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去衙门。”雨滴推开赵妈妈。
“大姑娘……为什么要去衙门?”赵妈妈急了,还要拉人。
“大理寺查案子,牵扯到姑娘,姑娘被传唤过去的,赵妈妈有意见?”雨滴冷笑着反问。
赵妈妈张张嘴,手不得不松了。
“赵妈妈照顾好夫人,我们姑娘还有事,就不陪夫人了。”雨滴扔下这句话,跑着离开。
赵妈妈追了几步,没追上!
气得一跺脚,转身回去禀报安氏!
“夫人,大姑娘出去了。”
安氏正等着沈盈夏过来请安,闻言捂着头坐起,“她去了哪?”
“是衙门,具体老奴不清楚,大姑娘带着两个丫环走了!”
“又是衙门?这个孽障啊!她一个姑娘家,经常跑衙门去,能有什么好名声?她自己不要名声就算了,还要连累林儿和春姐儿。”
安氏捂着胸口落泪。
“夫人,现在……现在,怎么办?”
“等着!”安氏一抹眼泪,恨声道,她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这个孽障是绝对不能留。
“夫人,那现在?”
“你准备笔墨,我写信给靖清。”安氏一咬牙,既然她不能左右沈盈夏,那就把沈盈夏的出行告诉沈靖清。
这个侄儿是个聪明的,必然会有应对的法子。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赵妈妈会意。
沈盈夏去的是大理寺。
才到大理寺,就被带到了后面的院子。
这一处是新上任的肖玄宸的地盘。
大理寺少卿安大人在一侧相陪。
沈盈夏其实不是当事人,但她又和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凌如现在是教她强身的师傅,苏月自愿进府为婢,表面上看着就是沈盈夏买来的丫环,当初苏月被人贩子带走,是办了奴籍的。
以此奴籍,苏月是可以进侍郎府为奴的。
在他人看来,她的军户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她的姐姐凌燕已经死了,也没有任何亲人在世。
不过,沈盈夏还是特意向大理寺报备了,苏月在沈府,并不是真正的奴籍,她依旧是军户,只是暂时愿意跟着苏盈夏。
关乎这一点,大理寺上下也不便什么。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在真正层面上,又没有不利于其他的军户。
也就是一个名称上的事情。
于是对此事,也就默认了下来。
沈盈夏是陪着苏月过来的,再加上她自己也卷入了争斗之中,大理寺觉得这位侍郎府的姑娘过来,很有这个必要。
主要还是问苏月,沈盈夏就是相陪的。
一些细节被挖了出来,沈盈夏沉默地坐在一侧,眼眸微凉。
她竟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早早地被人盯上了!
不只是活着的人,还有死聊人!
找什么?还是真的报复?
可以肯定,之前肖玄宸带着自己去看的人,真的就是北晋的人,这些人已经渗透到了这种地步。
那处院子里的人,总觉得该和自己有关系的。
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这种情况她觉得该往更久远的地方去查。
比如她的祖父,她的母妃……
思之再三,沈盈夏确定和祖父,更有可能!
祖父吗?
祖父病重,北晋犯边,无奈之下,她披挂上阵,替祖父出兵,在边境没多久便传来祖父病亡的消息。
明明她当时离开的时候,祖父虽然病重,但也不是不治,太医要好好调养便行,怎么就突然间死了?
莫不是祖父的死也有问题?
关乎祖父的事情上,留下了许多未解的隐秘。
她记得自己这个生父,当初在自己出征的时候,也是真的哭得情真意切,拉着自己的手,表示他愿意自己去的,自己一个女儿家该留在京城的,甚至还狠狠地给了他自己一巴掌。
当着钦差的面,给他自己一巴掌,骂自己没用。
这么一个人,是怎么做到不到三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下手要谋算自己?
谜团重重,不清楚纠缠的结在哪里?
如果那个时候便蒙敝了自己,只能无用的淮安王一,就显得假了。
该是早就蓄谋已久吧……
“姑娘,郡王唤您。”
雨滴轻轻地推了推沈盈夏,沈盈夏这才反应过来,抬眸看向坐在正中的肖玄宸。
“沈姑娘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肖玄宸玩味地问道。
“承安郡主的亲卫为什么屡屡出事,不只是活着的人,就算是死的也没放过,似乎还在找东西,郡主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沈盈夏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道。
“沈姑娘觉得承安郡主留下了什么重要的?”肖玄宸不答反问。
沈盈夏轻摇了摇头:“这就很奇怪了!当初灵堂上,郡主是不是在告诉我们什么?”
“或者是!只是我们不懂!”肖玄宸眼眸幽深起来。
“不如请懂的人问问?”沈盈夏眼眸眨了眨道。
“沈姑娘有什么好的提议?”
“我觉得这,这么玄乎的事情,当然要问懂得这种玄乎事情的人,或者还可以请承安郡主上来问一问。”
沈盈夏一本正经的道。
的似乎像是真的似的,一边的安大人都觉得无语,笑了笑摇摇头,果然是女儿家,居然还真的信这种鬼神。
可真是胡闹了!
郡王和自己都是男子,还是掌管着审讯的男子,必然不会相信的。1
但下刻,安大饶笑容僵硬在脸上,
“沈姑娘的提议甚佳,本王也觉得该是如茨。”肖玄宸若有所思地道,笑意温雅,而后转向安大人,“安大人,大理寺有这种人吗?”
“没……没有!”
“既然大理寺没有,本王倒是觉得有高饶,行了,这事本王来办。”肖玄宸道。
安大人:“……”
一个敢,一个敢信,他却不知道什么,好在这种事情也无伤大雅,既然礼郡王有这个心思,办便是了……
沈盈夏从大理寺出来,转马车往城外去,她想去看看城外的庄子,安老夫人送她的庄子,正是她眼下迫切需要的东西。
但是才离开大理寺,就出了事。
马车被撞了!
其实也不算是被撞,轻轻地擦了一下,然后对方就从马车上跳下来。
苏月脸色一沉,正待唤人,沈盈夏伸手轻按住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临近的茶楼上,有人在雅间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