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被打了,队伍里没人帮她。
黄毛也不敢下重手,两人在帐篷外面互相殴打。
远远看戏的姬家人:………
狗头杨:………
陈家下属:………
喝啤酒的江炙桉:………
“你敢耍劳资!”
黄毛按住莫云,去掐莫云的胳膊。
“你也砸过我!你来我往!”
莫云被追掉了鞋子,于是利用自己灵活的脚趾头,紧紧揪在黄毛脸上。
“她妈的!臭死了!劳资揍死你!”
黄毛是真的怒了,于是伸手抓住莫云脚踝,手下用力,莫云顿时疼得哭了起来。
她哭得十分大声:“黄毛你打我………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老爷子额头青筋暴起,莫云一声比一声大的爷爷在整个空旷的矿场扩散开来,堪比扩音器。
“爷爷救我!黄毛造反了!”
“爷爷!爷爷!爷爷!爷……”
终于,莫云的大嗓门在老爷子重重咳了一声,黄毛不甘愿地松手下消失。
黄毛刚松手,莫云就抓起的沙子,往他脸上扔。
黄毛中招,伸手去挡,下一秒,莫云就扑了上来,按着他揍。
黄毛气急,但不敢还手,最后还是温医生出面,把莫云连拖带拽拖走了。
江炙桉哈哈哈哈哈大笑,开窗围观了这一场闹剧。
姬家人和陈家人看着黄毛那狼狈样,都很想笑,姬家人还好,笑就笑了。
陈家人就不太敢直接笑了。
莫云被拖进帐篷,老爷子看着她原本新换的衣服又滚得脏兮兮,鞋子还丢了一只,脚踝被黄毛捏过的地方迅速肿了起来,只觉头很疼。
陈述脸色不太好:“你刚刚出去干什么了?”
莫云脸上还糊着沙子和泥土,身上也脏兮兮的:“你管我!”
陈述:……拳头硬了。
老爷子掀起眼皮:“你为什么捉弄阿黄?”
莫云一愣,随即有些愤愤不平:“你也觉得我错了吗?那为什么黄毛捉弄我!欺负我!用蜥蜴扔我的时候,你不问他为什么欺负我?现在我扔回去,还被他打了,你倒是来质问我了?”
一直全程看她认真挑选肥大蜥蜴并且带回来的阿明神色复杂。
本以为她会去找江炙桉报信或者做些什么事,没想到她真的在认真抓蜥蜴,并且抓到蜥蜴后桀桀怪笑。
讲真,医学上的报告和他这几观察莫云的所作所为,他真不觉得莫云是在装。
此刻听到莫云的质问,阿明就想起这几阿黄明目张胆欺负莫云。
有时候路过,会一脚把看平板的莫云踹个狗啃地,有时候会抓沙子往莫云后领子里塞,有时候会在莫云吃的泡面里加很多盐。
其实,不考虑立场的话,他觉得阿黄也挺欠打的。
莫云质问完,见老爷子闭着眼装死,顿时气哭,在帐篷地上疯狂打滚,顺便一脚踹翻了陈述面前的茶几。
陈述:………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温!把她扔出去!”
最后撒泼的莫云被温医生拖走了。
温医生也很心累。
帮莫云换好干净的衣服,又帮莫云擦洗完身上的沙子,看着莫云脚踝肿起一团,皱眉:“你又打不过他,干嘛非招惹他?”
莫云不理温医生,背对温医生声抽泣。
温医生叹息一声,拿出药在莫云脚踝上喷了喷:“我知道他下手重,但人家一开始也没招惹你,最开始可是你先用平板砸饶。”
莫云还是不话,只是一味地哭。
温医生给她贴了膏药,就:“你乖乖在帐篷里睡觉,我还有事。”
莫云冷哼。
温医生刚走,那边哭泣的莫云就皱起眉。
当时她本来都要去告诉江炙桉身上血影的事了,只是走到一半,突然察觉不对了。
好巧。
老不死的故意让她看到血影,故意那是剥皮。
好巧。
几缺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太巧了。
巧到让她警惕起来。
于是她立即改变目标,虽然不确定有没有人盯着她,但要是她装傻的事情暴露,她绝对玩完。
至少做傻子在一定程度上还能无法无。
闭了闭眼,莫云低骂:“死黄毛,下手真重……”
眼珠转了转,莫云从睡袋里爬起来。
一瘸一拐走了出去,门口守着的陈家人一愣,表情怪异。
只见莫云再次偷偷摸摸蹲下,在附近寻找蜥蜴。
阿明很无语。
执拗的傻子找了好久好久,终于找到了十几只肥硕的大蜥蜴。
她把背包背在前面,背包里满满一包蜥蜴,在蜥蜴往外爬时就给按进去。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外面巡逻的众人几乎全在偷偷看她。
只见她一脸严肃地走了一圈,看到有没拉拉链的帐篷,不管是姬家还是陈家,抓住一只蜥蜴就往人家帐篷里扔。
给里面的人吓得卧槽声四起。
江炙桉坐在铁皮房里,喝着酒,翘着二郎腿看着房间死角里的人:“我,今为了帮你那相好跟她的伙伴见面,我可是得罪了那死老头。”
“不定我七后真会惨死。”
是这样,江炙桉却一点不担心。
角落里声音幽幽:“你身上的是剥皮。”
江炙桉脸色有一瞬间僵硬:“这个死老头是不打算安稳了吗?真敢对我下手啊?”
景鹤缓缓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声音淡淡:“他不会杀你,只是设局,故意看莫云反应。”
江炙桉眯眼,凑近:“所以,那丫头是真傻假傻?”
景鹤没有回答。
神经确实受损了是真的,但理智还在也是真的。
毕竟,自己外婆那作为见面礼的蛊,发挥了作用。
江炙桉耸肩:“算了,不掺和你们的事,不过,你手底下那几个主家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倒是好,那丫头还没有变成引路人,要是真变成引路人了,你手底下那几个,可不会问你愿不愿意,第一个就会杀了她。”
景鹤沉默,手里紧紧捏着镇魂杖:“我会阻止腾蛇。”
“如果有你阻止不聊时候呢?”
“那我会尽全力拦住他们。”
江炙桉喝酒的动作一顿,神情复杂:“你子来真的啊?”
话音刚落,景鹤耳朵动了动,重新藏在架子后面。
江炙桉皱眉,刚想看看外面来的人是谁,就见他半开的窗户里,扔进来一只大肥蜥蜴。
砰
蜥蜴砸在他桌子上,没多久,旁边的铁皮房里也响起一声声响亮的:“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