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高东海看着题,脑子里总是蹦出娟子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动着高东海的心。
“呵呵!”高东海笑出声。
屋里桌上一盏台灯弯腰俯首为他照亮前进的路。
高东海真的是为了能跟上娟子的脚步拼了老命,怎奈自己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不多时一脑子浆糊了。
他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眼巴巴的看着照片里的娟子,想到日后陪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不禁心中酸楚。
娟子就像风筝一样越飞越高,自己手里的这条线变的不够长,如今在高中还能勉强呆在她身边,如果以后她考上大学了,自己没考上该怎么办?又怎么能配的上她的优秀。
想到这,高东海起身接了半盆子凉水洗脸清醒。
“非她不要!”高东海重新坐到那继续看题。
出租屋里。
秦悦文翻开相册,指尖轻轻触摸娟子的照片。
马上要去高中了,该如何面对她?
“哎!”一言难尽啊!
当初自己选择不告而别实属不该,当时因为母亲尴尬的职业让他觉得低人一等配不上娟子。
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有污点,不允许不堪的家庭被别人发现。
他选择倔强的退场。自以为如此便是保留了尊严。
“叮咚!”秦悦文扭头看着钟表,十二点了。
妈妈今又不回来了,他感觉一片苍白无力。
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的自己已经被击得粉碎,如今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他曾经想赶紧毕业,或者干脆不念书了,去赚钱好让妈妈不要再干这个工作了。
他忘不了那。
妈妈半夜回来,她被一个男人打的满脸淤青。
“儿子,学费!”妈妈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钱。她点了一根烟。
“妈,我不想念了!”秦悦文跪在地上向母亲哀求。
秦妈妈双手颤抖掩面啜泣。“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够让你这么自暴自弃?”
“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我长大了,可以出去打工赚钱养家!”秦悦文眼含泪水。
“打工?我用不着你行了吧,你知不知道社会多复杂,生活多不容易,你轻飘飘一句不想念了毁了我所有的希望!那我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么?”母亲歇斯底里。
“念书有什么好?这么费钱,我想告诉你我长大了可以赚钱了!”秦悦文攥紧拳头。
“念书有什么好?念书的好处太多了,你去看看那些开车的,住楼房的,当老板的,哪个不是念书的?大字不识一个的只能扛砖搬沙,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打工的人?你想你以后的孩子跟着你吃苦受累?”秦悦文妈妈泣不成声。
“可是我不想你做。。。”秦悦文没有出口。
“我做什么?我的钱挣的脏是吗?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吗?好!那就别念了,一起死吧!”秦妈妈信念崩塌伸手拿起削皮刀狠狠的在手腕上割了一下。
血瞬间从她白皙的手臂上喷射出来。
秦悦文看到血瞬间大脑蜂鸣。
“妈,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了,以后我啥都听你的!”秦悦文夺过刀一边痛哭道歉,一边给妈妈找止血的药!
“药,止血带!”秦悦文急得眼都红了,可他什么也没找到,只好撕了衬衫过来处理伤口。
秦悦文妈妈生气了,一把推开他拒绝包扎,血染红了白裙子。
“去医院吧!不然我先死你面前!”秦悦文跪地磕头。
“当当当!”一声比一声大,脑袋马上要裂开了。
母子两个相互折磨,比谁更狠更惨。
“行啦!走吧!”最终秦悦文妈妈妥协了,同意去诊所包扎。
秦悦文触地而起用布压着妈妈的胳膊往外走,他顾不得额头红肿淤血。
“儿子,妈这辈子是完了,你爸也不行,我只能这样养你长大,我巴望你能好好学习爬出这个泥窝,你只要好起来,妈妈干啥都无所谓的!懂吗?”秦悦文妈妈有气无力,感觉头晕恶心。
“妈!对不起!我错了!!”秦悦文连连道歉。
诊所里,妈妈打着点滴,秦悦文陪在旁边低声啜泣,看着虚弱的妈妈他陷入深深自责郑
他再也不敢提辍学打工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办法全心全意学习。
家村。
大狗从镇上来的时候西装革履,这短短一个月人就回归了大自然。
一身脏衣服,他头发蓬乱的拿着尺子到处丈量土地。
黄沙吹过一脸浮灰。
大狗一直住在村里没有回家,嫣然一副光棍汉的样子。
“大狗哥? 你这是要干啥呢?量啥呢?”跟班毛子舔着干涸的嘴唇一脸疑惑。
“我看看咱们村碱地有多少,黄沙地有多少,根据这个种不同的东西!”
“咱们也种点蔬菜不就行了!多省事!”毛子嘟嘴。
“咱们村可种不了蔬菜,没有水井。就村头那口井当初打了数十丈才有点水,一到干旱还要到别的村去打水,哪里来的水去种蔬菜!”大狗摇摇头,伸手抓起一把土坷垃,轻轻一捏土如细沙顺着手指缝流下。
“那该咋办?你这任务太难了!”毛子替大狗发愁。
大狗伸手拍了拍手上的土,皱着眉头看向远方。或许自己要另辟蹊径了。
大狗最近迷恋上电脑了,上面啥都有,很多是英语资料的,还需要安然翻译。
安然开学就要走了。
她数学能力强被美国某省理工少年班选上了,经过家人再三考量,为了孩子的未来决得让她去放手一搏。
自从大狗当了这个芝麻官,梅子就没有一是开心的。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肚鸡肠的女人看不得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家变好。她跑到雨那去诉苦。
屋里,雨正在给安然整理洗好的衣服。
这些年有梅子和大狗的照顾,雨和安然过上了富足太平的生活。
但是雨依旧勤俭节约,日日粗茶淡饭。
她把傻胖赚回来的钱都存上,寻思要是有一傻胖想结婚了,或者看上谁家姑娘了,自己这个当姐姐的也能拿出份体面的彩礼。
梅子用手语问“安然一个人出去会不会担心?”
雨笑着摇摇头。
怎么能不担心呢?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她不能也不想阻碍了安然的发展,既然这么优秀那就让孩子展翅高飞,到自己到不聊高度去。
“等安然以后长大了一定是国家级别的人才,到时候咱们也跟着风光有面子!”梅子看着安然如此出息十分羡慕雨。
转眼,到了安然要走的日子。
“轰隆隆。。。”破旧摩托冒着黑烟开进院子。
大狗今总算回来了。
梅子以为家里进了野人,心中不禁一颤。
要不是认出了自家的摩托车,她怕是要报警了。
“你!”梅子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给你带衣服了吗?怎么能邋遢成这样!”
大狗拍了拍头上的土,弯腰俯身到门口的自来水管子上吸了两口水漱嘴。
“哎!你啥好呢?破活搭上半条命!都成野人了。图个啥?”梅子忍不住抱怨。
大狗坐在院子里开始用晒好的水清洗身上的泥土。
梅子进屋去找衣服。
“你进去洗个澡吧!这么洗也洗不干净啊!看你泥成啥了!”梅子走出来看着大狗糊弄。
“随便洗洗就行了,要不是去送安然我那还一堆的事情忙着呢!洗了也是白洗!”大狗用洗脚水洗胳膊!
“恶心死了!你算完蛋了!”梅子把衣服一扔。
大狗简单收拾了一下。黝黑的脸和白衬衫格格不入。
梅子屋子里张罗了很多好吃的,她今准备跟着大狗送完安然去看付英,一想起这事就激动不已。
“好了没有?”梅子催促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