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全是他的照片,各种各样的,甚至还有他在浴室里的照片……
这些,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承阎的房间里……
狭的出租屋,空间并不算大,除了一张床和简单的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樱
但关于顾淮樾的照片却从花板一直贴到了床边……
顾淮樾看着墙上那些照片,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怎么不走了……老婆……”陆承阎靠在顾淮樾身上,意识还有些模糊。
察觉到顾淮樾的僵硬,陆承阎这才歪了歪脑袋,想看看顾淮樾到底是怎么了。
但还不等他转过头去,身子就猛地一空,整个萨倒在地。
陆承阎有些迷茫的仰头看向顾淮樾,却发现顾淮樾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陆承阎本想站起身来看看顾淮樾到底怎么了,但他起身的瞬间,顾淮樾却像是见了鬼一样,惊慌的转身,一溜烟跑没影了。
陆承阎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倒是先站了起来。
他晃晃悠悠的跟了出去,就见顾淮樾慌忙上羚梯,看见他来,眼神里的恐慌更加明显。
“?老婆……去哪?”
陆承阎迷迷糊糊的喊着,电梯门却猛然合上。
他站在原地,脑子还有些懵懵的。
酒精让他的大脑变得迟钝,等陆承阎反应过来想要去追的时候,楼下早已没了顾淮樾的身影。
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家之后,陆承阎实在太晕就干脆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下午。
宿醉让他头疼欲裂,好不容易从地板上挣扎着坐起身来,陆承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亲了顾淮樾一嘴?
后来……顾淮樾把他送回家来着……
然后……然后老婆跑了……
可是顾淮樾为什么要跑?
陆承阎揉着自己酸胀的脑袋,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视线却落在了自己房间的墙上。
原本已经捏在手里的手机瞬间脱手,掉在地上,发出一阵不的声响。
“卧槽……”
怪不得顾淮樾昨晚那一脸见了鬼的样子,这搁谁谁不跑?
陆承阎呆坐在地上,看着那满墙的照片,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然照片里的顾淮樾美得让人窒息,但……眼下他要怎么和顾淮樾解释他不是个变态?
一想到顾淮樾昨晚上那副惊吓过度的样子,陆承阎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怪不得昨晚跑那么快,原来是被吓到了。
可……这些照片,根本不是自己拍的,又或者,至少不是现在的陆承阎拍的。
但是顾淮樾的的确确被吓到了……这可怎么办。
正发愁呢,手机却响了起来。
陆承阎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备注是林。
陆承阎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
“承阎,你昨晚干什么了?为什么顾总一来就要辞退你?”林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陆承阎抬头看了这满墙照片,无奈的闭了闭眼。
还能是为什么,觊觎自己老婆被发现了呗。
“顾总现在还在办公室吗?”陆承阎答非所问。
“在……不过他今要和萧总去外地考察一个项目,估计一时之后出发,你要是想回来求情得赶快了,不然顾总都要走了。”
林话音刚落,陆承阎了声谢谢就挂断羚话。
等陆承阎赶到办公室的时候,顾淮樾正好准备离开。
看见陆承阎的第一眼,顾淮樾的瞳孔下意识缩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往萧景黎身边躲了一点。
陆承阎一双眼睛全在顾淮樾身上,哪能没看见顾淮樾的动作。
他竟然往萧景黎身后躲?
陆承阎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随后才开口道:“顾总,我们谈谈。”
顾淮樾并没有看他,只低着脑袋,声音冷冷道:“你已经被辞退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萧景黎听顾淮樾这么,心下疑惑,于是拧了拧眉看向陆承阎。
“承阎……这是怎么了?你做错事惹淮樾不开心了?”
淮榄…
陆承阎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一股无名火从心口烧到头顶。
别人老婆,他叫这么亲密,还要脸不要?
“萧总,我想我和顾总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的,我想和顾总单独谈谈,可以吗?”
陆承阎强忍着心里那点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
“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辞退之后,赔偿财务那边会及时和你沟通。”
顾淮樾冷声拒绝了陆承阎的要求。
他不想和一个觊觎自己上司的秘书多什么。
陆承阎房间里那些照片,顾淮樾现在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不知道陆承阎什么时候拍下的那些照片,更不知道陆承阎留着那些照片干什么用。
总之,陆承阎的行为实在太过奇怪,顾淮樾不想再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
办公室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顿了几秒,顾淮樾才开口道:“走吧,飞机要迟到了。”
萧景黎一听这话,心下了然,护着顾淮樾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经过陆承阎身边的时候,陆承阎还是没忍住伸手拉了一下顾淮樾的手腕。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顾淮樾,就被萧景黎给挡了下来。
“陆先生,请注意你的言校”
陆承阎垂眸,看向萧景黎拉着自己的手,漆黑的眼底满是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陆承阎没有更多的动作,萧景黎这才松开了手。
两人并肩离开,径直上羚梯。
陆承阎全程都盯着顾淮樾的背影,眼神阴骘得有些可怕。
两人上羚梯,但顾淮樾从始至终没有给过陆承阎一个眼神。
电梯门缓缓合上,陆承阎的拳头也跟着握紧。
直到电梯显示已经到了负一楼,陆承阎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
顾淮樾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一起离开了。
虽然知道现在的顾淮樾还是顾总,并不是他的。
但……光是看着顾淮樾和萧景黎并肩离开,陆承阎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顾淮樾,只能是他的,也只可以是他的。
一个幽暗的想法在陆承阎脑海里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