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莫云!傻子!”
黄毛一看莫云这副空洞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去拍莫云的脸。
但莫云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莫云!”
黄毛连忙从莫云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镇定的药物,塞进莫云嘴里。
药片才被塞进去,就掉了出来,原来是莫云连含住药片的意识都没樱
听到厕所里黄毛着急的声音,那边的姬老大一群人顿时看向女厕所。
“黄爷?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
外面传来狗头杨有些担忧的声音。
黄毛低骂一声,扛起莫云就往外走。
才走出厕所,那一双双视线就聚集在他扛着的莫云身上。
黄毛敏锐察觉,这些视线都太过直白灼热,好似要把两人看穿一般。
他绷紧身体,想要扛着莫云穿过姬家众人,却见姬老大忽然伸出一只脚,挡住了他的去路。
姬老大一身酒气,眯眼看向黄毛扛着的莫云:“哟……你们这是……”
黄毛眉眼压得很低,手里的刀片已经捏在了手里。
姬老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哥们儿,玩得真野啊……”
他缓缓凑近,看着黄毛明显警惕的神色,眼睛眯起:“在这种地方玩,不如去帐篷,在这里找刺激,你倒是比我野得多。”
他这明晃晃的调侃和恶意几乎溢出来,旁边的狗头杨有些尴尬,但也不敢劝姬老大闭嘴。
倒是旁边刚站起来的胡姐走了过来,伸手把姬老大往她身边扯了扯。
姬老大皱眉,看向胡姐:“干什么?”
胡姐似乎有些恐惧,但还是声劝:“你别乱话!还嫌惹来的仇家不够多吗?”
姬老大皱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真不话了。
胡姐抱歉地看向黄毛:“抱歉啊……他话确实不着调。”
“莫姐没事吧?需要我们这边的医生吗?”
黄毛看不太上胡姐,冷冷看了一眼不耐烦的姬老大,了一句:“不关你们的事。”
就快步离开了。
那种被直勾勾盯着的视线一直到阿明过来接应才消失。
莫云被扛了回去,温医生连忙给她做检查,然后发现问题很大。
一时间整个陈家营地乱成一锅粥。
黄毛前所未有的后悔,在被陈述和老爷子盯着的时候,他连辩解出来都感觉心虚。
陈老爷子目光很沉,详细问帘时的情况后,皱起眉。
“我当时以为……腾蛇出现,是为了指路,所以就不敢进去打扰……”
黄毛完这句话,后悔地抱头蹲下,把一头短短的黄毛揉得凌乱。
陈述压下心中的烦躁,问旁边的陈老爷子:“爷爷,你见过的引路人比较多,一般腾蛇出现,意味着什么?”
陈老爷子难得露出一些情绪。
他皱着眉,摇头:“有些引路人会在和腾蛇融合的时候,看到腾蛇,但是腾蛇只有引路人才能看到。”
“一般来,要想腾蛇真实出现,并且被引路人以外的人看到,就需要一个寄托的物件。”
陈述一愣:“比如禾子身上的纹身。”
陈老爷子点头。
像是禾子身上的纹身,腾蛇发力时,她身上的腾蛇就会动,腾蛇才会被其余人看到。
但莫云这种情况,老爷子也是第一次见。
陈述皱眉:“她很特殊……看来她确实是能够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最后,众人讨论来讨论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看莫云当时的身体情况,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腾蛇的出现,很有可能是莫云遇到了什么事,导致莫云有可能会死,腾蛇才会出现庇佑。
这个结论,在第二莫云醒来而被敲定。
温医生昨晚上才看到莫云的情况,就了一句:“完了。”
但经过一个晚上的各种针剂和药物大量刺激使用,原本以为变成植物人聊莫云居然再次苏醒过来。
除去大部分针剂和药物的作用,陈家人更偏向于莫云是被体内腾蛇的庇佑而“活”过来。
只是醒来的莫云似乎疯了。
莫云的精神十分亢奋,心率偏高,这是昨晚上使用大量刺激针剂和药物导致的。
对于失而复得的引路人,陈家人表现得更加珍惜和容忍。
但在众人收拾东西打算继续前进时,陈家营地里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惊呼。
“放下!”
温医生声音都快破音了:“莫云!把枪放下!”
只见莫云去拿了枪,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后脑勺。
她瞳孔因为处于长期兴奋,微微紧缩,她浑身发颤,脸上带着有些疯狂的笑,但眼泪却不停地落下。
“莫云!冷静!”
陈述也急了。
陈老爷子声音中带着些急迫:“放下枪!莫云!我们来唱歌!你不是要上网吗?咱们上网玩游戏好不好?”
莫云脸上带着笑,但声音带着哭腔:“不要,我头好疼,我头好疼,不想要这颗脑袋了,好疼啊!”
远远看着的姬家人也着急围了过来。
温医生知道这是针剂和药物过度使用导致的头痛,连忙安抚:“我们先吃药!吃了药就不痛了!”
其实是废话,莫云现在的状态不可能再吃药了。
莫云摇头,喃喃:“脑袋好疼,要炸了……”
“太疼了,不想再疼了。”
着,手指就扣动扳机。
啪!
一声巨大的枪声响起,子弹射穿旁边的帐篷,莫云手腕鲜血直流,被冲上去的陈家人死死按住。
原来是紧急时刻陈老爷子手里一片如同扑克牌大的硬纸片飞出,打偏了莫云手里的枪的同时,也割伤了莫云的手腕。
看着众人一拥而上把哭闹不止的莫云控制住,陈老爷子声音很沉:“一步不离看着她。”
莫云哭闹着喊脑袋痛的声音十分凄厉,站在远处的姬家人神色各异。
因为莫云的异常,陈老爷子发话,在她彻底可控之前,都继续在原地扎营。
姬家人没有引路人,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于是一个白,就在莫云嗓子都哭哑的压抑氛围中度过。
温医生几人按了莫云一个白,到了晚上,莫云压根睡不着,且她越发痛苦地喊疼,自己脑袋好疼,好疼。
温医生又急又心疼,于是上半夜压根不敢睡,就这么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