的就将是被群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批评,严重的甚至还会影响到工作本身,再比如我们休假时期出去和朋友家人唱个K,一旦被哪个相识的家长看到,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你没有师德,你出入娱乐场所,迎来的是比常人高出许多倍的指责和谩骂,这不公平啊,老师也是人,老师在工作之余也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这些话只是我的一个心里话,我知道,单凭借靠谁的力量都是无法改变的,但我就是觉得委屈罢了。”
罢,方蕊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再就是我们教师这个行业如今的收入现状,考教师编制的门槛很高,可入职之后的工资却低,我是学一级教师职称,工龄九年,打卡工资每个月两千九百五十八元,绩效一年一次,每次在五千元左右,节假日福利没有,奖金没有,病假一扣五十,有时候病了都只能忍着病上班,因为换算下来一才赚不到一百元,不敢病,单咱们陵安县,现在是越来越少的年轻人愿意回到家乡来教书育人了,女孩子现在还多些,工资虽然不高,可觉得毕竟是一份正当工作,有保障且好找对象,可男教师却越来越少,因为如果夫妻俩全是老师,单凭两口子每年的工资根本养不活一家人。就我们家,孩子每个月的幼儿园学费、水电费、买菜钱、人情往来钱,哪里都是用钱的地方,我们还好,红星现在大也算个县领导了,县里给分了这个安置房,可还有很多普通老师家庭的人月月还要还房子贷款,日子其实都并不好过。”
着,方蕊放低了些声音又补充道:“而且就连这点工资,县财政都拖了大半年不给发放了,这大半年来,全靠着红星自己的工资过活,红星是个有底线的人,昨我们两个闲聊时提起来,他还呢,也总不能让他去贪点钱吧。”
苏红星听到这制止道:“你别胡。”
“本来就是嘛。”方蕊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