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西被那人禁锢在双臂,她剧烈挣扎。
“别怕,是我。”
嗓音温润,气息熟悉,是顾影!
关西镇定不少,顾影牵起她,“走,先离开这里。”
浓烟密布,视野不佳,他在前方开路,步伐沉着稳健。开门,关闭,两人跑开很远,方停下。
“顾影!”关西眸光闪烁,激动抱住他。
他轻拍她背安抚,“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关西抬头,笑意盈盈,“我还好,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见动静,恰好在附近。”顾影指腹摩挲她脸颊,“跟花猫似的。”
关西忙不迭擦脸,反而越擦越脏。
他轻笑,“别弄了,花猫也是好看的。”
她不好意思挠挠头,似想起什么,“得赶紧回去,光光该担心坏了!”
顾影眼神微黯,“好。你哪个房间?”
“三楼303。”
“距离零点,来得及,这是负一楼。
“这艘船还有负一楼?”
“挺隐蔽,不易察觉,而且没有电梯下来。”顾影道,“我房间是三十楼3003,如有需要,可去那里找我。”
“好巧,比我房间多个零!”关西打趣,“没有需要,就不能找你吗?”
两人笑笑,正准备上楼,转角和穆宸光碰个照面。
“西!”
穆宸光绽放笑容在瞧见两人交握的手,瞬间凝固。
“光光,我没事,你放心!”关西轻声安慰。
“发生什么事?”搞得全身污渍。
“明日再细,快到点了,我们得回房。”
“好。”穆宸光牵过她手,深瞅顾影一眼,转身上阶梯。
见他面色比之前更苍白,关西语带担忧,“光光,你身体怎么样?”
“无妨,你顾好自己即可。”
白谱在303房门前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还是林端端先发现关西和穆宸光两人走来,“西!”
“谢谢地,你找到她了!”白谱长吁口气。
听到这话,穆宸光眼底掠过一丝不自然,人并非他寻到,他又比那人慢一步!
“光光,快零点了,你快回房,都要你不用送我!”关西催促道。
“好,我看你进屋,早点休息。”
“你也是。”
关西回屋后,穆宸光身体大幅度晃动,白谱连忙扶住他,“你也太拼了!赶快吃药,我从医务室拿的。”
服药后,白谱一路搀扶穆宸光回到205房,穆宸光室友周福睿,已被抹杀。
“房间只有你一人,晚上多加心。”白谱叮嘱道。
“好,你回去吧。”
关西在浴室,换衣服时,从口袋摸出一枚十字型钥匙。她不禁瞪大双眼,怎么回事?她可不记得何时放把钥匙进口袋。盯着钥匙良久,心中有了答案,她是最后魔术节目助演,依照惯例,互动后会得到奖励。
这枚钥匙,应该就是她的奖品。不知是开什么锁的?必是重要线索,得心收好。
精疲力尽的一,又惊又累,关西刚上床,便呼呼大睡。林端端还打算问她发生何事,见她睡得深沉,无奈苦笑。她差点忘了,那次《哈市博物馆》画卷,关西也这样,吃好睡好,完全看不出精神威压对她影响。
次日,入画人在自助餐厅用餐,穆宸光面前餐盘堆成山,是关西“杰作”。
“光光,多吃点,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听关西讲述昨晚经历,穆宸光道:“太乱来了,下次不许这样!”
“哦…”她心虚地把视线移向别处。
“昨日还要躺平,你就这么躺的?”
“额…”
“屡教不改,要我多少次?!”
“光光,你别念了,我知道错了。”关西夹颗虾仁,喂到穆宸光嘴边,“多吃点,补充营养。”
穆宸光眸色微动,吃掉虾仁,态度稍缓和,“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光光,西那么做也是为你,你别生气,她不也好好的嘛。”白谱帮忙转换话题,“话,那把钥匙,有啥头绪吗?”
关西向他投来感激目光,立即接话,“不知道,看上去挺普通的,光光,你认为呢?”
穆宸光怎会不知两人把戏,他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便顺着话茬下去,“可能开门,也可能开箱,关键是打开之后的秘密。等下问问星舵,看他会否知道。”
“关于参观套房、主机房、参加晚宴那些注意事项,你们有啥想法?”白谱又问。
“星舵当时突然唱起字母歌,字母顺序是AbcdEF。”穆宸光道,“欢迎晚会上,有七个演员,佩戴E或F徽章,我推测,要找其中两人同校至于Abcd,对应入画热级。由此凑成A到E,而且,男女数量必须各占一半。”
关西眸子溢出炫目神采,“那岂不是……!”可以找顾影帮忙!
穆宸光知她心中所想,手中餐具扔餐盘上,“咣当”一声,“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顾影一定会帮忙的!”
见他眸色愈发阴沉,以为他不信,关西挺起胸膛,神情笃定,“我向你保证!”
“西,少两句。”白谱扶额,谁不知道那人会帮忙似的。他再次调节气氛,“除此之外,星舵最后做个噤声手势,明,参观时,大声喧哗是禁忌……”
“叮叮——”
白谱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声响。众人循声望去,星舵晃动手中铃铛,“早上好,诸位,我给大家表演个脱口秀,当作早餐助兴节目。”
罢,他手舞足蹈,走路大摇大摆,“今儿来把乐子唠,我在船上烤年糕,海风吹拂火花飘,众人笑我像傻帽……扑腾扑腾左右跳,端起壶来把茶倒。”
关西嘴角抽搐,什么乱七八糟的表演,星舵意欲何为?
只见星舵笑呵呵拿起桌上茶壶,逐个斟满入画人面前茶杯。
关西礼貌道谢,茶水淡黄色,热气升腾,闻着带一丝怪味,像西药,但仔细嗅,又似普通茶水。
“大家请品茶。”
入画人个个面露犹疑,无人有进一步动作。
星舵对离他最近的毛兰道:“你怎么不喝?”
毛兰摆手,“我不喝茶,会睡不着。”
此言一出,“嘭——”,毛兰毫无征兆爆裂,头颅在桌上滚动,停住,双目猩红,直勾勾瞪着丁潇。
丁潇坐毛兰身旁,这一下猝不及防,鲜血溅她满脸,血珠顺脸颊滴落。她整个人呆愣当场,瞳孔因过度惊惧失去对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