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这一捣乱,加上尤薇刚才对谢凛又是摸胸,又是掐脸,动手动脚的。
如此种种,结合她这几日的异常行为,终于让谢凛得出一个结论——
他被公主看上了。
他神色微变,没等尤薇话,低头恭敬地道:“殿下厚爱,属下万死难报,只是卑职身份低下,只配执刀守夜,不敢亵渎公主清誉。”
这是先下手为强吗?尤薇气笑了,还没开始呢就被人给拒绝了,实在有些没面子。
但是,她现在可是金枝玉叶的娇蛮公主,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这个身份。
“得好……不过本宫并不介意你的身份。”她干脆在床畔坐下,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扬高声音一字一字道,“若本宫偏要你亵渎呢?”
谢凛有片刻僵硬,本能地想躲开她的手,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水,她要是敢、敢……
然而,她倨傲的凤眸直直地看过来,艳丽红唇近在眼前,近到他已然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像雪地里的曼陀罗,美丽而危险。
谢凛死死攥紧拳头,心跳却不可抑制地开始加速。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同样的人,为什么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
尤薇听到他不下去的心里话,心底暗自发笑,发现他的耳根已经悄悄红了。
敢什么?
她现在有什么不敢的?
她低头,故意凑近他的耳边,一缕鬓发扫过他的颈侧。
“谢凛,你不是总要报答本宫对你娘的救命之恩吗?明日你的腿大概就能行走,夜间亥时来本宫寝房。”
尤薇听不到他心中任何所想,这是已经被吓傻了吗?
松开了他的下颌,她霸道地开口:“这是本宫的命令,不准不从。”
她直起身,轻轻甩袖,纱袖轻烟似的拂过谢凛的脸颊,转身离开前又留下一句话。
“无瑕膏给我好好用,要不然本宫就亲自替你抹药。”
尤薇拂袖而去,看着她高傲如凤荒背影,谢凛神色变了又变,复杂难懂。
没一会儿,谢氏走了进来,见谢凛一脸怔然,不由担心地问:“凛儿,可是公主对你什么了?”
谢凛抬头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道:“无事,娘无需担心。”
谢氏没再多问,嘴里嘀咕着:“公主似乎变了性子,听遣走了十一个男子,独独留下刚才闯进我们院落的那位沧国质子。”
是吗?难怪那贝洛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
谢凛若有所思,只觉得这里肯定有他还不知道的原因,但大概率跟驸马石铮有关,毕竟,公主对石铮的心意人人皆知。
至于她刚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谢凛只能认为,只是公主对他一时的戏弄。
可是,明日他真的要去吗?
翌日夜间亥时,谢氏早早入睡,谢凛却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
他很快来到公主寝房门外,丫鬟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不声不响地打开房门让他进去。
往里每走一步,他就越发迟疑。
尽管犹豫再三,他还是不受控制般,如约而来,而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