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四起,感觉有些萧瑟。
几前的战斗,萧道承的部队无奈地铩羽而归,一战就损失了近三千多人马。
其中大部分的伤亡是被抚州骑兵以硬碰硬的战法干掉的骑兵,另外的部分是一些被冒死抵进上来直瞄射击的火枪手射死的步卒。
而对面的抚州守军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他们的骑兵伤亡三千多,阵亡一千余,其余负伤。
而火枪队也阵亡了三百余人,四百余人不同程度受伤。
毕竟你都抵近到人家脸上直瞄射击了,人家也不是软柿子,也是会还手的。
中门对狙,自然是互有胜负。
但总体来,还是火枪队的输出更高一些。
飞快地三段击下去,一片又一片的人被扫倒,冲击着敌人本来就脆弱的神经。
更重要的是,他们手中的家伙很有杀伤力。
挨上非死即玻
这种排队枪毙的战术,其实是弓箭手齐射战术的延伸。
只不过,手上的家伙事儿威力大零。
战后,沙奔派人即刻将阵亡的火枪手们的装备抢回去,以防萧道承缴获用在他们身上,当然也怕他仿制出来。
三时间下来,萧道承其实也研究出了不少弯弯绕。
首先,他想办法派出暗探、斥候等探查出了这东西的名字。
燧发枪?
是一支尖刺长枪么?好奇怪的名字。
其次,这东西与萧道承想的一样,是用火药发射圆球的东西。
这样啊!
萧道承恍然大悟,转头就下令让工匠给他做了一个。
后者瞬间麻爪。
你他么的当个人好吧。
这就好比给你扫了一眼题目然后就让你在闭着眼三分钟内解决掉一整张试卷,还是黄冈密卷!
这不纯属扯淡嘛。
我要有这能力还当工匠?老早就去临安入工部享受大匠的待遇了。
工匠们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当然,在萧道承的高压之下,工匠们还是苦兮兮地努力回想起样子,依葫芦画瓢做了一个。
然后果不其然、毫不意外、意料之中炸膛了。
爆炸直接炸瞎了一个工匠的眼睛,还将旁边一名围观的吃瓜工匠送回了老家。
堪比某南亚大国试射榴弹炮炸膛带走几个技术人员。
萧道承不以为然,又找了三十多个工匠,塞到了这里。
然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
火药会爆炸,爆炸有威力,枪管子是生铁锤打而成的,为了一次试射成功,他们往里面塞了很多的火药。
结果显而易见了,芭比q了。
工匠们不屈不挠,在萧道承亲卫爱的安抚下,他们鼓起勇气继续试制。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三日下来,他们没有成功过。
因为工匠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枪弹比较,他们直接塞入枪膛里没填满。
他们也没搞明白如何点火,只能是在枪管上钻一个孔,用火折子点火。
这种方式...只能非常的安全。
这个是反话。
是“邦”地一下炸膛还是成功击发那得是老决定了。
更何况,成功击发不代表将弹丸射出去了。
他们为了保证不炸膛,这东西是铸造的,枪管厚得不行,很重,而且,他们往里装进去的弹丸很。
工匠们的核心思想是:如果里面的东西大了,那么就会将这根管子给堵死,那么,弹丸更发射不出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萧道承从伤员和死者的尸体里挖出了不少燧发枪的弹丸,虽然完整的不多,但总归是有一两枚的。
工匠们把它往枪膛里一塞,咕噜咕噜地往下掉...
就像你家的熊孩子往里
这下子他们更是振振有词了:你看看,对面的东西都不大,那么我们应该别做太大才对。
于是乎,完全没意识到气体膨胀做功这个原理的萧道承工匠走到了一条歧途。
三时间,几十名工匠试制了几十条所谓的火枪。
它们的造型千奇百怪,有仿制燧发枪外观的,也有就是一根棍子,形似挫宋突火枪的,也有像个马蜂窝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形状都樱
但他们都坚信一个时期。
不能将弹丸做大塞死枪管,还要给弹丸涂桐油润滑。
啧,无话可。
总之,这帮人失败了,三时间没搞出来。
萧道承面色很平静,他知道三时间,已经算是非常的难为人了,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无妨,诸位在后方继续思考便是。”萧道承很大方的摆摆手。
一名工匠惭愧的躬身道:“殿下,属下无能。倘若能够缴获几支敌军的那‘燧发枪’来,属下保证能够仿制出来!”
其余工匠也都纷纷点头:“唐匠人得对,若是有几支让我等对照,那么仿制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们现在只能够拍胸脯保证了,面前这位主儿太过的喜怒无常,现在不点空话安抚安抚这位爷,他是真的能拔刀砍饶。
萧道承挤出一丝笑容:“诸位大匠辛苦,本王今日进攻,必定会拿下抚州城,届时别几支,几十支几百支本王都能弄回来。”
诸位匠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萧道常
而另一边,沙奔登上了抚州城的城墙。
他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酸馊难闻,但是精神头儿很好。
一旁,是原抚州城守军张恒和来援的骑兵校尉马腾。
“张将军,马校尉。”
沙奔朝二茹头。
“据某家派出去的斥候回复,叛军大概要在今日攻城,二位校尉,今日是否要出城迎敌?”
张恒先是叙述了一下战场的态势,然后询问临安直派过来的两位校尉。
沙奔摇头,看向身旁的马腾:“马兄,你的人马还能再战否?”
马腾苦涩一笑:“战...自然是能够再战的,但是,某家的人已经打不赢了。不是我们弱...”
他们的人战殁过半,出城迎敌,只能够强吞战败的苦果,在人数的劣势下,面对训练、士气、装备都不逊色于他们的大康叛军,他们这点人毫无胜算。
沙奔无奈点头:“看来我等只能坚守抚州城了。”
马腾出言:“如若沙兄坚守城池,那么我等将无法给己方除了摇旗呐喊以外地任何支持。”
还是那句话,你不可能指望骑兵能够将战马能够骑上城头策马扬鞭,斩敌于马下。
就算能上去,他们也不会这么干,城头不宽,人手在上面已经很挤了。
马腾的人无力取胜,那么沙奔也不会傻乎乎地跑出去面对萧道承的混合大军。
那么,这就只能守城了。
不过,守城...那是随随便便就能守得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