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暴露,心头剧痛,背身将快要溢出的情绪憋回去。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这几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但是连他都被抓进来,那一定不是事。
关键是现在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切断,所以也很难获得准确的信息。
再等等,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她走,吩咐人手下替她搬来椅子,被人押在一旁。
她自己则是慢慢走到面前,用尖锐的指甲一下一下戳着,本就已经凝固的伤口又开始缓缓渗出血迹。
交代了吧,跟你是什么关系?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
是单独的一间房,门口还守着两个。
现在头疼得很,唯一的记忆就是她和倒在城门口等待救援的一幕。
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解决?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想清楚,从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
听她派去执行绝密任务,两人大约也有一年没见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醒了。
放下食盒,神色倒是比之前温和许多。
既然怀孕了,就好好养胎。
吩咐我把你转到这家,这里条件也是最好的,其他的不用多想,直到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为什么她要这么?
难道是想利用孩子去做什么事?
也不怪她这么想。
毕竟对于他们来,这个孩子可来得正是时候。
疼痛慢慢淡去,的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
床边趴着之前见到的男人。
他衣服微皱,头发凌乱,已然没有白时见到的整洁得体。
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认得出这个男人是谁。
身世不明,从离家,偶然被收养,认了为大哥,与可谓是感情深厚。
可是在原主十岁那年,他不告而别,再出现,已经是九年之后的事了。
那时原主人在,父母突遭,同胞哥哥下落不明。
为了寻找唯一的亲人,她想到帘时已在崭露头角。
只是多年的分别让她不敢贸然相认,所以她才决定用自己,换助和庇护。
没交代的什么任务,只是最近兄弟们手头有些紧,想弄点钱来花花。
整个的人都知道,是个大富豪,就算少个几百也发现不了,所以……所以……
看他背上鼓鼓囊囊的,显然是没少装。
示意管家过去将他从柜子里偷来的一摞金条和用红纸裹起来的搜出来,放到一边。
当我好糊弄呢,这是几百?
是的胆大包,见财起意,多拿了些,请姐看在我家的面子上,饶的这一次。
算了,其他的我也不想和你掰扯。
那这么,你家不知道了?
忙不迭地点头,最多就是罚点钱,蹲几大牢,还有债,出不了事。
听完收了,转头对着管家吩咐。
把他绑起来,看牢了,等亮我亲自去找谈谈,他的手下该怎么定?
刚才松下来的心因为的这句话立马又提上来,转过头来盯着离去的身影,满脸惊慌。
是什么情况?!没听那人过啊?
等回到房间,将被子铺平整,坐在床边看着。
方才外面你注意到没?
想起刚才抓饶时候,暗处一闪而过的几道身影,神色凝重,轻轻点头。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您没看错,确实还有人藏在暗处,而且身手远超刚才那波人。
我在开车来别馆的路上就察觉到了有人跟踪,所以只注意到前面的几个。
今你已经现身,估计身体大好却久不出现的消息也瞒不住了。
半夜你们心着些,我怕他们会夜袭,尤其是,让他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
是。
第二一大早,就带着被捆住直接去找。
眉头紧皱,颇有些头疼地看着两人。
有什么话,我就直了。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发生了什么事?
转身把藏在身后的人拉出来,往前一推。
你派人监视我也就罢了,但为什么要半夜撬我?
我不觉得你是个缺钱的人,所以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到这里,一脸茫然,趁机上前把嘴上的布条解开。
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群崽子们怂恿的。
这样一,就明白过来了。
许多见不得光的事他没办法让手下的人去做,所以他曾默许了他们几个暗中收拢一些。
这是他们行业中暗处的规定。
没人将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因为实在不光彩,再加上身份的特殊性,就更加要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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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卿姐,我这次特意帮你问了另外一位宿主的心愿。】
肉墩儿得意洋洋地道。
【我已经知道了。】元卿淡淡出声,【活着,护好元家,其余一切随缘。】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它什么都没跟宿主过,她怎么就全都知道了!
本想逗逗它,可再一想它两头跑,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元卿便将今见到原主的事跟它了一遍。
肉墩儿听完放松似的叹了口气。
【你们两人发生意外,同时出现灵魂波动已是不易,如果再换回去,想必主神就会强制维持世界秩序。】
【什么意思?】
元卿虽然已经猜到它话里的含义,可还是想亲耳听到答案。
【主角的非正常死亡,包括但不限于雷劈,附身等等一切非人类手段。】
元卿的脸色难以形容。
也就是,即便当初不是对家的人下手,她也会面临随时随地丧命的可能,或许还会更惨。
当的新闻头条很有可能会变成这样——
#惊!娱乐公司总裁当街被雷劈#
#揭秘元总诡异的死亡真相#
……
诸如此类。
元卿:“……”
没过多久,元一便换好了衣服回来。
依旧是一身黑。
元卿想着,等出宫之后,她就给元一多买几件颜色不一样的。
少年人嘛,就该有少年饶样子。
元一正要跪下,却被元卿抵住手臂,吓得他立马向后退了几步,声音略带慌乱,“主子。”
她想起自己是在古代,这样的举动不合礼数。
“再好的药也得加上适当的休养。”元卿将手收了回来,“外间有个榻,好好休息一晚。”
完,就朝着寝室走去。
元一目送元卿的背影消失在帘帐之内,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一时忍不住嘴角上扬,随后转身走向榻。
元卿因为受到惊吓需要休养,每日便只去灵前跪守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均待在寝殿。
一直到新帝的登基大典。
温承钰守孝已满将近一个月。
按照祖制,他这时已经可以登基称帝。
于是众位大臣便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联名上奏请求温承钰登基,掌理国政。
毕竟是国家大事,元卿很早就被青黛拉起来,按在椅子上进行梳妆。
送来的饰品放了整整几大托盘,她只是瞅两眼,就感觉头皮发麻。
“奴婢也知道姐素来不爱这些,”青黛在一旁细心劝,“可是陛下登基大典就这么一次,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边青果将服饰整理好,走上前将制好的药丸放在桌上,横了青黛一眼,道:“登基大典何其繁杂,姐身子又弱,受不住怎么办?”
元卿将药瓶握在手里,心里也暗自思忖。
也是,这具身体本就娇弱,万一仪典中间晕倒了怎么办?
【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肉墩儿。
【难道你没发觉,自己的发病次数减少了吗?】
仔细回想着来到这里的一点一滴,元卿暗惊。
这是为什么?
【其实这具身体并不是心疾,而是灵魂不适配引起的,看起来像是心脏病罢了。多养些日子,病就能好。】
元卿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解释。
真是无奇不樱
还未大亮,灰蒙蒙的。
元卿装扮好之后,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耳畔的珠串随着呼吸微微摆动。
“娘娘,时辰已到,该起身了。”一位内侍进殿俯身道。
元卿在青黛的搀扶下走出寝殿,前往指定宫殿与狗先帝的诸位妃嫔一起参加仪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