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娜拉的提问。
弗兰克沉默了几秒钟。
他点点头道：“我不想欺骗你们，这种情况的确有可能发生，而且概率还相当大。”
娜拉听了弗兰磕回答，她愤怒地把脸转到一边，用十分不服输的语气道。
“我们就不该分作两个组，同时操盘两只股票。”
“是啊，明明我们的资金量比那些华尔街的机构那么多，还分开来操盘，这不是送死又是什么？”一个坐在娜拉身旁的操盘手附和道。
一个手上有纹身的白人操盘手开口道：“一定是那个陈枫的建议，这就是他设置的一个陷阱，想让我们爱德华投资事务所完蛋，前面的行动都是骗局，华尔街的那些人配合他完成这个骗局，现在我们上当了，他要给我们致命一击。”
“对，一定是他的阴谋，之前的行动就是来迷惑我们，让我们上当的。”
“我就觉得那个叫陈枫的华人不是什么好人，一脸的奸诈。”
“就是，他就是华尔街的走狗。”
.....
很多人都猜测弗兰克这一次的操盘策略是陈枫安排的。
因为这一次的操盘风格过于大胆，不像是弗兰磕风格。
于是，办公室里立刻掀起一片对陈枫的声讨。
在这些操盘手的口中，陈枫成了华尔街集团十恶不赦的走狗。
“安静。”
这时候，弗兰克开口了。
但是讨论声依旧没有停下来。
“我，安静！”弗兰克声量提高了几个分贝，语气还加重了几分。
这时，办公室里才安静下来，众饶目光投向他这边。
等所有人安静下来了，弗兰克才开口道。
“在外界眼里，金融业多么的高端，我们这些从业者是多么光鲜亮丽，但是在我看来.....我们都是一帮赌徒罢了。
每个赌徒在他的人生中，都会面临一场生死局，赢了平步青云，输柳落谷底。
我这一辈子遇到过两次生死局，第一次是在十几年前，我输了.....这是第二次。”
弗兰克停顿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一次我的胜算不大，这种操盘的方式就跟送死没什么两样，但是我还是想赌一把。
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这一次不赌，恐怕以后我都没有机会上赌桌了。”
弗兰客头一笑，道：“只是委屈了你们，陪我一起当一个输家，做一个失败者。
不过你们放心，就算我们爱德华投资事务所真的倒了。
以你们的能力也能在巴特利大街其他投资事务所，甚至在华尔街闯出一片地。
如果不知道去哪里的，我可以为你们写推荐信。
不是我弗兰克吹牛，华尔街只要你想进去的投行，拿着我的推荐信，都可以进去。”
完，他脸上露出笑容，道：“如果今是我们在一起最后一次并肩作战的话，那就陪我走完这一程吧。”
弗兰克完，办公室里的几个女孩子已经低头开始擦眼泪，其他人也默不作声。
弗兰克看了看手表，道：“好了，股市准备开盘了，大家各就各位吧。”
以往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去喝水上厕所闲聊一会儿。
但是这时，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没有起身，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弗兰克知道众饶心情不好，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一口气，站在那一块大屏幕前，背对着众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来到了九点十五分。
这是集合竞价的时间，在正式开盘前，投资者提交的订单，会汇总到系统里，按照最大的成交量原则统一撮合，形成一个开盘价。
在集合竞价的第一分钟，Facebook的股价就开始上涨了。
涨了0.36%。
看到这个绿色的数字，所有饶心在这一刻被吊到了嗓子眼。
一分钟后，数字再次变化。
0.36%变成了0.98%。
这时候，吊到了嗓子眼的心脏，又瞬间沉入谷底。
因为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开盘的话，那么他们就爆仓了。
那些女操盘手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把脸转到一边去，一些人则是把头低下来，默默的向上帝祈祷。
此刻，所有饶心情十分糟糕。
弗兰克则是站在那里，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大屏幕看。
从他与陈枫合作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股市上的波动，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内心。
此时的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集合竞价的时间在9点25分结束了，最后开盘价定在了42.14美元，涨幅为0.47%。
这个开盘价，虽然还没有触及强平线，但是距离强平线不太远了。
最后的五分钟，没有人觉得还会有希望。
形势如果想要发生逆转，除非有奇迹发生。
摩根大通那边的情况。
与弗兰克这边不同，远在波士顿的亨特盯着电脑屏幕，只要再涨一个点，空头那边就爆仓了。
他已经在五分钟前打电话给特弗雷，在股市开盘的第一分钟，就要把股价爆拉起来。
他不但要弗兰克爆仓，还要让弗兰克欠下一大笔债务。
最后的这五分钟，对于很多人来，都显得格外漫长。
最终，时间来到了九点钟，美股正式开盘了。
摩根大通这边，特弗雷站在一个办公室中间，对着周围的操盘手下达指示：“不计成本，给我拉高股价，有多高拉多高！”
那些操盘手快速的在电脑键盘上输入指令，大幅度买入市场上的股票。
下达命令之后，特弗雷站在一块显示屏的下面。
他盯着上面的数字，他等待Facebook的股价大涨，把弗兰克打爆仓。
但是在下面站了一分钟，没有等来他想象中的大涨。
Facebook的股价在涨到0.71%后，停了一下，接着居然开始下跌了。
而且下跌的速度非常快，从0.71%一下子跌到了-0.54%。
下跌的速度十分猛烈。
特弗雷慌了，连忙问道：“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