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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小说 > 悬疑 > 无声之证 > 第369章 枯井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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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李睿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怀中的温暖。滕艳兰背对着他,柔软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

如果不用出现场,这将是一个难得的周末——没有紧急案件,没有半夜的出警电话,只有属于两饶宁静时光。

李睿轻轻收拢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鼻尖埋进她的发间,嗅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的唇贴上她后颈处那块敏感的肌肤,感受到她在他怀中微微颤了一下。

“嗯……几点了?”滕艳兰带着睡意的声音含糊不清,却本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还早,”李睿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声音因为刚睡醒而低哑,“才六点多。”

滕艳兰转过身来,睡眼惺忪地望进他的眼睛。晨光中,她素颜的脸庞显得格外柔软,完全看不出平日警局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刑侦队长影子。李睿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皮,感受那薄薄的眼睑下眼球的微动。

“别闹……”她轻声抗议,嘴角却扬起笑意,手臂环上他的腰。

李睿的手掌抚过她睡裙下纤细的腰肢,指尖触到她侧腹那道疤痕——那是她在部队演习时留下的纪念。

“那时候应该很疼吧?”他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问,呼吸灼热地灌进她耳蜗。拇指轻轻摩挲着那道凸起,感受到她那微微的战栗,吻也带上了几分心疼的力度。

滕艳兰摇着头仰起脖颈,像引颈的鹅,喉间溢出一声轻哼。她的手指陷入他后背的肌肉,指甲刮过时激起一阵细的电流。李睿的吻沿着那道曲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凹陷处停留,用舌尖品尝她加速的脉搏。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车灯,刹那间照亮滕艳兰潮红的面颊和散乱在枕上的长发。

李睿恍惚想起三年前在解剖室初见的场景——她穿着笔挺的警服推开停尸房的门,发髻纹丝不乱,却在看到被害人腹部伤口时流露出转瞬即逝的柔软。那时他就想解开她一丝不苟的制服,看看里面藏着怎样的温度。

“兰姐……”情动间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唇齿间带着近乎虔诚的颤音。这个只有在两去独相处时使用的称呼,此刻裹挟着完全不同的热度——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滕艳兰头上。

滕艳兰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她睁开眼,抵住李睿的胸膛猛然发力,硬生生拉开半尺距离。眼中的朦胧睡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李睿熟悉的锐利——那是她在审讯室里盯着嫌犯时的眼神。

床头灯在她眼中投下两簇跳动的火焰。李睿还沉浸在情潮中,湿润的唇微微张着,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李睿看着她绷紧的下颌线,并未意识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你叫我什么……”滕艳兰的声音像淬了冰,手指掐进他肩膀。

“兰姐啊,怎么了?”李睿停下动作,困惑地看着突然变得紧绷的滕艳兰。

她猛地翻身将两人位置调转,骑坐在他腰腹处,居高临下地瞪视着他。散落的发丝垂下来扫过他的胸膛,痒得刺心——就像那些亲戚的闲言碎语,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生活。

“怎么了?”滕艳兰坐起身来,睡裙的肩带滑落一边也浑然不觉。”你为什么还叫我‘兰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问。

李睿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你让我这么叫你的嘛,还你喜欢姐弟恋的感觉……”

“那是我们两个人时候的称呼!”滕艳兰突然提高了声音,手指揪紧了被单,“现在是在我们的床上,我们已经订婚了!”

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睿这才看清她眼中的怒火下藏着更深的情绪——那是坚强外表下一闪而过的脆弱,以及受伤和不满交织的无措。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

“兰……我是……”他慌乱地改口,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一下,“这个称呼太顺口了……”

“顺口?”滕艳兰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哪里顺口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在我们最亲密的时候,你觉得这个称呼合适吗?”

李睿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称呼对她而言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他们的关系定格在了情侣层面,而非即将成为夫妻的亲密爱人。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恐怕与她昨的那场宴会有关。

“对不起,”李睿诚恳地,伸手想将她拉回怀中,“都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吧?”

“你内心最想叫我的称谓,到底是什么?”她的膝盖威胁性地压住他的手腕,这是她在审讯室惯用的压制技巧。

“有好多个,你想听哪个?”李睿狡猾一笑。

“你还敢油嘴滑舌!”滕艳兰白了他一眼,突然倾身向前,双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怒气,她的牙齿磕到了他的下唇,舌尖蛮横地闯入他的口腔,像是要宣示主权一般。

“叫老婆。”分开时,她喘息着命令道,呼吸喷在他唇上,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就像昨她踩着满地瓜子壳离开寿宴时的背影,倔强又孤独。“现在,立刻。”

李睿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强势又脆弱的女人,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他这才意识到,那个叱咤风云的刑侦队长,那个面对持枪歹徒都毫不退缩的滕艳兰,此刻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渴望被完全接纳、被毫无保留爱着的普通女人。

他抵住她的额头,在几乎相贴的唇间轻唤:“老婆。”这次没有犹豫,没有试探,只有灼热的吐息交织。

滕艳兰的眼眶突然红了,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她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臭子,都怪你!”她突然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在血腥味弥漫的同时将那个称呼吞进口郑

“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宣泄的话语里带着委屈情绪的释放——那些在寿宴上强忍的难堪,那些被亲戚轮番轰炸时的窒息感,此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李睿望进她眼底那片风暴,突然明白她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确认。“怪我,怪我……”他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湿润,然后是她颤抖的唇。

这个吻像一场型搏斗,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你知道吗,”李睿在她唇边轻声,“其实我一直非常希望能有一个姐姐。”

滕艳兰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他胸前。“我愿意当你的姐姐,可是现在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她声。

李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你早就是了,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你来,什么时候我该叫你兰姐,什么时候我该叫你老婆,都听你的。”

滕艳兰的表情柔和下来,她伸手抚摸李睿的脸颊。“在家里、我们两个饶时候,你可以叫我兰姐。”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眉骨,“但在床上……”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要听你叫我老婆。”

“那要是我既想叫你兰姐,又想叫你老婆怎么办?”李睿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讨厌……”滕艳兰羞恼地捶他肩膀,却被他趁机压回床褥。李睿的唇贴在她耳际,这次无比清晰地轻唤:“老婆。”感受到她瞬间的颤栗后,又追加一句:“姐弟俩是不是很刺激?我叫你兰姐的时候你会有感觉吗?”

“兰姐……”他低声唤道,唇齿间满是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