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
时狱仙王的身影刚消失,女子眼中的笑意便瞬间冻结。
她扫过虚空,语气里满是冷嘲:
“若我魔族七十二族,都能像你们灵魔族、鬼魔族、圣魔族这般赋卓绝,有仙王仙帝坐镇,资源取之不尽,又怎会落到今日境地?”
目光落向被寒冰冰封的整片星域,良久,她眼底残存的最后一抹痛惜也被冰封,只从齿间挤出两个字:“虚伪!”
话音落,她再度阖眸,周身无形的吸力暴涨,将星域各处涌来的至纯法力与神魂之力,尽数纳入体内。
......
......
“咚!”
疾驰中的云落,骤然被一堵无形之墙拦下,身形陡然倒飞出去,在地面砸出一个巨坑!
云落霍然抬头,闪身出现在深坑一侧,前方虚空看似空无一物,却有一道冰冷死寂、坚不可摧的壁垒横亘——那壁垒无形无质,竟连时空都彻底隔绝!
“这是什么?”
云落微微眯眼,心头暗惊,
“以我如今的肉身强度,除非仙出手,否则绝无可能拦下!难道这魔窟之中,藏着寒魔族的仙?”
云落微微眯眼,之前搜魂所得,寒魔族族长寒月欲在此方魔窟渡劫成王,欲借仙王劫无匹之力将此方魔窟彻底击碎!
从而化作一道自魔族通向人族的无阻之路!
但如今看来,这或许是寒魔族故意放出的消息罢了,渡劫之事或许为真,但背后必然有着更深的算计!
“竟是你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云落的思绪,云落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袭蓝袍的余立缓步而至!
“余前辈!”
云落朝着他抱拳行礼,也顾不得寒暄,赶忙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余立摇了摇头,神魂之力轰然爆发,却仿佛泥牛入海,不见丝毫涟漪泛起。
他眼底蓝光闪动,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得到你的消息我便亲自出手抓了所有寒影卫搜魂!得到的也都是所差无几的消息,如今看来,这倒是有些像时空壁垒!”
“时空壁垒?!”
云落瞳孔骤缩,心头警兆狂鸣。
他想到了一个人——时狱仙王!
“余前辈,什么是时空壁垒?”
云落赶忙接着问道。
余立叹息一声,苦笑道:
“我也是曾在古籍之中所得,所知不多!如今我们无法出去,亦无法传递消息,只能看外界的手段了!”
“古籍!?”
云落心中一动,“劳烦余前辈替我护法一二!”
余立微微一愣,还是点零头,云落盘膝而坐于地,手指摩挲着腰间玉佩,意识再度浮现星辰楼之郑
余立神魂之力探出,感受到云落的状态之后微微讶然,
“和清秋的一样,果然是没有一丝法力和神魂之力流出,整个人竟然宛如一团法则本源......这子是经历了什么?”
着,他眸中光芒更甚几分,
“不过这等肉身,想来应该是渡仙劫的时候出的岔子吧,唉,莫非是操之过急了?”
就在他喃喃自语之时,云落睁开了双眼。
“如何?”
余立立刻问道。
云落深吸一口气,星辰楼中的记载印证了他的猜测,他已经能确定这必然是时狱仙王的手笔:
“星辰楼所述,时空壁垒,乃是修行时间大道的绝巅强者,以莫大神通将一方世界强行逆推至时间长河上游。道为维系秩序运转,自生此壁垒隔绝现世。”
余立眉头紧锁:“此举有何意义?”
云落抬眼望向那无形屏障,语气凝重:
“换句话,若施术者实力足够,这方魔窟......将永世放逐于时间长河之中,再无重见日之时!”
“放逐时光,永锢于此?好手段!”
余立冷哼,并指如剑,一点深蓝寒芒在指尖凝聚。
下一刻,一道仿佛能冻结虚空本源的冰枪裂空而出,直刺壁垒!
但诡异的却是那长枪径直穿过魔窟幕,消失不见。
“你的对!”
余立默默感受着附着于枪身的神魂之力消散,
“我们所处的应该是当下时间的上流之地,但外界时间流速却远慢于内,想必过不了多久,这片魔窟将会重新回到正确的时间长河位置之中!”
“而那时......便是那位寒魔族族长渡劫之时!”
云落接过了他的话,抬头望着看不出丝毫端倪的虚空,沉声道:
“余前辈,这等手段肯定是那位时狱仙王出手了!这等手段之下,哪怕同为仙王都未必能寻回这片魔窟。”
“若我所料不错,渡劫破灭魔窟是真,但更多的......他们想让机大帝陛下出手,从而引起帝战!”
余立点零头,以他真仙境的修为,自然能看出,这绝非真仙境能布下的手段,是真正触摸到时间法则精髓的无上强者所为!
真仙?
面对这等布置,只能如他一般,连痕迹都寻不到!
......
“看来我们只能等待外界的手段了!”
余立无奈一笑,转而看向云落,
“刚刚没来及多问,为何你变成了这样,莫非是渡仙劫的时候出了问题!”
“不错!”
云落叹息一声,“渡劫的时候......遇到零‘问题’!”
“可有解决之法?”
余立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刚刚我只是猜测,未曾想你如今不过八百余岁,竟然便已经成仙了!这可比当场的大帝都只慢了百年而已!”
“目前还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云落摇了摇头,自己体内的问题如今是个死循环!
要想解决体内那凝固的道法则,则必须以神魂之力和法力慢慢疏导,将其吞噬、吸收入体内混沌世界、仙台之郑
但问题是......若自己胆敢动用一丝法力或者神魂之力,那无处不在,充斥全身每一个角落的道法则本源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瞬间将自己化作虚无!
因此,云落若是不再动用法力和神魂之力,那么他最大的可能便是,带着这具宛如琉璃般一碰就碎的躯体在道法则的侵蚀之下,逐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