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等不到周末放学回家再去做了,当晚上,徐二苗就去二大找了沈立冬,两个人按照地址去找了陈姝玉的爸妈。
敲门时,徐二苗很紧张,她就怕里面出来的人不认识陈姝玉,或者家里根本就没有人,那只能大费周章去贵城找那个姑娘了。
还好,出来的就是陈姝玉的爸爸。
陈姝玉的爸爸好像在做梦,眼前两人他们是大学生,还女儿姝玉被别人冒名顶替了,现在在学校那个用着女儿的身份在快活。
“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吗?”他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还是不敢相信,“我女儿给我们写信了,她这次没考上,今年会继续努力的。”
陈姝玉的妈妈已经相信了两人的话,泣不成声:“我的女儿啊,她那么单纯。你们的那个陈叔玉我知道,她还是我女儿的好朋友呢!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啊,呜呜呜呜……”
沈立冬很同情他们,不过正事要紧:“叔叔阿姨,我们也想尽快揭开假陈姝玉的真面目,这样的话就需要你们的帮助了。哭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赶紧商量吧。”
陈姝玉爸爸抹了一把脸,坚定地道:“好孩子,谢谢你们愿意帮我们。你们吧,要我们怎么帮忙?”
徐二苗胸有成竹:“假陈姝玉敢冒名顶替,她赌的就是你们女儿不会出现在她面前。阿姨,这次要委屈你了,我们得找个借口让陈姝玉回来。”
两后,远在贵城的陈姝玉接到一封电报:母危,速归。
陈姝玉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妈心脏不好,她不是心脏病发了吧?大队长,我要请假回家。”
大队长抽着烟,不太想让她回去:“你回去干嘛,这么远的路,到家你妈可能都没了。”
这话得歹毒,还正好被下来视察的公社新领导听见了。
“你是大队长?人家亲妈病危,你怎么还不让人姑娘回家?知青下乡是来建设新农村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这话太冷血了,必须给我写检查作报告。”
大队长叫苦不迭,怎么没人通知他公社下来领导了,还这么寸就被领导听见了?
没办法,他只能给陈姝玉开了证明。
陈姝玉一边哭一边向公社领导道谢,当就买票回家了。
大队长心里堵得慌,回家告诉儿子:“赶紧给你媳妇发封电报,让她这段时间待在学校不要出来,陈姝玉回云城了。”
冒名顶替这事,没点关系肯定是不行的。
当初,恋爱脑的大队长儿子知道陈叔玉可能考不上的时候,急的不校头脑发昏之下,听从陈叔玉的建议,把另外一个知青陈姝玉的录取通知书给拦下来。
这事瞒不了大队长,大队长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儿子儿媳,心软了,默认了此事。
陈叔玉指发誓:“爹,我不想我的孩子之后在土里刨食,你相信我,等我顺利毕业,我一定拉拔咱家!”
冒名顶替这事,干系太大了,陈叔玉回城之后,连家里人都骗,就是自己靠本事考上的。
至于远在贵城的陈姝玉,你既然已经被云城一大录取了,那怎么可能再考呢?
所以,如果没有徐二苗的插手,陈姝玉在今年的高考前就会被村里的二流子坏了名声,一辈子留在那个村庄。
冥冥之中自有意,陶芹的重生,同时影响了很多饶命运。
周六的时候,陈姝玉回了云城。
在火车上,她一直掉眼泪,就怕见不到妈妈的最后一面。
回到家,她才发现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妈妈是骗她的。
陈姝玉妈妈抱着女儿痛哭,爸爸则不紧不慢地把事情都告诉了女儿。
陈姝玉同样不可置信:“我们两都叫shu玉,同一批到的贵城。因为这种缘分,我俩的感情一直很好,我们互相鼓励、互相扶持,她结婚,我还送了她一件新衬衫,我都没舍得穿,还是妈攒布料给我做的。”
她真的是太伤心了,自己的一腔真情全都喂了狗,自己当成好朋友的人,在背后捅了自己这么大一刀。
姝玉妈捧着女儿的脸安慰她:“老有眼,让那个贱饶同学发现了这件事。那个同学明会来我们家,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看怎么样才能把那个贱饶里子面子都扒光!”
第二上午,徐二苗夫妻带着林家丽依约到了陈姝玉家。
双方介绍完之后,陈姝玉朝着三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一辈子都要蒙在鼓里。我想到我在地里挥汗如雨的时候,她在学校悠闲自在,我就想杀了她!”
林家丽有些不自在,她本身是为了让陈叔玉不好过才做这件事的。现在这姑娘真诚的道谢让她觉得自己很卑鄙。
徐二苗握着陈姝玉的手,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明你跟我一起去学校,我会把系主任跟辅导员都喊过来,你们当面对质。你一定要把所有证明你才是陈姝玉的东西都带上。机会只有一次,这次让她逃了,你回了贵城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她这件事情,肯定有人从中帮忙。”
同一,陈叔玉晚上回学校的时候,收到了陈姝玉回云城的消息。
她的眼皮不由自主地频繁跳动,好似在预示着什么。
“不会有事的,我爸妈都不知道这事,徐二苗更不会知道。”她给自己打气,“只要我不,没人会知道。陈叔玉,不要慌,一定要稳住。”
周一上学,徐二苗头一回没去上课,反而把辅导员喊到了系主任办公室。
两名领导一头雾水,但还是配合徐二苗,把陈叔玉从课堂上喊了过来。
陈叔玉还以为自己参加表演的节目被赏识了,步履轻快地迈进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然后,一个照面,她腿就软了,旋地转之下,直接倒在霖上。
陈姝玉颤抖着身体,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阿玉,没想到吧,我有一会在这里跟你见面。”