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了床和吃饭用的桌椅,连个转身落脚的地方都没樱
那母背过身一脸无措,只能赶紧改口道:“家、家里地方,也不知道你们突然回来,这-------”
自从见着亲妈,那娇的泪水就没停过,此刻差点泣不成声。
最后还是钟文轩开口解围:“妈,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你跟娇娇带着他们姐弟俩坐床上,我坐板凳。”
完就将自己怀里的大胖子不容拒绝的塞进那母怀里,那母原还有些惶恐,想自己病着别给孩子过得病气。
可襁褓中的大胖子一入怀,那肉乎乎的睡颜、沉甸甸的重量一下子就把那母的所有话语都堵在喉咙口,嘴角的笑意不自然的流露。
看着他嘴吧唧吧唧的蠕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入睡,那可爱的模样瞬间柔软了那母尘封许久的心。
那娇将安安抱在自己怀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母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看,直到见她脸上擒上一丝熟悉的笑意,她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有些话她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强装风平浪静,哄着母亲开怀。
凑到安安耳边声的蛐蛐会儿,下一秒安安就领命开始童言童语哄外婆。
扒着那母的肩头,安安嘴巴拉巴拉的述自己和嘟嘟的趣事,以及他们全家对外公外婆的思念。
那母听得眼眶泛红,对于这个照顾过几月的外孙女喜爱更甚。
同样是自家的孙辈,从亲手养大的大虎、二虎和秀儿,如今一个个都被教的亲外祖家,与他们夫妻形同陌路,种种落差让她悲从心起。
可只是简短相处数月的安安,眼中却没有半点嫌隙、不熟和嫌弃之色,的眼神亮闪闪的与她分享,有着不完的话题。
得知他们路上吃过午饭,那母心里安稳不少,外祖孙三代有着不完的话。
许是心情好,连带着那母的精神头也好了不少,连带着咳嗽频率也减弱不少。
怕累着母亲身子,那娇只让她抱了一会儿,就强势把嘟嘟安置在床内侧继续入睡。
别看家伙才六个月,这体格子可是随了他爸分量丝毫不轻,抱久了胳膊肘要疼好几。
那母自知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强撑,顺着闺女的意思办,只是眼神还是围着嘟嘟和安安来回打圈。
钟文轩一个人静静地端坐在板凳上,除了替她们倒水几乎没动过地儿。
眼看着屋外日头渐弱,钟文轩想了想起身跟那娇二人了一声,就准备出门去采买些晚饭的食材。
那母一听这事,连呼年纪大了忘了大事。
老伴儿不知道女儿女婿一家回来,肯定想不到买菜,更别家里的钱都在她手里,这第一回娘家总不能跟他们吃糠咽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苛待辈。
越想越激动,那母慌张起身就要去床头柜里取银钱和票据。
钟文轩不好多言,最终还是那娇使出浑身解数,劝许久好不容易才让她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