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哒哒走在男人身后,用嘴筒子拱了两下沈战梧的肩膀。
似乎在:你看呀~看呀~
这群臭男人摸我~
大家见状,不由得笑出来:“这,还真是跟它主人一模一样!”
站在后面的教员挑起帐篷门帘,刚要进去。
可看清里面场景后,脚步顿了顿,招呼了一下搭档们:“诶,你们过来一下……”
除了沈战梧之外,其他五个脑袋挤过去。
“她怎么睡那了?”
这时,沈战梧走过来,抬手放下帐篷帘子,沉声道:“女同志休息,有什么好看的。”
面前的几人纷纷眯起眼睛。
“老战,你不对劲。”
“老战,你百分百认识里面那个女的。”
“依我看,他不仅认识,还非常熟悉!要不然七张行军床,这位十三教员,怎么一下子就挑中了你的床?”
“诶诶诶!这个分析得没错!”
“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吧,那鞭子就跟拉丝似的从老战胸膛扫过去,她怎么不扫别人,就扫老战?”
“行啦,你们都别胡了,老战不近女色的事,几大军区都知道,怎么认识一个空降的,再了,人家为什么不扫我们,看看我们和老战的脸不就知道了,理由多简单啊!还用猜吗?”
六个男人一人一句,讨论得热火朝。
听见这句话,有人了:“他不近女色,那他怎么娶的媳妇儿呀?”
“就算再熟悉,里面躺着的,也不能是他老婆呀!”
“哎呦,那就更惨喽。”
沈战梧冷冷出声打断:“看来你们很闲呀?要不也和他们一样,上山抄墓碑?”
几人拉长眼睛,纷纷噤声。
男人再次开口:“还愣着干嘛,都过来准备早饭。”
他们陆陆续续走了。
帐篷门口安静了。
沈战梧把门帘按了按,让它更严实些,免得蚊虫钻进去,整理完了,他站在门口,看着门帘上的某个点,目光幽深。
半晌,男人敛了口气,转身离开。
野马哒哒地跟上。
沈战梧脚步微顿,回眸看了眼东西,眼底压出一抹笑,抬手摸了摸它的脑门,嗓音温沉:“走吧,带你吃点东西。”
阮青雉在这呆了十。
从一开始的唇枪舌战,到如今都已经学会将炮火对准外面那群菜鸡了。
晚上七点,色已黑。
山里条件不好,只能点蜡烛照亮儿。
阮青雉戴着面罩坐在那,双手垫在脑后,支着二郎腿,听着沈战梧在黑板前针对这段时间每个战士训练的情况。
男人完,其他人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最后轮到了她。
大家转头,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
阮青雉也懒得坐正,摸到桌上的细树枝,勾着黑板上的两个名字圈了几下:
“组建全能作战队,需要侦查,狙击,指挥,爆破,医疗,通讯,机枪,突击,跳伞,海陆空驾驶,这些,他们不仅要会,还要精通!更要选出任何一样的代表,要做到精通中的精通!”
“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医疗,驾驶,侦查,这些可以看赋,也可以后培养,千锤百炼,总有精通的一。”
“可唯独狙击手,不是培养出来的!这玩意儿完全看赋。”
沈战梧黑眸微动:“你是,选陆骁做狙击手?”
阮青雉无声地点点头。
另一个人蹙眉道:“可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陆骁无论心性还是服从性都是最差的那一个,让他负责狙击能行吗?”
阮青雉坚定道:“可他有赋。”
“那观察手呢?”
阮青雉扬了扬下巴,示意了刚才圈的第二个名字:“顾清。”
“观察手是顾清?”
“他和陆骁两个人一直是针尖对麦芒,见面就掐的主儿,平时训练也要争个输赢,你让他俩做搭档,这不扯呢嘛!”
阮青雉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再怎么争,也是陆骁在狙击方面更有赋!”
“再了,我们组建的是作战队,不是评选个人主意英雄!他们掐,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掐吗?这样岂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沈战梧开口道:“我赞成十三同志的想法。”
“既然他们喜欢掐,就安排他们做搭档!就看未来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个,是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东风压倒西风了!如果放任不管,一个队伍里有两个争强好胜的,永远不会抱成一团!永远都是一盘散沙。”
阮青雉眯起眼,似笑非笑道:“沈团长简直到我心坎里了,要不怎么,我们是夫……”
话到唇边,被及时吞下。
但还是被惊了一身冷汗,这几跟他们混熟了,差点漏嘴了。
其他人看着她,直勾勾地问:“你们是什么?”
阮青雉坐正身体,清了下嗓子:“咳…”
她抬眸瞥了眼站着的男人,心虚道:“战友啊,搭档啊,不,不然还能是什么?”
坐在长桌周围的几人,用一种‘我们都看穿你了’的眼神看向她。
“你别掩饰了,我们都知道了。”
“你对人家老战有意思,当我们不知道哇?”
“哥劝你一句,别想了,人家结婚了,正新婚着呢,再了,他媳妇儿长得正经不错呢,看到老战这张脸没?人家那水灵模样跟老战那是正儿八经的郎才女貌,造地设的一对!不仅长得好,还特别有能力!”
“虽然你也很优秀,巾帼不让须眉,可你整戴着面罩,是美是丑,咱们都不知道。”
他们一人一句,得挺起劲。
阮青雉也来了兴趣,细白的手指撑着下巴:“我要是长得比他媳妇儿好看,那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话落,站在黑板前的男人就冷声回答了:“没樱”
阮青雉面罩下的嘴角很难压:“可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呀,沈团长,这十里,我们配合得不默契吗?你跟你老婆有过这种经历吗?”
沈战梧深深看了她一眼。
就在阮青雉受不住要撇开视线时,男人转过身一边擦黑板一边道:“这是我们夫妻的事,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