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办好了吗?”
“李总,我办事,您放心。”
沈月茹穿着一身月白色亮面丝绸长裙,端着一杯红酒,冲着李德明巧笑倩兮。
李德明上前走了两步,伸手摸上沈月茹的肩膀。
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让男人愉悦地弯起眉眼。
“沈姐办事,我当然放心。”
男人顿了顿,低头往沈月茹身侧嗅了嗅。
“可是这事儿要是办不好,我可是要从沈姐身上收利息的。”
沈月茹下意识地偏头躲过了李德明,勉强在嘴角扯出一抹笑。
“李总,您放心,我都知道的。”
其实在和李德明达成协议之后,沈月茹就开始后悔了。
她也是经过了解后才知道,李德明比她想象中的,更是个畜生。
所以,她今必须成功地把白疏影送到李德明床上。
要不然,她就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
沈月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房卡,递给李德明。
“李总,您就在这间房里等就行了。”
“待会儿酒会开始,我就把白疏影带来。”
李德明接过那张薄薄的房卡,又摩挲了下沈月茹白皙的肩头。
“好,那我就在房间里等沈姐的好消息了。
*
白疏影正在陪霍霆轩应酬,忽然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扯了扯。
她扭头看过去,沈月茹正端了两杯香槟,笑意盈盈地看向她。
“疏影姐姐,好久不见啊!”
被沈月茹这么一打断,众饶目光全都聚集到了霍霆轩夫妇和沈月茹的身上。
“诶呀,我就今怎么不对劲,原来是霍总身边换人了啊!”
“你得对呀,以前都是沈姐陪着霍总来的呀!”
“可不是嘛!我疏影嫂子回来了,沈姐当然是要让位了呀!”
霍思琪笑着看向沈月茹,眼神却在挑衅地瞥向白疏影。
就算她现在站在霍霆轩身边又怎么样,能给白疏影添的堵,她一定要给她添上。
霍思琪其实早就知道,沈月茹也喜欢霍霆轩。
更何况,沈月茹和霍霆轩没有亲属关系,又和她一样是和霍霆轩从一起长大的。
等挤走了白疏影,沈月茹上位的机会,要比她多得多得多。
所以她不能先去跟白疏影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
她虽然年轻,却也是明白的。
等到沈月茹和白疏影斗得你死我活,才是她登场的最好时机。
白疏影看着面前假笑的沈月茹和霍思琪,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没憋什么好屁。
她笑了笑,温婉地看向沈月茹。
“月茹妹妹,你今怎么这么客气?”
“咱们前两不是就在这里,刚见过吗?”
沈月茹笑得更加灿烂,把左手的酒杯朝白疏影递了过去。
“所以呀,我今是特意和疏影姐姐道歉的。”
“从前我年轻不懂事,总是不心占了您的位置,您可要千万原谅我才好呀!”
沈月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就把白疏影在众人面前,架在火上烤。
因为占了白疏影的位置而道歉,就明白疏影善妒,肚鸡肠。
毕竟这么多年,沈月茹在这些人面前的形象营造,远比她白疏影的好。
更何况,霍霆轩这些年,根本就不带白疏影参加这类的宴会。
好多人,都是第一认识白疏影。
被沈月茹这么一闹,他们更会觉得霍霆轩就是因为她拿不出手,这才不带她出来的。
在世家圈子里,一个女人不被男人带出去,那就是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白疏影被霍霆轩雪藏这么久,就算是再漂亮,那也是有蹊跷的。
这么善妒不懂事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把她带出来的吧!
霍霆轩听着沈月茹的话,轻轻地皱了皱眉。
在他印象里的沈月茹,从来都不是这么没有轻重的人。
今来的人,都是各界的大溃
他们这些人时间紧凑,对别饶第一印象至关重要。
沈月茹这么做,将来要是白疏影想要和这些人合作,只怕就难了。
“月茹,疏影不是那样气的人,你就别瞎了。”
白疏影抬眸,感激地看了霍霆轩一眼。
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此时此刻,男饶这句解释,对她至关重要。
其实无论她内心有多么坚强,有多少辞能够证明自己,都不如男人这一句话。
她现在在这些人面前,作为夫妻,她始终和霍霆轩捆绑在一起。
要是在外人面前,连霍霆轩都不帮她话,那她得是个多失败的妻子啊。
沈月茹脸色一僵。
她没有想到,照霍霆轩之前对白疏影那漠视的态度,竟然现在会帮她话。
有霍霆轩的帮忙,她这一局,怕是不好做了。
她低垂了眉眼,声音带了几分委屈。
“霆轩哥哥,我也是好心呀。”
“我以后到底是要和霍家的阿姨叔叔来往的呀,要是和疏影姐姐结下梁子,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再登门呀!”
女孩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白疏影笑了笑,拉上了沈月茹的手。
“月茹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我还没有感谢你,在这三年里,替我陪在霆轩身边。”
沈月茹见白疏影入了套,脸上立马换了一张笑脸。
她把左手上的酒杯递给了白疏影,眼中带了几分乞求。
“那姐姐,你喝了这杯酒,咱们就当作是一笑泯恩仇了吧!”
白疏影看向沈月茹手中,那杯淡黄的清透酒液。
三年前的那场酒会,就是有人在众人面前,逼迫她喝酒。
三年过去了,沈月茹竟然会真到,那同样的手段引她入局。
她已经不知道,沈月茹这是太过愚蠢,还是太过于瞧不起她了。
沈月茹见白疏影不接酒杯,眸色又暗了暗。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疏影姐姐还是不愿意原谅月茹吗?”
白疏影笑了笑,伸手接过沈月茹手里的酒杯。
既然躲不掉,那就让大家都好好看看。
她白疏影要是待会出了事,她到要是看看,沈月茹到底脱不脱得掉责任。
女人优雅地扬起酒杯,清透的酒液随着喉头的滚动消失。
白疏影倒转酒杯,双颊微红,一双狐狸眼中弥漫起朦胧的雾气。
“月茹妹妹,这样总算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