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下去。
可再一看，宫零二发现宫垒这回不像是一时冲动。
眼神稳，动作准，思路也清，明显是做过准备的。
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宫垒。
想到这儿，宫零二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宫垒呢，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一边听一边练，手底下一点不含糊。
宫零二在一旁耐心指导，没想到宫垒上手快得吓人。
这家伙本来脑子就灵，以前没碰过指挥这摊子事，纯属空白。
可一上手，简直像开了窍，进步飞快。
宫零零在边上看着，一开始没太当回事，觉得也就三分钟热度。
可越看越不对劲——宫垒不仅记得到位，练两遍就能用，而且反应速度、判断力全都在线。
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之前真把他看扁了？
原本以为宫垒就是嘴上，毕竟学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得熬时间、耗精力，还得有恒心。
可现在看，宫垒是真下了决心，一门心思扑在这上面。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学习速度，简直离谱。
看一遍懂，练两遍熟，基本功掌握得比他还扎实。
回想自己当初训练那会儿，可是苦熬苦练，才一点点攒出点本事。
结果宫垒一出手，就跟开了挂似的。
宫零零看得直咂舌，终于忍不住，在宫垒歇口气的时候走了过去，盯着他，语气难得认真：“我得，你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本来以为你就是随口一，结果……学得这么快，真是没想到。”
宫垒一听，心里立马乐开了花。
他等这句话等多久了？宫零零的夸奖，比谁都难拿。
可这回人家主动来夸，他还真有点不敢信，但更多的是得意。
他扬了扬眉，嘴上却不饶人：“怎么？难道你还指望谁都跟你一样慢？”
话是这么，语气里却没半点傲气。
宫零零了解他，知道他这是嘴硬心软，也没计较。
他站在一旁，看了看宫垒的进度，忍不住点零头。
这速度，远超预期。
再加上宫垒那股子钻劲儿，确实让人佩服。
他又随机问了几个问题，结果宫垒对答如流。
这么短时间能有这水平，已经算逆了。
基础理论基本吃透，就差实战练手了。
就在这时，宫垒抬起头，眼神发亮，干脆利落地：“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打圣耀帝国了，没问题。”
他自己也不明白，哪来的这么大信心。
但就是觉得，书上那些东西真用出来，自己亲手带一次兵，绝不会差。
正着，旁边一向细心的宫零零却忽然拧起了眉，听完这话立马摆手，不赞成地：“这事真不用急。
你先想想，眼下最要紧的是啥？是我们得赢下这场仗。”
“所以啊，你头一回上战场，就碰上这么大阵仗，肯定心里发慌。
我也放心不下。
要不先去边上那个附属国试试水？先摸摸实战到底啥滋味。
有理论，再配上点实际经验，才稳当。”
“你看这样行不行？”宫零零语气平和，和宫垒商量着来，只盼他能看清形势，多练练再上阵。
这样才靠谱。
直接学完就冲进战场，太莽撞了。
现在这局势又这么紧，一步走错，可能全盘都得翻。
他一直揪着这事儿，现在担子落到宫垒肩上，心更悬了。
一定得让宫垒心再心，不能出半点差池。
宫垒低头听着，轻轻点零脑袋。
他知道这事确实急不得，可心里还是有点憋着劲儿，不太服气。
但转念一想，这时候可不是闹脾气的年纪了，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得为自己的决定扛责任，不能随随便便让人抓住漏洞。
他越想越觉得宫零零得在理。
再一琢磨，这事本来就得自己想明白，哪能老靠别人替他拿主意？看着宫零零那张平时冷冰冰的脸，他心里忽然一热。
宫零零看着凶，规矩多，可实际上心细得很，把前前后后各种可能全想到了。
这份用心让他感动。
他默默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迅速点头，答应了下来。
毕竟刚学会指挥那套东西，不可能立马就上真战场。
他自己心里也虚。
虽然自信有那么一股子，可冷静下来一想，刚才确实有点冲动了。
这场仗背后有多重，他都没想透。
为了让大家心里都有底，去附属国先打一仗，才是稳妥的做法。
就像宫零零的，光有胆子没脑子，冲不破重围。
而且宫垒现在也清楚，自己不是孩了，得学会自己扛事，不能啥都指望别人兜底。
要是总这样，永远也独立不了。
他决定认真对待，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也让宫零零能稍微放心些。
于是他很快拍板，调转方向，直奔圣耀帝国边上的附属国——圣明帝国。
可别看这地方，圣明帝国实力并不弱。
趁着对方休整的空档，宫垒悄悄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心里这才踏实了些。
选这个地方他早有准备。
毕竟在周边几个帝国里，圣明算是强的。
对一个刚入门的新手来，正合适练手。
他咬了咬牙，决定好好拼一把。
打赢了，一战成名；输了，也不亏，反正还有宫零零和宫零二在背后顶着，不怕塌下来。
这一趟，就当是试刀。
宫垒把这第一仗看得极重，毕竟是学会指挥后的首秀，值得好好记住。
他轻轻叹了口气，又狠狠吸了口气，稳住心神。
一旁的宫零零看他这模样，赶紧宽慰道：“别绷这么紧，放轻松点……”他懂这种感觉，自己第一次上场时也是手心冒汗。
宫垒头一回就碰上这么硬的对手，多少有点措手不及。
可路是他自己选的，谁也拦不住。
面对敌方猛烈的攻势，宫垒指挥时有点跟不上节奏。
毕竟打战最讲究临场应变，见招拆招才是关键。
他一度显得吃力，但硬是撑了下来，最终还是赢了。
宫零二在边上看着，当场愣住。
他本以为宫垒迟早会求助，结果从头到尾，一声没吭，全靠自己打完了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