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轮的国王是涅希塔,他立马随便点了一个号码,指令是出一件有些遗憾的事。
执行指令的是达伦,的事情是之前一个提名音乐奖项没能最终获奖,语速飞快,在回答完之后,维尔西斯就立马把楼双信摁下来了。
楚陵光还有点遗憾,但也坐回去了,看了一眼自己刚刚剥的花生米竟然没虫吃,所以自己又把碗捞回去吃了。
可惜这里不是海底捞,其实楚陵光真的会甩捞面。回头甩给卡尔文看看。
由于夜晚时间不够,这个环节就这么兵荒马乱地结束了,楼双信非常难过,因为他一次国王都没有抽到,他还想整活呢。
解散之前楚陵光布置了一下明的任务,“按照日程安排,明是我们在这个岛上的最后一,所以我们来一些总结性的活动吧。
今晚上,节目组会给每只虫都发一张表,内容是对每一位嘉宾的印象、对其他夫夫的看法,还有对自己伴侣的评价。大家今晚填写一下,建议大家都先保密哦。”
等直播关了之后楼双信痛心疾首地猛捶了一下楚陵光,“你你防着我干什么?兄弟我能害你吗?你让我们自己抽多好,我再给你递纸条什么的,然后我们就可以让他们搞什么深情告白啊什么pocky游戏啊之类的。”
楚陵光觉得他的有道理,但是总共也就玩四五轮全给楼双信发挥那不就把剧本写在脸上了吗,虽然他们本身就爱搞黑幕,但是不能让观众真的觉得有黑幕。
楼双信和维尔西斯回到帐篷的时候,那张表已经放在他们帐篷里了,楼双信坐在门口铺的毯子上,就着露营灯看了两眼,“要填这么多啊。”
每个嘉宾都要写印象吗,那楼双信倒是无所谓,他就是在想,莱桑德要怎么写?
昧着良心写那些东西估计心里都烦死了吧,楼双信往那个木屋的方向看,只有西梅诺坐在海边,没看见莱桑德的身影。
维尔西斯在他身边坐下,也开始想,“格子很,写不了多少字。”
“那就是要写关键字吧。”不过楼双信觉得,楚陵光应该会比较期待他们能写出一些刻薄的东西,比如简单粗暴的填一个傻逼进去。
他们俩都没去拿笔,就单纯坐在那里闲聊,其实整体上楼双信对这个节目还是很满意的,像是那种家庭聚会,大家伙聚在一起玩,想装也装了想秀也秀了,虽然有老鼠屎,但是现在也老实了。
他们这边洗澡的话必须要提着衣服去节目组的别墅那边洗,不过可以有车接送。也没有几步路,所以楼双信他们一般就是慢慢溜达过去。
路上维尔西斯给他指了一下那个沙滩酒吧,就是之前他们下午出去玩坐的那一家,楼双信本来寻思可以去喝一杯先,但是在门口看了看,里面坐的虫好像挺眼熟的。
果不其然又是莱桑德,身边那个雌虫不认识,楼双信估计也是之前那个工作虫吧。
“他都不藏一下?”楼双信觉得挺搞笑的,演都不演了,“这么堂而皇之的。”
维尔西斯嫌弃得很,“应该是觉得没必要。”
雄虫嘛,反正谈几个都无所谓。莱桑德坏事的地方还是因为靠婚姻炒虫设炒太多了,其实明着左拥右抱的雄虫明星也有不少,算不上稀罕。
估计是莱桑德现在本身就心烦吧,而且他和西梅诺现在看着是不离不弃,实际上本就不多的感情已经被这些变故消磨干净了。
莱桑德可以为了讨好他们随口就离婚,西梅诺在那个时候真的不会后悔么?
“走吧。”楼双信撇嘴,“懒得理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维尔西斯点头。
楼双信没进去凑热闹,但是从后背拍了一张,发到他们群里了。他们有一个节目组的群,里面有所有嘉宾和节目组的主要工作虫;还有一个群,是除了莱桑德和西梅诺以外的六只虫加上楚陵光。
楚陵光基本上秒回:【服了】
瑟珐:【什么情况?真的勾搭上了啊?】
楼双信:【都是第二次一起喝酒了】
楚陵光:【好新闻哦,等节目播完我卖给狗仔算了】
涅希塔:【非常龌龊……】
楚陵光:【?检察官哥锐评】
涅希塔:【……我是伦纳德。】
楼双信:【?喔】
伦纳德还真不是故意的,涅希塔坐在那里写表格,节目组只给了一支笔来。他们这个树屋也就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几,伦纳德坐在边上随手点他的光脑,看到群的消息就点进来了。
涅希塔抬头,“怎么了?”
“楼双信发了张照片,莱桑德和之前那个工作虫在喝酒。”
“这样啊。”涅希塔毫不意外,他当时看到那个绯闻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伦纳德看了一下涅希塔的表,涅希塔之前了他可以看。已经写了一大半了,而且都非常简略,给莱桑德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普通雄虫。
普通雄虫,还真是。尽管在这几,他们觉得莱桑德简直是不可理喻、虚伪至极,但暴虐、好色、虚荣,这些品质完全是雄虫的标配,这么多贬义词的最终总结,竟然是普通二字。
雄虫对雌虫来就是这样的群体,伦纳德也在慢慢理解这样的事。伦纳德生活的这个阶级,雄虫也是会被雌虫打压的,但是他以前时常忘记涅希塔并不是权贵。
涅希塔甚少利用议长雌君这样的身份,自己也没有多好的出身,很多时候只是作为一个普通雌虫走到今。
对涅希塔来这没什么,但是伦纳德突然开始想,如果早一些意识到就好了。其实他可以帮助涅希塔做很多事,比如可以让他的处境更安全,给他带来更好的机会,至少一位有权势的雄虫的雌君,在工作环境里可能遇到的无意义障碍会少很多。
这是涅希塔本来就应该获得的东西,只是之前伦纳德不够在意。
那时他或许也是个普通雄虫,雌君只要老实听话顺心就好了,工作想干就干,干不下去就不干拉倒,反正一个在政坛上奔波的贵族哪里有空在乎自己的雌君生活如何,只知道他足够省心,这就够了。
伦纳德突然,“有一我去军部签字,看见你和你同事在话。”
涅希塔有些意外,“嗯?”
“我不知道你们在什么,但那时候你笑得很开心。”伦纳德想起那时候,他隔着几道玻璃,涅希塔手里还抱着文件,那种舒展的状态如同阳光下伸展开的枝桠,“我在家里从来没见过你那样的表情。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困惑,开始想我们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
那时伦纳德还没有理解那时的心情究竟是什么,好像只是想要刨根问底的困惑,并且与日俱增,为什么回家不话,为什么在家里很少笑,为什么在我面前比在军部还要公事公办?
伦纳德看着他握笔的指尖,眼神有些放空,“我那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感情,但现在回想起那时的笑容,我好像明白了。我只是……嫉妒。我不希望你露出那样的表情,却不是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